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楊大人的書童

完顏希尹指着津門方向問楊應麒爲何沒有城牆,楊應麒道:“這裡背靠大金,面向大海,只要有防備海盜的措施也就夠了,要城牆來幹什麼。”

完顏希尹道:“我一路來見永寧等村鎮也無城牆,莫非大遼當初也如此毫不設防麼?”

楊應麒笑道:“契丹人統治這裡的時候是有城牆的,可是我都讓人撤了把石料拿去蓋房屋修路。這個半島雖在大金南端,但三面靠海,說是大金的後方也不爲過,四周又沒有外敵,要城牆幹什麼?有片籬笆防盜就夠了。再說這裡的人生活得還算不錯,治安暫時都沒什麼問題。”

完顏希尹聽得暗暗點頭。不久便回會寧去了,阿骨打問起南方之事,完顏希尹道:“遼南如今變得極爲富庶,只是糧價很高,似乎不大夠吃。而且從東京至津門全無屏障,向北之門大開。便連原來契丹人建的城牆也都裁撤了。”

阿骨打問起緣故,完顏希尹以楊應麒所言以對,又講了管寧學舍之事,說道:“漢人越是富有便越是柔弱,由來有因。我在那朱虛山住了不到三天,便覺全身舒暢,視爭霸天下若爭糞土,幾乎不欲再出山門問世事。聽說應麒在那裡一住就是半年,整日在學舍裡讀書校書教書,復州、辰州、開州的官吏都見不着他。”

阿骨打一笑道“很好,很好,這孩子很懂事!我說他別的貢物多多,怎麼糧食一粒也沒有,原來他們那裡糧食也缺。”又道:“不過他是遼南副都統,怎麼能如此不作爲!”便派了一個使者去責他努力,命他出山理政。

完顏希尹出了皇宮,剛好見到折彥衝,折彥衝向他打聽遼南近況,完顏希尹道:“我到的時候,市井也還繁華,就是糧食好像有點缺。”又反過來問國相撒改的病情。

折彥衝道:“他老人家雖在病中,但氣色尚佳,現在應該已經大好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這才告別。折彥衝回到西村,剛好看見楊應麒送來的信,打開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

不說折彥衝爲何吃驚,先說阿骨打的使者來到津門卻找不到楊應麒,連盧克忠也不知七將軍的去向。這使者打聽到有楊開遠代替楊應麒坐鎮津門,便來問詢。楊開遠苦笑道:“我正要擬表啓奏呢!”說了緣由,那使者聽得駭然,回京覆命。

楊應麒究竟幹什麼去了?原來這天北風起,楊樸就要登船,忽見身邊多了一人,那人作書童打扮,但看那臉,不是楊應麒是誰?楊樸大駭,拉了他到一邊問他要作什麼。

楊應麒道:“跟你去汴京啊。”

楊樸瞪着難以置信的眼睛,要好努力地強忍着纔沒大叫出來:“汴京!你要和我去汴京?”

“嗯。”

楊樸不悅道:“這麼大的事情,之前怎麼都不跟我商量?”

楊應麒笑道:“你別生氣。其實我也是忽然想起整個使團就你認得我,因此意動,決定到汴京走一趟。”

“可是……可是……”楊樸道:“你要走了,遼南可怎麼辦?”

楊應麒道:“放心吧。我已經寫信請三哥來坐鎮,他明天就到。反正眼下又沒什麼大事,高麗不敢來犯,大遼那邊估計忙着請和。就算出了什麼變動,辰州有二哥,開州有五哥,鞍坡那邊還有狄先生和六哥照應着——能出什麼亂子?我又寫信給大哥了,他會替我向國主解釋的。”

楊樸明知是十分不妥之事,但一時之間卻說不出有力的話來,只是道:“海路兇險,而且此去大宋,禍福難測!七將軍你若有個什麼事情,我如何擔待得起!”

楊應麒笑道:“有什麼擔待不起的!我官比你大,要擔待自然也是我擔待!至於海路,從這裡到登州能有多遠?若這點海道也出岔子,那我的運道也未免太差了!”

楊樸又道:“可是七將軍你又以什麼身份去大宋?漢部七將軍?還是遼南副都統?”

楊應麒笑道:“當然不是!你看我這身裝扮還不清楚麼?”

楊樸聽到這裡又張大了嘴巴:“難道……你要……”

“沒錯!”楊應麒道:“從今天開始,我楊庚楊小七就是楊大人的書童!這一路你也別喊我七將軍了,就喊我小七。”

“小……小七?”楊樸一臉的哭笑不得,楊應麒卻已經爽快地應了出來:“在!”

