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摯禮倒要看看這羣人能夠把他折磨成什麼模樣。
“不怕?”
“誰派你來的?”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終於能夠把沈摯禮壓倒了。凌警官重新坐下,蹺着二郎腿,“我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另一方,白初在電視上看到了沈摯禮被抓的消息,各種小道消息在網上被傳得天花亂墜,她害怕又聚精會神的注意這事情的動向。
慕初已經交給保姆,她可以全心全意放在這件事上。
“沈摯禮,我不相信你會知法犯法!”白初關掉電腦,想起鄧善是個娛樂記者,覺得她會知道更多。打電話給她,“小善快點接電話啊!怎麼還不接電話!”
電話響了是多聲被掛斷了。
幾分鐘之後,鄧善回了電話。
“小初,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事。我也在盡全力追蹤這件事,你不要擔心,一有情況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難道現在還沒有沈摯禮的具體情況嗎?
“你現在打算去警察局嗎?”
“娛樂記者是沒有辦法進警察局的,我們現在在警察局外面守株待兔,看看會有什麼人出沒。”鄧善說話的聲音很小,好像很怕人發現,白初心裡焦急,說話的語氣也不好。
“那我現在過來找你。”白初已經拿好包包,站起來。
鄧善說不要急着來。
警察局現在什麼情況都沒有。
“我……”
“小初,你親叔叔的權利好像很大,你要不要找他幫忙?”
不是沒想過找陳文俊,而是……
陳文俊根本不會幫她!
陳文俊和沈摯禮是仇人,他恨不得沈摯禮快點去死,怎麼會施援手幫忙!
“別說了,這行不通。”白初低頭,“掛電話了,你有情況再告訴我!”
“嗯!”
白初把電話放在包中,要出門,一打開門看到陳文俊站在門口,他凝視着白初:“要出去?”
“嗯。”
“去看沈摯禮?”他眉目嚴肅,看起來異常嚇人。
“我……嗯,他不會做那樣的事,我想這其中一定有誤會。”白初走出一步,站在陳文俊的面前,“你讓我去看看他,看到他沒事,我才能夠放心。”
“不準去。”陳文俊抓住白初的手,“你自己的身份,沈摯禮的身份,你還沒有弄清楚嗎?白初,你不能和沈摯禮在一起!”
不能和他在一起。
“我要去見他!”
“你要去見仇人?”陳文俊聲音冷淡疏離,沒有把白初當作自己的親侄女:“沈摯禮可能沒事,但是如果你要去,我不敢保證我的一通電話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什麼?
他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陳文俊要對沈摯禮動手?
“不要這樣!”白初幾乎是求饒的語氣,“放過沈摯禮,我母親父親出事,和他沒有關係!你不都知道嗎?他是無辜的。”
他也是那場婚姻的受害者啊。
“無辜的?小初,你回去和慕初呆在一起,我不會對他動手,因爲他會得到他應有的懲罰。法律的罪責,他逃不過,我也幫不了。”陳文俊退出去,“進去吧,我關門了。”
白初木訥的轉身,走進去,“那……沈摯禮怎麼辦?”
他要怎麼辦?
鄧善的電話打來。
“小初,我看到蘇華南進警察局了,他是沈摯禮的朋友,你不用擔心了,他會救下沈摯禮的!”鄧善說話的語氣很快,白初還沒有聽明白,鄧善便說這裡不方便說話,她要掛電話了。
鄧善掛了電話。
蘇華南。
他終於趕回來了。
蘇華南站在警察局的小隔間裡,看到那羣警察監視着他,他很不爽啊!
“你們看我應該看得夠久了,什麼時候能夠讓我見到沈摯禮?”蘇華南說話帶着諷刺,“莫非是做了什麼,不敢讓我見,所以在拖延時間?”
警察搖頭。
“沈摯禮還在裡面接受審問,沒有辦法見。要不您明天再過來?”
“明天?”
不知道沈摯禮有沒有見到明天的天陽的命!
“警察局向來公平公正,有什麼不可見人的秘密?如果沒有,我不介意我幫你們安一個,比如什麼涉黃*……你們真的都沒有?”蘇華南笑得張揚,“不想這些玩笑話成真,你們就給我放沈摯禮出來。”
“不是我們不願意放人,而是……我們真的沒有辦法做到……您知道的,我們的職位很低,需要我們聽從上級的指揮。”警察說話眼睛都不眨一下。
“看來你們是真的不想要命了是吧?這樣最好,我可以成全你們。”蘇華南說:“我再問你們最後一次,你們是放,還是不放?”
凌警官從審查室走出來,看着蘇華南笑道:“蘇總真是好大的口氣,這裡是警察局。”
“我當然知道是警察局,所以我才這麼客氣,並沒有利用我的身份,讓這裡有些人……”蘇華南靠着椅背,盯着凌警官:“看你這架勢,你是他們的上級?”
“我不是。”凌警官輕巧的回答:“沈摯禮,你今天是見不到了。”
“怎麼?”蘇華南心中一驚,難道沈摯禮已經出事了?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裡面,他們……用了什麼手段?
