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寶寶II孃親是太后183三小姐歸來
【183三小姐歸來】
靜候須臾,有兩批人馬一左一右坐着華轎,到了擂臺附近,由侍衛開路轎,那轎落之後,左右轎分明走出了人。
一是提着草籠子的南詔世子。
一是領着刀疤大漢的北瑜皇族女子。
兩人並未與皇子們幾句寒暄,微微行了禮後,便是兩兩上臺,準備落座觀戰。
西鳳皇吩咐拖下的時辰,已到,司儀宣稱開始。
鼓聲震響那一刻,鳳傲天與君小寶,甚至於全部人,都瞭望遠處,望向厲府方向。
“丞相府,沈小姐,勝——!”
可惜,扭回頭時,司儀已宣佈了定局,厲三小姐還是沒出現。
沈蓉蓉輕鬆入圍,舉起劍到了那十九人身邊,正好站在的,是將軍府厲天真身旁———
二十強者擂臺賽即將開始,衆人抽籤分組。
厲天真隨着沈蓉蓉身後緩緩前行,突然壓低聲響問了一句,“我猜厲天涼的消失,跟沈小姐定有關係對麼?”
沈蓉蓉沒有回頭,哼道:“怎麼,要替她復仇還是尋公道?”
“復仇?”厲天真輕聲一笑,“爲什麼我要爲眼中釘復仇?”
沈蓉蓉回頭,略有深意看她一眼,薄脣一抿,什麼也沒接。
看來厲天涼有很多敵人……這真是個值得人歡欣鼓舞的消息呢!
抽籤完畢,十人一組平分爲兩組,其中鳳傲天與厲天真還有那北瑜女子都分爲了一組,而鳳惜雲與沈蓉蓉也是很湊巧的分到了另一組。
擂臺盡頭處有一座臨時搭成的可攀型木塔,高達三十幾尺,頂端掛着一顆鳳凰旗,兩隊人馬可用盡手段,半個時辰內,死傷不限,誰能先拿到鳳凰旗,此隊列便算勝。
但並非勝者的隊伍會被全部留入十強者,賽事後若已重傷,四肢殘廢,或命在旦夕,則會有可能會因無潛力可言,踢出十強賽。
鼓聲一響,賽事便開始。
兩隊人馬紛紛臨列,蓄勢待發,只待鼓響那一刻,首當其衝,搶棋在後。
“開……”
內侍剛喊一聲,擊鼓之人亦已舉起鼓槌,等聲落錘。
“等一等!”
一道女聲,沙啞,疲憊,甚至帶着幾分冰霜般的冷厲陡然滲了進來。
隨着那聲音落下,只見一道纖細身影,由人羣后躍起,不偏不倚,落在了兩隊正中——
這人渾身污濁,衣裳血跡斑斑,領口甚是像破裂過,只是粗糙的系在了一起,而那衣裳也早已看不出身上衣裳是何顏色,臉面亦然渾濁髒污,泥土覆着臉面,蓋去了原來研美傾城的容顏,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一雙清亮的、駭人的,甚是帶着嗜血的眼睛。
那目光所到的每一處,都含着冷箭般,令人渾身寒顫驟起,不敢直視。
泥污遮了臉面,別人也許一眼無法識清,可有的人,卻一眼就知。
君小寶驀地起身,小臉現了喜色,“孃親……”
鳳傲天也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但卻望見她如此狼狽,臉面不禁黑了一層,多了幾分殺氣。
鳳惜雲緊握着手中的劍,一動不動的盯着她,眸中分不清是詫還是驚。
沈蓉蓉開始發抖了,她臉色十分難看,無聲蠕動着嘴脣,發不出聲音,卻是在重複三個字,不可能……不可能……
衆人也是在盯了許久之後,才認出這是姍姍來遲的厲家三小姐。
內侍向天涼道:“厲小姐你因來遲,已失了參與這場賽事的機會……”
“我沒有遲”,天涼從懷中拿出一張紅色戰帖,打開道,“我收到的戰帖,時辰寫的是現在,那麼,我便不算遲。”
內侍接過一看,果是如此,心中想着莫不是當初宮裡自己帶的小太監一時手慌寫錯了時辰?若是就如此報上,那皇上若怪罪下來,他定是逃不了干係……
鳳傲天見此便道:“既非厲小姐過錯,那麼她便不算遲,有繼續比賽的資格。”
說話間,不禁將幾分佩服的眸光投向了坐在觀看席的君小寶。
怪不得這孩子要他臨時造出十幾張戰帖,侍衛各待擂臺四方接應等待,原是早有算計,怕厲天涼晚了趕來,想好了應對,好有說辭。
果真是聰慧的娃娃,做事鉅細靡遺,不留紕漏。
“這籤也抽了,人也排了,莫不是要再重來麼?”內侍猶豫,“三王爺,咱們這向來兩組十十相對……”
“要我陪你打一場麼?”沈蓉蓉揮劍,傲聲冷道,“不過厲小姐你穿成這德行就來上皇家擂臺了,我着實不想與你這一身污濁之人對陣,髒了我的手。”
天涼沒有看她,沒有說話,只是默聲邁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架前,譁一聲,抽出了一把長劍來,握在掌心裡,右臂一振,嗡鳴作響。
鳳惜雲神色一動,幾分擔憂轉向沈蓉蓉——
厲天涼從幼時就是使劍高手,在所有的兵器中,唯有劍練到了出神入化的階段,她那時膽小,出招也不具殺氣,可就是沒有任何殺氣的招式,也是劍身出鞘,必要見血。
蓉蓉……還不能死。
爲何他會一下就想到這個死字,是因天涼眸中那份嗜血的冷凝,分明是毫不保留的在透漏出要將蓉蓉碎屍萬段的狠絕!
鳳惜雲開口欲言,那方坐着的南詔世子突然厭惡的開口了,“西鳳做事總是如此拖泥帶水麼,要打就快些開始,多一人,殺一個不就成了。”
天涼驀地擡頭,眸如寒劍直射沈蓉蓉,她被染成土色的脣一動,只說了一個字,“好。”
沈蓉蓉莫名,兩腿一顫,竟站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