這幾年相處下來,兩人的情誼已經頗不尋常,楊樸知道楊應麒行事雖然出人意表,但往往另有深意,也許這次的胡鬧也是他“深謀遠慮”也未可知。懷着這樣的心情,楊樸終於不再反對,帶着楊應麒上船。船上竟然又有另外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等着,楊樸微感臉熟,似乎在哪裡見過,只聽楊應麒在身邊道:“這是大人你的迷途小書童,叫林翼。呵呵,我是識途的高級大書童小七。”

楊樸無奈地笑了笑,既然楊應麒都已經預謀妥當,他又能如何?

這次護送楊樸的,除了隨行文員以外,另有曹廣弼精選的十八精銳,領頭的是一個叫徐文的漢子,能使五十斤大刀。這人原本是在山東半島販賣私鹽的遊民,登州開港以後坐走私船浪蕩到遼口,拉幫結派,頗擾地方治安。曹廣弼親自出馬,將他折服。徐文在曹廣弼軍中不到半年,不但武藝日進,而且頗涉兵法。這次曹廣弼考慮到他出身大宋境內的遊氓,熟悉大宋事務,便派他來幹這件大事。徐文見曹廣弼對自己如此信任也十分感激,決心盡力相報。

徐文生長於海邊,因此頗懂水性,不過這次海路護送楊樸的另有其人,卻是歐陽適旗下的高藥師。楊樸上船後,高藥師照例要來參見。徐文不認得楊應麒,高藥師卻認得。楊應麒不願太多人知道這件事情,此時連曹廣弼、歐陽適也被矇在鼓裡,何況這高藥師,因此一見到他便轉身假裝去收拾東西。

楊樸知道楊應麒心意,問了些必要事務之後便將高藥師打發了。

海船揚帆,一路順風。楊應麒以前只是坐着歐陽適的座船在沿海打轉,這次親自坐上漢部船廠造出來的車艦出海,因船走得穩,便把“遼南海船督造使”歐陽瀧很是讚賞了一番,對林翼道:“我們漢部的車船如何?”

林翼道:“類似的這種車船在江南的河道曾見過,但做成海船卻是第一次。不過大海航行還是得看風浪,船櫓也罷,車槳也罷,都只是起輔助作用而已。”

楊應麒聽到這話忽而出神,林翼問道:“七將……七哥,你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我只是忽然想起夢中的一種船,就是逆風也能日行千里,可惜這輩子怕是坐不上了。”

大宋重和元年初秋。

高藥師得了清陽港方面的照會,讓海船在登州州城附近靠岸。大宋使團的海船也在後面。

兩船靠岸以後,碼頭自有人飛馬去稟告登州知州王師中。兩船人馬下船相見,馬政見楊樸背後多了兩個少年,一個十七八歲,一個十五六歲,卻都沒有見過,便問端的。

楊樸整了整喉音,說道:“這兩個都是我的書童。這個大的叫楊庚,小名就叫小七。這個小的叫阿翼。”

馬政奇道:“怎麼之前都沒見過?”

楊應麒躬身行禮,說道:“敝主人嫌我們學問不稱,送我們上管寧學舍讀書去了,日前才下山聽候差遣。”

馬政哦了一聲,問他們在管寧學舍讀的都是什麼書,楊應麒說自己讀了半本詩經,林翼則說自己讀了半本論語,馬政聽了誇獎道:“不錯不錯!要是大金人人都能像你們這樣讀書知禮,天下便太平多了。”說着便考了他們一些詩經論語的題目,林翼對答如流,楊應麒卻得想一想纔出口。馬政聽得高興,對楊樸道:“楊大人,你這兩個書童可聰明得緊,特別是這個阿翼,不到十六歲便有這樣的心力見識,難得得緊。”

楊樸口中應付,心中暗暗好笑,心道:“七將軍回答得遲疑,多半是在想如何回答才符合他一個‘書童’的身份!”

兩撥人正在說笑,已見王師中出來迎接,將他們接進城去設宴款待。高藥師雖然來過登州,但他十分知趣,閉口不提那個榷場的事情。

趙良嗣和馬政才離開了幾個月,登州城比之前已頗爲不同,那自然是因爲這個區域的經濟活力被清陽港帶動起來的緣故。不過趙良嗣馬政此刻也無暇顧及登州的這些看似細微的變化,只是打聽朝中動向。

王師中對馬政道:“朝廷除了派人來人追問使團歸否,也沒聽說有其它大事。不過其中一位使者,馬大人湊巧卻也認得。”

馬政問是哪位大人,屏風後轉出一個青年官員來,望馬政撲地便拜,馬政揉了揉眼睛,驚喜交集:“擴兒,怎麼是你!”

