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寶寶II孃親是太后500爭執
【500爭執】
那人遲疑了片刻,一咬牙道:“時間將至,我意已決。”
顧子語擡頭看了那人一眼後,轉身回桌上拿出了藥箱,擺在了牀榻前,繼而一點點剝開浩兒的上衣,露出了那麥色胸膛後,方纔打開箱子,從裡取出一些形狀怪異的瓶瓶罐罐,擺在了牀頭的桌案上———
“既然厲少爺如此決定,那麼顧某便竭盡全力罷,只是事情後果如何,顧某不敢保證”,顧子語說着,從藥箱裡拿出最後一樣東西。
那東西那耀眼,燭光閃爍過於刺眼,花音不由自主擡手擋了擋那刺目的光。
“動手吧,顧先生。”
在花音放下手時,他聽到厲天嘯如此對顧子語低命。
放下手,花音頓時睜大了眸,他看到顧子語手中所拿,是無比鋒利寒光閃閃的一把短刀。
而那短刀的刃口,正對着牀榻上昏迷浩兒胸口位置。
浩兒胸口上下起伏着。
刀尖緩緩逼近着他的肌膚。
顧子語神情鄭重。
厲天嘯面色平淡,根本看不出一點驚慌和擔憂。
花音瞳眸懵然放大,在顧子語刀尖即將割在浩兒左胸之上時,終於忍不住胸口噴薄而出的怒氣,一腳踹開紙窗,衝了進去——
他輕功如燕,姿態如雲,一記土武之光擊開顧子語手中的刀刃。
花音抱起牀榻上的浩兒,擡臉對厲天嘯怒吼,“無論浩兒犯過什麼錯,你也不該如此狠毒待他,厲天嘯,枉我一直代你悉心教導浩兒,枉我一直希望他能喊你一聲爹,本少爺,看錯你了!”
厲天嘯方纔因爲擔憂浩兒,因爲想着血蠱之事,太過全神貫注,竟未注意到窗外有人,並且,是他最在乎的人。
他聽着花音的言語,來不及解釋,便聽見他一陣怒斥,接着抱着浩兒就要衝出房外。
“放下浩兒!”厲天嘯急令,擡手扯住了要帶浩兒走的花音,“花少爺,放下他!”
花音見他毫無悔改,毫無歉意,咬牙一怒,擡手起掌拍在厲天嘯胸膛上,用盡了全身土武之力。
縱使厲天嘯體魄奇強,但在毫無戒備,又毫無抵抗之下,仍是被花音擊的退了兩步,胸前衣裳震出了掌印,逼的他不得不臉色微變,凝神聚氣。
“這一擊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可也是能感覺到疼的”,花音冷笑,“告訴你,這不及你所下決定狠毒的萬分之一。你不如,拿刀刃往自己胸口上刺上一刀,看看到底痛楚是這多少倍!”
想起浩兒那懂事的眼神和語氣,想起浩兒不惜爲自己來見這個男人,只爲完成自己的心願,去喊他一聲爹爹,再想起這個男人方纔那冷酷無情的眼神和絲毫不爲猶豫的令言,花音越來越覺自己根本不瞭解這個男人,他不知自己心中最重親情的絲男人,竟變的如此冷血……
“別想再見到浩兒。”
花音神色一冷,抱起浩兒便朝窗外衝——
厲天嘯知道這一切的準備有多難,耽誤了時日,也許便再也沒有下一次機會,即而衝上前,一把抓住花音去搶浩兒。
花音分毫不讓,擡掌與之對打起來。
顧子語始料不及,呆在兩人側旁,每次開口想解釋,都被一陣光氣震退幾步,不能靠近,情急之下,那難言的無用毛病又犯,便發不出言語了……
兩人在屋中對上了幾招,花音很明顯處於弱勢。
從前每次,厲天嘯都會讓着他,所以令花音近期產生了厲天嘯也不是很強的錯覺,可如今厲天嘯招招凌厲,逼人,連連對打不到三招,花音已支撐不住,一手扶住窗櫺,微微喘起氣來。
他懷中,還抱着浩兒,更加體力不支。
厲天嘯這時纔看到花音肩頭揹着行囊,不由神色微變的質問:“你這是要到哪兒去?”
“和你有何關係!”花音厲聲回語,神色憤懣,“我要浩兒離開這裡,永不踏入琅邪,也永遠不見你這個狠毒的親爹!”
“我不會讓浩兒離開,也不會讓你走”,厲天嘯平聲道,“至少現在,不能讓你走。”
花音望着他平靜的眼神,一種被歧視,被逼迫的屈辱感襲上心頭,想起自己對他的愛慕,想起看到他時一次次小鹿亂跳的心思,花音忽然覺得自己既笨,又蠢,喜歡上男人就算了,竟還喜歡上這樣無情無義不在乎親子之情的男人。
感情中,愛情,友情,親情,他這輩子最在意的,莫過於末者,所以他可以爲孃親的忌日,捨去心頭一份感情的悸動而離開。
他自小沒有爹爹,孃親每日活於痛楚與憤怒之中,他幾近沒有童年,快樂的回憶更是寥寥無幾,所以他對浩兒,竭盡所能教導,陪伴,只想讓他在成人之後,對爹爹兩個字不是充滿空白與憤怒,至少,有一段美好的時光和回憶。
可不想!不想……
花音的眸中怒意噴射,火星四濺,“留下浩兒,不可能,除非你過了我這關!”
厲天嘯眉心一皺,只聽顧子語在旁提醒了,“厲少爺,藥物有效時辰有限,沒時間了!”
厲天嘯聞言擡掌心上前,一招之下,搶回了浩兒,將花音擊倒在了椅上。
花音有些怔愣,有些不可置信,他不敢相信,厲天嘯竟真的打了自己,並將他困在了椅上不能動彈。
厲天嘯從未真正向他出手過,因爲對於厲大少來說,最基本的信條,便是不打自己人。
他此時,竟被被厲大少擊至潰敗,也被當做了外人!
“顧先生,接下來我會擔待着,勞煩了。”
厲天嘯把浩兒放在榻上之後,安囑一聲,回身便朝花音的方向走,想問他挨那一擊,傷勢如何……
花音卻眸光一轉,落在了顧子語身旁那些擺放在桌上奇怪的瓶瓶罐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