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相國寺一日遊

當日趙良嗣和馬政等人入宮覆命時,那個宦官已經病得不行,只好筆奏一書,道君皇帝命人善加看護醫療。

趙良嗣等將入金見聞一一道來,其中曲折一絲不漏。一殿君臣聽那女真人如此野蠻不遜無不皺眉,道君皇帝對摺彥衝不接詔也頗爲不悅,王黼奏道:“聽二使所言,遼南漢部實較會寧女真易打交道。這折彥衝不敢接詔,或是身在胡人之地,不敢不慎。”

蔡京的大兒子蔡攸也連忙附和道:“正是。若那折彥衝真的忠於大金,便不會幫忙掩飾二使宣詔的事情了。”

趙良嗣又奏道:“依臣看來,那楊樸名爲金國轉運副使,實爲折彥衝私臣。這次由他來出使,或許其間另有玄機!若我朝能示以恩威,則或許能套出他的真心話。”

道君皇帝神色轉緩,命蔡京童貫善待金使,便宜行事。

楊樸來到後第三日,受宣即將入見的前一天,他摒退左右,問楊應麒道:“宋人禮節甚繁縟,七將軍以書童身份難以進入正殿。楊樸此去,將軍可有什麼吩咐?”

楊應麒笑道:“你纔是正使啊!我跟你來其實也就是來見識見識,並沒有半點不信任你的意思。該掌握的分寸,我們在遼東時不是已經商量好了麼?你應付得來的。”

楊樸聽了這兩句話心中欣慰,第二日便隨來宣命的內宦入宮去了。楊樸一走,楊應麒對林翼道:“咱們溜出去玩兒吧。”

“玩兒?”林翼奇道:“七哥你又有什麼奇策麼?”

“奇策?什麼奇策!”楊應麒罵道:“你才幾歲!別弄得像個小大人一樣。這次沒什麼奇策,就是去玩兒。”

林翼皺了皺鼻子,說:“小大人?論到‘小大人’,誰比得上七哥你啊!聽說漢部長征遠遁那時候你才十二三歲,便已連出奇計,風頭之盛連大將軍、二將軍他們也被你比下去了。我便是再活十年,也比不上你當時。”

楊應麒道:“你以爲我想做小大人的麼?哼!我……算了!跟你說這些幹什麼!反正我要溜出去,你來不來隨你。”

林翼忙道:“誰不來誰是小狗!”

楊應麒和林翼換了普通衣裳,買通了關節,從後門出去——這些楊應麒昨日早已規劃好了。當年死谷那樣的環境他都能想辦法逃出來,這座小小都亭驛哪在話下?

大宋對遼使的看管本來嚴格,但當此末世,辦事的人執行不力,放着種種嚴密的規章都不遵守,以至於把一座都亭驛的內防外衛弄得寬縱異常。楊樸出門後,各級人員對幾個“女真下人”的監視更是形同虛設。

汴京是天下古今第一等要去的地方!大相國寺又是汴京第一等要去的所在!玩穿越去宋朝的人若不到大相國寺,那真是空入寶山了!

湊巧大相國寺和都亭驛分處御街東西,對楊應麒來說甚是方便:過路就是!

他們二人遊了半日,楊應麒拿着一大堆零食,一路看一路吃。林翼跟在他身後,不斷地絮叨:“七哥你都十八歲了吧!怎麼還邊走路邊吃零嘴?像個孩子一樣!”

楊應麒口中咀嚼,含含糊糊說:“誰叫汴京的小吃這麼……桀桀……好吃……再說這裡又沒人認得我!怕什麼!”

林翼道:“來汴京的商人多的是,就是有一兩個熟人也不奇怪。”

楊應麒嗤之以鼻道:“汴京上百萬的人口,哪有那麼容易就遇上!”

林翼道:“萬一遇上了呢?”

楊應麒擦擦嘴笑道:“若是遇上了……反正是熟人了,還怕什麼!”

林翼聽得翻白眼。

兩人進大相國寺上了香。當今皇帝崇道貶佛,大相國寺因其特殊地位而得以保全,然而香火卻不如往昔之勝。楊應麒此際一副浪蕩樣子,很像是一個外地暴發戶的子侄進京來趁熱鬧,這種紈絝子弟在汴京滿街都是,因此知客僧絲毫不加重視。

楊應麒環寺看了諸般好玩事情,流連壁畫,玩賞碑刻,到午時在食肆點了兩碗合羹,準備吃完去看書肆。忽然聽前面大道喧鬧起來,有人叫道:“當街調戲良家婦女,還有王法麼!”

楊應麒心中一動,衝口叫道:“乖乖!不會讓我遇上林教頭吧。”

林翼問道:“林教頭是誰?”

