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摯禮也沒有指望過她能爲了蘇小河吃醋,低頭就要親她。白初不着痕跡的偏過頭,這一次她的聲音微微帶了些哀求:“我還沒有好。”
臥房的燈沒有關,熾白的燈光映在她穿着睡袍的光潔脖子上。上面青紫色的吻痕和牙齒印還清晰可見。
沈摯禮盯着她的目光越發濃烈,渾身都是滾燙血液流動的聲音。男人有時候就是這樣,你越是不讓,他越是興奮。就連翩翩公子沈摯禮也不能例外。
“我輕一點。”他啃着她的脖子,將上面的印跡加深,白初不配合,拼命往裡面躲閃。
沈摯禮扣住她的腰,出言威脅道:“你乖乖的,我一次就放過你。你要是再亂動,那就不保證了。”
白初果然僵住了身子,一動不動了。
跟他結婚半年了,她最怕這種時候。因爲腦子裡有不好的記憶。
沈摯禮不願意看她呆愣的神情,要伸手去關燈。
白初卻拽住了他的手,他看見她一直波瀾不驚的雙眸帶了一絲祈求的意味:“別關燈,我要看着你。”
沈摯禮抽回手,俯視着身下恬靜美好的女人,這句話不是應該他說的嗎?怎麼角色轉換了?
白初說看着他,那就真的是一直靜靜的看着他,她的目光透澈澄亮,隱約帶着一絲悲傷。她不抗拒也不迎合,偶然他發狠弄痛了她,也只是一聲不吭的皺皺眉頭。
他明明行駛着自己的合法權利,卻硬是被她這樣看得活像自己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沈摯禮敗了興致,草草了事。他順手將燈關了,長臂一撈將她死死扣在懷裡睡覺。
白初僵着身子,無奈地睜大眼睛靜候他睡着,待他的呼吸變得均勻而綿長的時候,纔不着痕跡地慢慢挪開他的禁錮,與他拉開了距離,沉沉睡去。
早上,白初照例起的很早,她將玻璃房的花草又給淋了一遍,又餵了沈摯禮養的那一缸魚。
然後纔打開冰箱做早飯。
沈摯禮嘴巴特別的挑,喜歡清淡但又不能寡味,還挑食。蔥不吃韭菜不吃洋蔥不吃芹菜不吃……
白初給他做了小米粥,又拍了黃瓜,用上好的香油拌勻。她怕他吃不飽,又蒸了一籠自己包的餃子。
早飯做好了,她又沒事做了。屋子裡所有的擺設傢俱都光潔如新纖塵不染,也沒有什麼好打理的。
白初坐在地板上,覺得自己快要發黴了。這才半年,如果這一生都要這樣無所事事的活下去--她簡直都不敢去想,怕自己抑制不住內心的悲觀,會崩潰。
“白初。”沈摯禮醒了,“給我挑一套衣服,正式的,我今天要去參加晚會。”
“好。”他的每一件衣服,每一條褲子,每一條領帶,每一隻襪子,每一隻袖釦,都被她分門別類的放在大衣櫥裡。
整整齊齊,滿滿當當。倒是她的衣服,就隨便碼在行李箱子裡。沈摯禮當然知道,她這是隨時要走的姿勢。
沈摯禮從浴室裡出來,僅穿着內褲。他的好身材一覽無遺,結實有力的背部,精瘦硬實的腹肌,修長挺拔的雙腿,還有那張好看得堪稱精緻的臉。
溫潤如玉的美男子,渾然天成的貴氣,還有那雙凜冽幽深的眼睛,時而溫柔如水,時而冷厲如冰。
她將襯衣和褲子遞給他,又將皮帶遞給他。
“你幫我打領帶。”沈摯禮優雅怡然地挽着襯衫袖子,淡淡的開聲。
白初目不斜視的在他身前打領帶,沈摯禮微微頷首就可以清晰地看見她耳垂邊深刻的牙齒印。
他眸光裡一閃而過一抹柔情,動作輕柔的親了一下她的頭髮。
“吃早飯吧。”白初低聲道。
“白初。”沈摯禮在她頭頂開口,“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開口,我有的,我都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