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這是妹妹。”養父將我抱起來。
“我有妹妹了!”阿司高興的手舞足蹈。
然後,阿司牽着我的手走向孤兒院外,那時候園長媽媽交待養父幾件事,她說了什麼?
“你想起來了?”龍神問到。
“差一點點。”我抓住他的衣角,大口大口吸氣,眼睛掙得很大,記憶深處彷彿回到十幾年前。
孤兒院門口,院長媽媽看着我講:“這孩子半年前送到孤兒院時,出了一場車禍,大巴車撞到一棵大樹,翻到路旁的山溝下。一車人沒能活幾個。希望你們能好好待她!”
“我出過車禍?”腦子裡不停的問自己,十幾年前的記憶或許會變模糊,然而車禍的事情完全沒有記憶,我怎麼沒有一點印象,甚至連車禍前的記憶也是空白一片。
龍神輕撫我臉龐,在我額頭烙下一吻,輕輕的說:“沒關係,我等你!”
次日在陌生的房間醒來,我一臉迷茫 ,這裡的陳設與幻空家裡截然不同,窗外幽靜的庭院讓人覺得安心,房間裡和風的陳設格外有情調,回想起昨晚的遭遇,龍神把我帶到哪裡去了?
“醒了?”幻空住在隔壁,聽到我房間有動靜,走到門口輕聲問。
“是你!”我推開門,沒想到迎面而來的人是他,戒備起來。
“昨晚的事,我像你道歉,是我喝多了唐突了,你放心以後不會再發生。”幻空摸着我的腦袋,眼神看向的卻是玉之魂。
我察覺到他的企圖,連忙後退幾步推辭道:“感謝!我得回去了。”
風從窗外吹進來,吹動了茶几上的小花,吹動幻空的衣角,吹散我蓬鬆的頭髮。
“你大可住這兒。”幻空沒有讓步,執意讓我留下,他給人的感覺彷彿變了,沒有昨晚那麼變態。
“重案組刑警住在聚義閣總部,傳出去怕是不好吧!”我早看到證件整齊擺放在桌上,明白他派人去過我的公寓。
“no!no!no!”幻空搖頭,“我只是個生意人,這裡也不叫聚義閣總部。”
明明睜着眼說瞎話,他的住所是聚義閣內院,聚義閣中部正中心位置,聚義閣不能在聚義閣的存在!昨晚要不是龍神,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我不熟,不方便打擾!”我也是個倔性子,一意孤行。
“冰翊希,你不想找到冰翊司了嗎?”幻空突然認真起來,他盯着我的眼睛。
“你知道他在哪兒?”我安耐不住了,抓住幻空的衣袖,全然不知自己上套了。
“目前我只知道他在西部,具體在什麼地方不清楚了,曾經有過幾面之緣。”他沒有說謊,與撒旦交易的時候,他的確見過冰翊司,然而是垂死的冰翊司,當然這句話,他不會告訴我,“怎麼?不信!”
“我信!”冰翊司是我哥哥,任何有關阿司的消息,都是我的軟肋,只要能找到他暫住聚義閣總部的事,我可以忍耐。
“那你還留下嗎?”幻空再次露出微笑,我看着他的笑容,覺着很假,他根本不開心。
“爲何不?”我也假裝笑出聲,不給他任何打垮我的機會,“哈哈哈......這不是給我機會查你們嗎?”
“拭目以待!這是我的私人號碼,你該去警察廳上班了。”幻空看看牆上的時間,善意提醒到,將寫了一串號碼的紙交道我手裡,“趕緊收拾一下,我讓黑琰送你去!號碼不許扔了。”
我愣了愣,黑琰居然在S市,原來不辭而別是回總部了。突然意識到想到祁靈、幻空、黑琰齊聚S市不是偶然,看來聚義閣將會有一場天翻地覆的戰鬥。幻空關上房門,給傭人交待幾句,也離開了。我換好衣服,在傭人的帶領下走出聚義閣大門,一輛嶄新的車停在門口,開車的正是黑琰。
“我,快遲到了!”
“來了!”
車上我一言不發,黑琰知道我在怪他,不敢再惱了我。兩人一言不發到了警察廳,刷卡走進電梯,聽到身後人竊竊私語,我懊惱的皺起眉頭,心想果然不能聽信幻空的花言巧語。
其他人紛紛八卦起來新來的面孔,內容全是坐着限量生產的豪車,司機居然是聚義閣白虎堂主——黑琰,新來的女孩究竟有何來頭?謠言四起,越傳越離譜。有人猜測我是神秘富豪的女兒身家無數,連黑琰都爲我家的財產折腰;有人猜測我是黑琰的心上人,自然由他親自開車送來,評論膽子也大,作爲警察公然與聚義閣交往;還有人猜測我是**要員子弟,連聚義閣也不敢得罪的存在......
重案組全是精英,除了紀昀,還有三位男士,一位喝着咖啡看報紙,報紙封面用特大版面寫着熊鷹被害的標題;另一位戴着耳機,他倆朝我點頭微笑;最後一位盯着電腦的是沒有注意到我,督查在局長辦公室還沒下來。
我坐在凳子上,聽紀昀帶回來的八卦,笑得直不起身子。
“紀昀,不許勾搭新來的妹子。”盧君遷突然推開辦公室門,手裡的通信器還沒結束通話,他又說了幾句掛斷。
“盧督察偏心,我沒有勾搭我。”
紀昀癟癟嘴退到自己座位上,臉上滿是委屈,幽怨的看向我。
“盧督察早!冰翊希前來報道!”我伸出手,她還沒習慣盧醫生怎麼變成盧督察的。
“早,他們幾個我介紹一下。”盧君遷走到中間,拍拍手,“各位,停下手裡的事情,我宣佈一下,這位冰翊希是新來的同事,以後大家一起努力打擊犯罪。”
“歡迎歡迎!”
整個警局十分好奇新來的女同事,在西部女孩子當警察已經很少了,況且是重案組。時不時有人從門口走過,一睹女同事的風采。
“這位是老鬼。”盧君遷指指看報紙的人,又指向戴耳機和剛纔盯着電腦的同事,“他們是阿澈、阿寇,紀昀我不多介紹了,你們認識。”
“各位師兄好,以後請多多指教!”我說完剛想坐下,被盧君遷單獨叫去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