楊應麒隨口應道:“林教頭就是林沖,他妻子被高太尉的兒子調戲……”說到這裡不禁失笑:“我這是糊塗了麼?哪裡有這事!”

林翼聽得莫名其妙,但還是舍了沒吃完的合羹,陪楊應麒前去看熱鬧,人羣中央中卻沒有女人,據說已經逃走,對峙的是一個道士,一個和尚。楊應麒明知不可能遇見林沖,然而見到這場面還是忍不住失望。

那道士指着和尚的鼻子罵道:“死賊禿!居然敢來壞道爺的好事!”一邊說一邊罵。

那和尚大概三十多歲,垂眉低眼,任那道士怎麼破口大罵也不回口。站在楊應麒旁邊一個老頭子低聲說:“這和尚也還算有點見識。他若是敢回罵,只怕少不得吃一場官司呢。”

林翼腦袋靈活,忙就着那老頭的話問他出了什麼事情,那老頭小聲說:“還能是什麼事情!道爺仗勢當街幹這種下流勾當,沒人敢管,就這和尚出頭!”

林翼問道:“這道士仗着誰的勢?”

那老頭往天一指,搖頭道:“不敢說。”

林翼便省起他說的是皇帝!在楊應麒耳邊道:“皇上喜歡道士不喜歡和尚,怪不得有那麼多和尚往津門那邊跑呢。”

說話間那道士忽然一口唾沫吐在那和尚臉上,那和尚還是合十站着不動,道士見他好欺負便得寸進尺,掄起拳頭就往和尚身上招呼。這一來動了衆怒,周圍旁觀的人本來不敢惹他,這時卻再也忍不住,有幾個大膽的便叫道:“那道士!你也欺人太甚了!”

那道士冷笑道:“道爺便是欺人太甚又如何!通元衝妙先生座下的事情,誰敢來管!”通元衝妙先生是當今皇上賜給道士張虛白的尊號,張虛白接管太一宮,出入禁中,親貴逾大臣,誰敢得罪?果然這道士這一叫亮了來歷,便把那幾個大膽的人都叫得噤聲不敢發一語。

林翼一開始只是旁觀,看到這裡大怒,衝出來道:“天下人管天下事,事事逃不過一個理字!汴京是天子腳下,是道士就不用理王法了麼?”

那道士笑道:“什麼王法!王法還不是我家道門真君一句話!”說着拖着那和尚道:“禿驢!和我到開封府去!你剛纔打得道爺手發疼,現在叫你知道厲害!不翻出你的家底、改了你寺院作道觀我絕不干休!”

林翼見遠處有幾個道士匆匆趕來,心想讓他們多半和這惡道士是一夥,若等他們來到這和尚哪裡還走得了?便一個猛衝過去將兩人撞開,對那和尚道:“快走快走!還真要去開封府啊!”

那和尚怔了一下,對林翼一合十,閃入人羣走了。楊應麒趁着混亂扯了林翼道:“走吧!別惹事了!”一牽卻牽不動,回頭看時,卻見林翼已被那道士扯住,三下兩下沒掙脫,周圍衣袖聲動,兩人已被一羣道士圍住。

楊應麒見被道士圍住,心中暗暗叫苦,林翼還在道:“怕什麼!最多上開封府理論去!”

楊應麒橫了他一眼,心道:“你以爲這裡是津門麼!”

那幾個道士趕過來後,對着人羣吼道:“看什麼看!也要跟道爺上開封府麼?”市井小民害怕,紛紛散去。幾個道士就要來扯楊應麒,林翼掙扎着來護,大叫道:“別碰我哥哥!又不是不跟你們上開封府!”

道士們見他們言談舉止不像尋常百姓,也不敢過份逼迫。這汴京畢竟是天子腳下,這兩個人就算是什麼達官貴人的子弟也不奇怪。

正不可開交時,卻聽一人冷笑道:“張虛白好大的威風!”

爲頭那道士一聽怒道:“誰敢直呼我師名諱!”

楊應麒和林翼循聲望去,只見周圍寥落的人影中並立着兩個飄逸不羣的青年,都是二十來歲年紀,書生打扮,對着這批道士全沒半點懼意,其中一人冷笑着對另外一人道:“胡兄,這幾年道門權貴一個比一個厲害!比如前幾年出來的那個道士王仔昔,蒙聖上寵幸,風頭之盛一時無二,幾乎就要稱宗道門。大宋開國一百五十年,說到蒙恩受寵的,只怕非這個王道士莫屬。”

那個姓胡的書生奇道:“王道士?他去年不是下獄死掉了嗎?鄧兄你是不是弄錯了?”

之前這個姓鄧的書生道:“沒錯沒錯!說的就是他!”

那胡書生道:“若是這王道士如此得寵,怎麼還會下獄見殺?”

