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力熙看着北笙那笑容就感覺背脊發涼,真是奇怪,他好像也沒有幹什麼不好的事情啊。
“私房錢嘛……以前父親賞給我的。”北笙要跟他聊這個,他就老實交代到。
“那你還有多少私房錢呢?”北笙繼續笑着問。
鬼力熙默數了一下自己的財產,“除了兩座還未開採的金山,還有三十萬兩。”
匈奴的貨物稀缺,銀子留着都沒有太大的用處。鬼力熙爲了防止貨幣貶值的情況,對銀錢都控制着發行。
所以連金山他都沒有去開採,他手頭這些錢看着雖然多,但沒有太大的用處。
北笙點點頭,然後交代他:“留私房錢是不好的,以後你的私房錢都歸我。知道嗎?”
“啊?”這也不好啊,可是他們匈奴每個男人都有自己的私庫啊。
“知道了嗎?”北笙又問了一次。
鬼力熙趕緊點頭:“知道了。”
他沒有跟着一起回宮,去賭局那邊要錢了。小桃心驚膽顫的去付錢,之前統計了一下,三個賭局的錢總共只有三十萬兩,肯定是不夠陪給單于的。
她心裡本來還想着,請公主出面就說這個賭局是公主開的,但最後還是沒這麼幹。
怎麼着,她也得敢作敢當纔是。
賭局是小桃主力操辦的,小梨懶得去過問了。回到宮中,她把鬼力熙對尚悅動了殺意一事和北笙說了。
“他想要尚悅的命?不可能吧?”北笙還有些不相信,鬼力熙多麼憨厚老實的一個人啊,怎麼會因爲這點小事就起殺意呢?
“奴婢當時也很驚訝,但單于身上的寒意是真真切切的。”現在回想起來,小梨還有些意外。
尚悅惦記的公主的丈夫,連公主都沒有對尚悅動過殺意。
“所以奴婢就去了解了一下,才知道公主要是輸了,以後的日子很難熬。”前來圍觀決鬥的除了百姓還有貴族,她找人問了一下才清楚其中緣由。
小梨把自己瞭解到的告訴了北笙,北笙聽後沒有開口,但心裡頭……有種很微妙的悸動。
只要他別亂搞男女關係,她就可以和他過一輩子。連她自己都沒有料到,在那個眼裡,她那麼重要。
沒多久小桃和鬼力熙一起回來了,鬼力熙罵罵咧咧的,一路都在數落小桃的不是。
小桃心頭苦逼的很,心想這次賺的錢都進您的口袋了,您能別罵了嗎?但面上還得低着頭隨便鬼力熙罵,她還得點頭道:“是是是,奴婢以後絕對不會了。”
到了北笙面前,鬼力熙還數落北笙:“你也太慣着自己的丫鬟了,她們對外說你弱不禁風啊,你也任由她們說!”
在別人眼中她是強者還是弱者……北笙還真不介意。別人愛怎麼看就怎麼看唄,反正當時三日後就決鬥,她到底弱不弱一看便知。
不過北笙沒有跟鬼力熙交較勁兒,揮揮手讓小梨小桃下去後,她才說道:“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情了。多大點事兒你也那麼上火。”
她不知道,在匈奴,被人說成是弱者,就相當於在大秦一個清白的大姑娘被人說成是淫娃蕩婦。
鬼力熙心裡雖然不暢快,但也沒有一直咬着這件事情說。
半月後,義渠的戰爭結束。以義渠士兵綁了倫昊主動投降告終。
倫昊的人品太差,大難臨頭底下還有士兵願意上戰場已經不錯了,看不到勝利的希望他們是不可能死戰下去的。
拓跋鐵有些小失落,他是想大幹一場賺功勳的,結果這場仗打的那麼容易。
義渠的一個金礦他和柔然一人一半,倫昊囤積的物資被分了,領地的分配還需要鬼力熙做主。
尚悅那邊也回去了柔然,據說回去之後就找了個人嫁了。
都城的擴建工程在陸續動工,第一批建築已經快完成了,房屋的預售已經開始。
這一批房屋售賣的比較便宜,貴了百姓也買不起。
北笙一個人就買了上百套房子,她土豪不差錢。不過房子不是賣給自己的,是給手下的工人們買的。
春來她的桑樹也種植了下去,已經招聘了一批工人養蠶,還準備招聘一批婦女紡織。
百姓的生活水平漸漸在提高,日子過得挺忙碌。
眼看着春天已經快結束,荒村巫醫突然來找北笙。
“讓人進來吧。”北笙正在看着賬簿,對荒村巫醫回來找她,絲毫不感到意外。
古悠真的病情荒村巫醫不一定能搞定,病情多變,他早晚回來找她的。
不一會兒小桃就把荒村巫醫帶了進來,這個老人家依舊佝僂着身子,看起來十分蒼老。但是那雙眼睛卻格外精神。
“我徒弟的病情忽然惡化,我自知醫術不如閼氏,只要你能就他,我可以爲你做任何事情。”
荒村巫醫也不廢話,一見面就說明來意。
“徒弟?你和古悠真是師徒關係?”北笙有些意外,不過沒有在意這個,她很快問道:“古悠真在何處?”
荒村巫醫沉默了會兒,拿出一張藥方遞給北笙:“我仔細讀了你給我的那本書,古悠真的病情穩定之後,我就照着書上說的改了藥方,可不知用錯了哪味藥,他的病情忽然惡轉。”
北笙眉間幾分嚴肅,接過藥方認真看了下,不得不說,荒村巫醫在醫術方面確實很有天賦。
藥方的藥材都是對症下藥,很難想象他僅僅只是看了一本講解癆病的書而已。
“這藥方看着沒有問題,我得看看病人。”北笙認真道,方纔她詢問古悠真身在何處的時候荒村巫醫沒有告訴她,她便猜到荒村巫醫不是很樂意她去見古悠真。
北笙此刻又這麼說的時候,荒村巫醫又沉默了。
北笙也不着急,讓荒村巫醫慢慢考慮。總之她沒有看到病人之前,沒辦法確定病情惡化的原因。
荒村巫醫考慮了很久後,說道:“這次是我個人求醫,和古悠汗沒有關係。我方纔就說了,只要閼氏能救古悠真,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事情。”
北笙納悶的看着荒村巫醫,不明白他強調這個得原因。他很快又說道:“所以,此事希望閼氏不要對單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