“警察局裡面向來有些黑暗,我怎麼好意思向蘇總報告呢?對於犯人我們一向採取坦白從寬的處理方法,如果犯人不配合我們警員,我們有權利做一些事情來讓犯人配合。”凌警官打了一個哈欠,轉身就要走。
“站住!”
“蘇總還有其他的事要和我談?”他笑。
沈摯禮現在在警察局,蘇華南不可能會動他。
“當然不是其他的事,就沈總這件事,我們還沒有談妥。”
“沈氏內部的事情,難道蘇總也有參與?”凌警官笑了一下:“您還是在這件事上選擇明哲保身爲好,否則出事了,你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蘇華南迴他一個笑:“丟下兄弟不管,我還是人麼?”
“哦?那你們的兄弟情誼真讓凌某佩服。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凌警官走了。
蘇華南捏緊拳頭,看着面前的這些人,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現在先回去,等我明天見到他的時候,發現他少了一根汗毛,多了一處傷,這個警察局就關門大吉!”
蘇華南說到做到!
他出門開車到了沈氏,叫出納拿出這一兩個月來的賬目,發現在兩個月之前,賬目上已經開始有一筆不小的支出沒有寫明,單單寫着節目用途,也沒見有什麼節目!
還有最近幾天和黃氏集團簽訂的協議,他也從頭到尾都看了一遍,看起來是沈氏佔了大頭,可是隻要一出事,受害的主要企業是沈氏。
這樣不公平的文件,沈摯禮爲什麼要簽字?
難道是因爲賬目上的那筆虧空?
蘇華南沒有見到是很摯禮萬萬不敢下任何結論,所以他撥通了白初的電話。
“白初,我是蘇華南。”
“摯禮怎麼樣了?他還好嗎?有沒有吃苦?”白初說一句話,流一滴淚,看上去很心疼,“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摯禮出了什麼事?”
一股不想的預感忽然閃現在她眼前。
摯禮真的出事了?
“沒有,你不要亂想,我今天沒有見到摯禮,你是怎麼知道我今天去找過摯禮?”蘇華南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發生事情之後,她的親叔叔肯定是把她軟禁到他的公寓裡面,應該不會知道他去過警察局。
“是小善告訴我的。”這個時候,果斷出賣隊友!
“鄧善?”
“怎麼了?”
“沒事……你就在陳家不要動,不要惹怒了陳文俊。”
“爲什麼這麼說?”白初費解,蘇華南這麼說,很明顯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陳文俊:“難道這些事情都是陳先生一手策劃的?”
“現在還不能這麼明確的說,不過,我認爲這件事和你叔叔應該脫不了關係!”蘇華南很少用嚴肅的語氣,她聽見之後,心中五味雜陳,“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你叔叔!”
“我知道。”白初心中瞭然。
爲了救沈摯禮,她不能給陳文俊透露信息。
“好了,我不和你說了。”蘇華南掛了電話。
白初擔驚受怕的過了一晚,這一晚她一直沒有睡踏實,翻來覆去看着窗外黑壓壓的天空,她忽然覺得胸悶,立刻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沈摯禮……”
你千萬不要出事……
天還沒有完全亮,白初已經穿戴好,準備出門。
蘇華南打開電話,“我找人把摯禮接出來了,他現在房間裡面安睡。”
聽起來像是沒事了。
白初提着的心放了下來。
“你是怎麼把他弄出來的?”白初問。
“摯禮的奶奶到了警察,做了保釋。摯禮這纔出來。”蘇華南平淡的述說,他看了看沈摯禮覺得沒事了,從房間裡走出來,關上門,“摯禮在警察局受到過虐待。”
“什麼?”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蘇華南坐在沙發上,“摯禮的性子一向倔強,沒有做過的事情一向不認,所以在審訊室被那羣警察打了。”
白初聽了心中發冷,捏着手機的指節泛白,“你說那羣人竟然濫用私刑。”
“這是正常的,審訊室裡面經常用私刑,爲了讓犯人認罪,他們對犯人用刑……白初,你不要擔心,摯禮只是受了皮外傷,沒有內傷,你在陳家不要過來。”
“我沒有看到摯禮,怎麼放心得下?”白初說話的語氣幾乎快要哭出來,“我馬上就過來……你等我。”
蘇華南嘆氣,“你要是來就來吧!”
白初打開門,看到女僕忽然走出來,焦急的看着白初:“不好了,夫人,慕初少爺發燒了!”
“發燒?”白初將信將疑,走到女僕身旁,“你先帶我去看看慕初。”
“嗯。跟我來。”白初跟在女僕前面,“你去把溫度計拿出來,我給慕初量體溫。”
女僕拿了溫度計來,白初把慕初抱起來,摸着他的額頭,真的有些燙手。
“把溫度計給我。”
女僕遞過去。
十分鐘之後,慕初的提問測試出來了。
39.5度。
高燒。
白初站起來,抱着慕初下樓,坐上車直奔醫院,這個時候她已經顧不上去看沈摯禮了,沈摯禮不能出事,慕初也不能出事!
“哇哇哇!”慕初忽然哇哇哭了出來,白初心疼的哄着小孩,沒有注意到有人跟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