北上殊還能想幹什麼?
他就是想和沈若溪獨處而已。他名聲極佳,可卻虛有其表。沈若溪和北子書兩人一起,他當真應付不來!
兩人對視了片刻,沈若溪便柔和一笑:“去吧,沒事兒。”
她哪裡那麼不叫人省心?不至於寸步都得叫他守着。
北子書遲疑了下,可再不願意也沒用,幫皇后打下手,他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
“那你別走太遠。”這纔不放心的點點頭,走了。
“你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北子書走遠了,北上殊才冷冷開口。
語氣中帶着一股醋味,可沈若溪一笑置之,直言問道:“南王殿下有什麼事,直說吧。”
北上殊審視了她好半響,“如今,你一定要這種態度對本王嗎?”
不就是從前對她差了點嗎?若是她當初有如今這模樣,他還會那麼對她嗎?
分明是她自己不肯爲他改變,現在竟一味只知道冷落他!
沈若溪聞言就樂了,她如今的態度怎麼了?
北上殊,他忘了自己當初怎麼羞辱原主,忘了當初怎麼嫌棄原主的?
她不好的時候他百般不待見,好了就應該繼續討好他?
做夢吧?北子靖她都沒有討好,北上殊算什麼東西?
“南王殿下,別說這些沒用的。你那麼想北子書離開,現在既然他離開了,你還是說正事吧,否則一轉眼,就得到午時了。”
沈若溪都不知道該覺得北上殊是自以爲是,還是異想天開!
估摸着是兩者都有。
北上殊神色僵了僵,看着她的眼中,閃過兩分複雜,終於是壓了下去。他還有正事要做。
整理了思緒,北上殊開口:“你當知曉,秦王這場仗不容易贏。”
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將沈若溪帶到了不遠處一亭子中坐下。這是想長談呀!
“不容易贏,不表示贏不了。南王也當知曉,秦王從未打過敗仗。”沈若溪終是冷冷的。
哪怕同在一處亭子裡頭說話,她和北上殊之間的距離永遠很遠很遠。
北上殊看着她,她說話一點要那麼向着秦王嗎?明知道他不喜歡。
“秦王能不能打贏這場仗先不論。若溪,若是秦王敗了,本王給你退路,到時候本王依舊願意娶你。”
她還擁有叫人舍不下的皇后命格,加上如今這容貌,誰不願意娶?
北上殊可謂是深情款款。
只要秦王戰敗失勢,便是他崛起的時候!以他從前和沈若溪的感情基礎,任何人都爭不過他!
感情基礎?沈若溪是不知道這想法,不然必定懟他。
沈若溪看着北上殊笑,分明被那深情款款噁心的不要不要的,卻依舊笑的分外燦爛:“若是南王殿下要和我說的就是這件事情,那便罷了。”
她笑中的燦爛,別提多嘲諷了!
北上殊表情一僵,自從上次大街上把她關在籠子裡頭開始,他就從來在她手上討不到半分好處!
“本王不信,你愛了本王那麼多年,能說忘就忘!”北上殊惱羞成怒,拍桌而起!
他能預料,沈若溪對他有兩分埋怨,想要她原諒並不容易。但他完全沒有想過,她會徹底不喜歡他!
別說從前愛着北上殊的人不是現在的沈若溪,就算當真是,負了她的人,她就是能做到說不愛就不愛!
可沈若溪還沒對北上殊吼回去,這渣渣,竟然拽起她的手,一把將她拉起來,就這麼強吻下去!
碰到嘴脣了!
握草!她嗶了狗了!
推開北子靖她不夠力氣,可推開北上殊,她夠!
一掌將北上殊推開,沈若溪的怒氣比北上殊大一萬倍!
北上殊算什麼東西?他有什麼資格吻她?
沈若溪冰冷着眼神,眼中被侵犯的怒氣和寒意,擡腳就踹北上殊!
一腳不留餘力,踹的正是北上殊兩條腿中間!
北上殊被她的剎那間釋放的寒意驚的心頭一顫,雖是擡手就擋,可是這一下子,已經被她踹中!
“啊!”一聲慘叫劃破長空,北上殊握着襠部倒在地上打滾,疼出了一頭冷汗,他現在算是看清了,這個女人,真的對他毫無感情。
“賤人!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命根子中招,北上殊恨得面目猙獰,忘了自己先前是怎麼對沈若溪百般眷戀的,張口就罵!
沈若溪冷冷的睥睨,狠狠擦了擦嘴脣,怎麼擦都覺得不夠,對北上殊,她可沒有半分愧疚:“你活該。”
聽到北上殊的慘叫聲,已經有宮人趕來,見了這場面,大家都慌了,一穿着頗爲得勢的宮女,心慌的上前攙扶北上殊,扭頭,怒視着沈若溪就責罵:
“沈若溪,你把殿下怎麼了?!皇后娘娘好心留你用膳,還親自爲你下廚,你這女人太不知好歹!”
沈若溪冷哼一聲沒有理會,對一個宮女,她可不需要解釋什麼。
場面一時間亂了,有宮女急急去傳喚御醫,宮人擡來了擔架將北上殊擡回了鳳寧宮。
一路上北上殊沒少對沈若溪咒罵,宮女們沒少對沈若溪怒目,沈若溪全都置之不理。
誰都沒想到,本是要問消息,可關於消息半句沒有開口,南王的命根子先遭了秧。
沈若溪,她還真的是下得去腳!
鳳寧宮,御醫已經趕來了,在廚房下廚的皇后和北子書也已經匆匆來了。
皇后聽到稟告的時候本來都慌了,恨不得將沈若溪千刀萬剮!
但片刻時間便冷靜了下來,只吩咐人看着沈若溪,別讓沈若溪跑了,她則是進了裡屋,關心着北上殊的情況。
北子書臉色很是難看,在沈若溪身邊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這隻渣渣強吻我。”說着沈若溪便感到噁心,又狠狠擦了擦嘴脣。
“什麼?”北子書視線劃過她被擦紅的脣瓣,卻不敢多看,但聽了這事情,他也發火了!
“踹的好!最好治不了!”輕薄女子此舉便很失禮數,而北上殊輕薄的還是秦王的未婚妻,殺了他都是輕的!
他們二人的談話雖然壓低了聲音,可殿中宮女有的是留意他們言行的人,二人說的話全被宮女聽了去。
他們敢說,自然也不怕被人聽。兩人淡漠站着,沒在開腔。
屋裡頭一番忙碌,外頭不知情況。終於,聽聞皇后一聲哀嚎:“殊兒,我的殊兒,是本宮害了你啊!”
沈若溪狐疑和北子書對視,北上殊的命根子當真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