楊應麒見這青年身形健碩,面貌和馬政有幾分想象,心道:“他們多半是父子。”

果然聽那青年官員馬擴扶着馬政叫父親大人,述說了幾句家人思念的話。馬政聽得神傷,過了一陣回過神來道:“看我!大金使者在此卻顧念着家事,真是令人汗顏!”向趙良嗣、楊樸告了罪,又問兒子朝廷派他來所爲何事。

馬擴道:“朝廷見父親大人此次出海久久不回,樞密院心焦,連派了幾撥使者聞訊都沒有得個實信,便派孩兒前來。若此番再見不到趙大人和父親登岸,則命孩兒以尋親名義前往大金。”

因爲有外人在,王師中和馬擴都不好就問此次出使的詳情。馬擴又道朝廷連番催趕之意,王師中也不敢久留他們,第二日便送他們上路。

舊例,外國使者入境,引導者常常帶着他們曲折漫行,不讓外族窺破中原道路遠近,尤其大遼使者入宋時,大宋負責接待的官員都要領着他們大兜圈子,在河北繞一兩個月纔到汴梁。但這次自道君皇帝、童貫以下無不心急,一味求快,連祖宗法度也不理會,全挑最近的路走!從登州出發,一路經過萊州、濰州、青州、淄州、齊州、兗州、濟州,過廣定軍、興仁府,便來到京畿路開封府地界。

大宋被蔡京亂政擾了十幾年,民力早疲。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所經都會市集,其人口之繁庶均非遼南可比,混同江流域更是望塵莫及。往往不出數十里,便是一座名城,無數古勝。楊應麒一路遊玩,若不是馬擴催得急,真想在每個名城都住上十天半月。

使團到齊州時已有宦官來賜宴,趙良嗣馬政奉命飛馬先走一步,馬擴等繼續陪同。

來到開封府後,景象又是不同,楊樸以爲津門的繁榮已是足以自誇了,但來到這裡才發現自己簡直就是一個沒進過城的鄉巴佬!林翼福閩,然而泉州縱然有吞吐四海的豪富,卻哪裡有汴京會通天下、涵蓋古今的文物風流?

不過對眼前景象觸動最深的,卻還是楊應麒。他一踏足這片土地,便覺一陣閒逸雅淡的暖風薰了過來,那是一杯千年沉澱的醇酒,那是一片百年太平的氣象,那是一卷令人心碎的清明上河圖。

望着這副似曾於畫上相識的景象,楊應麒的眼淚忽然撲撲而下,楊樸大驚,忙問他怎麼了。

楊應麒揮手道:“沒……沒事。我只是心裡難受。”

馬擴雖是武舉出身,但也是個文武雙全的人物,比別人都多了一個心眼,見楊樸和楊應麒對答的情景心道:“這楊小七來歷只怕沒那麼簡單!看這一路來他的談吐,還有這楊樸對他的態度,絕不是一個普通的書童!”但究竟哪裡不妥他一時卻還看不出來。

楊樸甫進京,便有開封府判官前來犒勞,又有臺省官將他們迎到都亭驛,賜金花、銀灌器、錦衾被褥。一切均按接待遼使之例,而賞賜往往又更爲豐厚。

臺省官對楊樸道:“聖天子對貴使甚爲盼切,不日便會接見。期間若有什麼需要,對驛舍吏員說一聲就好。”

楊樸是北國士子,應對如禮,不失方寸。林翼耐住了性子,眼睛則忍不住東溜西轉。楊應麒卻有些失常,眼神十分恍惚。

晚間臺省官設宴,桌上奇珍之精美昂貴難以盡言,僅一例蛤蜊,一筷下去就是一千錢。此外南海瓊枝,東陵嫩蕊,螺魚蝦蚌,山珍海物錯陣雜列,不能盡識。楊應麒和林翼站在楊樸旁邊服侍,林翼是出身海商大豪,看着那滿桌的食物也連吞口水。楊樸見楊應麒站在身邊自己便坐不安穩,便讓他們也坐下來吃。

主宴的臺省官見了心中冷笑:“蠻夷就是蠻夷,到底不知禮數!”

第三日楊樸朝見時,又蒙賜金塗銀冠、皁羅氈冠、衣鞋若干,銀器二百兩,彩帛二百匹。徐文蒙賜冠、服等減一等,銀器一百兩,財帛二百匹,鞍韉駿馬一匹。楊應麒和林翼也各得錦襖、衣服、銀器若干,算是發了一筆小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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