鄧書生嘆道:“帝心不可測,朝政難以言。他們道門裡頭的瓜葛複雜得很,到底是因爲什麼,咱們也不敢去猜。不過當初王道士倨傲跋扈,那倒是有目共睹之事。他之所以爲衆人所忌,身死獄中,只怕和這一點也不無關係!”

胡書生也嘆道:“所以說,風頭盛時當知自斂啊!”

那道士頭子聽到這裡,知道這兩個人來歷不尋常,否則說不出這等話來,連聲喝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那兩個書生卻不回答,鄧書生道:“說起來,如今這位通元衝妙先生就甚好,聽說今上對他也十分寵幸,乃至呼其號不呼其名。可他出入宮府,終日論道,卻無一言涉及時事。這份衝斂韜晦的功夫,真是令人佩服啊。”

胡書生奇道:“這麼說來,這位衝妙先生倒是知道收斂的人了。卻不知他的門徒又如何?”

鄧書生道:“他的門徒,自然也都是奉公守法之人。要是強橫無禮,當街施暴,那不是給他師父抹黑麼?”

胡書生點頭道:“不錯不錯!王仔昔的下場大家又不是沒看到,殷鑑不遠,張虛白的收斂不管真假,至少總得做做樣子。不過胡兄啊,萬一他的門徒揹着師父幹壞事可怎麼辦?”

鄧書生道:“要是小事也就算了,張虛白想點辦法壓下來就是了。可萬一是鬧得天下皆知的醜事,那張道士爲自己打算,怕就只能棄卒保車了。”

楊應麒聽他兩人一唱一和,就像說相聲一般,心中好笑。那邊幾個道士本來態度強橫,聽到後來卻冷汗涔涔,聚在一起商議。林翼見他們退縮,得理不饒人,指着道士就要說狠話。楊應麒見好就收,把林翼扯住,對幾個道士施禮道:“今日不過一場誤會,道門儒門都是朝廷所重,你我兩家原不必大生干戈,不如就此揭過如何?”

幾個道士見他自稱儒生,也怕對方是有勢力的,隨口罵了兩句,趁機下臺走了。

楊應麒過來謝這那兩個書生。那胡書生笑道:“謝字不敢。兩位也是替人出頭,我們比兩位先到,當時卻因諸多顧忌而沒敢及時出面,委實慚愧。”指着那鄧書生道:“這位鄧兄名肅,字志宏。小可姓胡名寅,字明仲。我二人都見在太學,埋頭苦讀聖人之言,對坐空憂國家之事!不知兩位又如何稱呼?可也是入京讀書來着?”

楊應麒道:“小弟姓楊名廷,字應麒,行七。這個是與我同山讀書的異姓弟弟,姓林名翼。這次入京卻是來長長見聞,要說常住京城,不知有沒有這個緣分。”說着邀兩人尋一家酒樓飲酒敘話。

鄧肅胡寅都是有志向、有學識的宋朝憤青,喜歡楊應麒和林翼仗義,也願與他結交。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彼此都是讀書人,兩句話說下來,鄧胡二人便知楊應麒也是個大有見識的人,於是更爲投機!

走出一段路程,鄧肅聽楊應麒才從畿外來,說道:“原來楊兄弟纔來汴京三日,想來對京城卻不熟悉,便由我二人領路如何?”楊應麒說甚好,便隨他們來到一處腳店。

汴京酒店冠絕天下,大型的酒店稱正店,既賣酒又兼造酒,規模之雄、生意之隆、資本之厚,均非京外一般店鋪所敢望。小酒店又稱腳店,一般不自己造酒,只是從正店買酒來賣。

鄧肅胡寅雖是書香子弟,但兜裡書香多銅臭少,以己度人,因此帶着楊應麒來到的也只是一家精緻的腳店。一壺酒上來,鄧肅道:“這腳店雖小,沽的卻是麒麟樓好酒!只是藏得深,知道的人卻不多。”

楊應麒聽到麒麟樓心頭一動,再聞到那酒香,心道:“是蒸餾酒啊!”問鄧肅胡寅:“麒麟樓的酒好麼?”

“極好!”胡寅讚道:“麒麟樓開業還不到一年,只因賣的酒與衆不同,老闆又經營得當,因此不數月間生意便蒸蒸日上!據說如今連大內也都向麒麟樓沽酒呢!不但文人騷客趨之若騖,就是朝中大臣也是常客,還有人說當今天子也曾臨幸,不知真假。汴京七十二家正店,如今竟都被這家新店壓住!麒麟樓兩旁本有另外兩家正店,如今都被他盤買過去,稍加裝修,打通了作一個大酒樓!號稱汴京三大酒樓之一。”

鄧肅哼了一聲道:“明仲說得這麼起勁作甚?國家政局糜爛!汴京諸公卻如此醉生夢死,豈是天下之福!”

胡寅聞言也是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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