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寶寶II孃親是太后396丟了的顧先生
【396丟了的顧先生】
備好馬車,帕麗帶着天涼到那做蹴鞠的胡家裡去,因爲往返需一個多時辰,上車時恰好被顧子語瞧見了,怕天涼腳出了什麼事故落下症狀,就也隨着跟了過去。
到達那胡家門前,天涼看到一個長相極爲乖巧清秀的小女孩正坐在門前再擺弄着羽毛,看動作,是在爲一個未完成的蹴鞠做填充。
小女孩看到跳下馬車的帕麗,立即站起身,朝氈帳中喊了一聲,“歐烏格,是公主來啦!”
喊完,便跑上前來,向帕麗行了一個族禮,說話的聲音如同甘泉般動人清脆,“公主又來拿鞠球啦,是不是上次做的不夠用啊?”
這小女孩至多七八歲,說話的表情活靈活現,十分靈動,字句出聲,都如百靈般乾淨婉轉。
“茶茶,要對公主尊敬些,不要總冒失莽撞的。”
略帶蒼老的聲音傳來,從穹廬中走出了六十多歲的一位老人,說的是中原話,有西鳳口音,面容十分慈祥,他訓斥過小女孩後,便快步上前,恭敬朝帕麗勾頭行禮。
“胡叔,早跟你說了,沒這麼多規矩,我今天來,是帶個人見你,這是西鳳的二品將軍,厲將軍和顧大夫”,帕麗說着,讓出身來,露出了坐在輪椅上的天涼,出語介紹,“這是胡叔,兒子在北瑜兵營中當職,兒媳曾在北瑜皇宮裡伺候過我,這是他的孫女,茶茶,胡叔原是西鳳人,三十年前來北瑜安了家,我們這兒,只有胡叔會做鞠球。”
帕麗儘量用的都是中原稱呼,便於天涼聽得懂,天涼一聞他是中原人,笑道:“至少不會溝通困難了,胡叔,我想問一問你蹴鞠的製作方法。”
胡叔還沒說話,茶茶跳上前,古靈精怪的接語:“說不如看的清楚,不如我做一個給姐姐看啊。”
“茶茶!不要胡言亂語,這位是大將軍,你要懂禮節……”
胡叔訓斥,茶茶小嘴一撅,勾頭恭恭敬敬向天涼說了聲大將軍對不起。
天涼笑:“我這裡,更沒什麼規矩的,不必拘謹,照我看茶茶這話說的有理,不能算做胡言。”
天涼說着,自發的轉動輪椅到茶茶方纔坐下的地方,朝穿着淺青色右襟長袍的小女孩招手,示意她過來。
小女孩眼睛一亮,跑了過去,朝天涼會心一笑,就開始動手,拿起材料,重新開始做一個新的鞠球來。
這小女孩,倒是機靈懂事。
胡叔見此,只好默認了,他邀帕麗和顧子語到氈帳中坐,去準備酥油茶待客。
顧子語並沒有入帳,婉言拒絕後,獨自一人回了馬車,候天涼和帕麗。茶茶勾着頭,一絲不苟的做着,手腳也很麻利,動作條條有序,期間,儘管是在和天涼攀談,仍是沒有停滯,也沒有亂了半點的順序。
“我歐烏格,爲什麼見了誰,都喜歡要我行禮,歐烏格很奇怪對不對?”
她尋天涼攀談,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草原上長大的小女孩,自然不明白中土那些繁瑣的規矩,天涼說道:“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從出生時三十多年的習性怎麼可能一促即似改?你歐烏格如此,是怕你莽撞出閃失罷了。”
“我知道,歐烏格最疼我了嘛!”小茶茶咧脣一笑,忽然伸出乾淨的手,摸了摸天涼的臉,“姐姐,你的皮膚真白,好漂亮,可是爲什麼不站起來呢?”
“我受傷了,要讓我的腳休息一段時間才成。”
“姐姐跳舞,一定很好看!”
“是麼?”天涼淡而一答,只覺這女孩乖巧,便朝她微笑問,“你是幾歲,學會做這個的?”
“最近才學的。歐烏格前幾天夜裡點燈做,說要做夠五十個送給公主,歐烏各的眼睛不好,我好怕歐烏格累了,眼睛就看不到了,我就花了一天學會做,代替歐烏格幹活。”
茶茶認真回答着,天涼擡手拍了拍她的腦袋,誇獎,“茶茶,你真是個好孩子。”
她咧嘴不好意思的的勾下頭去,麥色健康的肌膚上嗎,染帶着幾分可愛而扭捏的羞澀……
“姐姐,你聽過草原上的歌嗎?”
茶茶仰着小臉兒,天真無邪,“我給你唱吧。”
天涼眨了眨眼,點了頭後,便聽得那脆如百靈的聲響,由身前響前,嘹亮的清脆的響徹在了這空曠的草原之中……
少女的歌聲,帶着空靈的乾淨,直達雲端天際,復而散落,一週四處都被這歌聲縈繞,如同天籟,洗滌人心。
天涼坐在椅上,望風吹綠拂,望草色連綿……
少女起起伏伏的歌聲,她聽不懂語意,卻能聽出了歌聲中深綣的眷戀。
好動人的歌曲。
她靠在椅上,聽着歌聲,脣角勾起了極其恬淡的笑。
這種感覺真好。
天高雲淡。
風吹草芒。
置身於一碧千里中,忘卻一切瑣事喧囂,能感受到的只有安定與平靜。
她想,這份安然,任誰都會嚮往,都會想要守護吧……
“姐姐!”茶茶一曲唱完,轉頭朝天涼問話,打斷了她的思緒,“這是我阿布唱給麥母的歌,你喜歡聽嗎?
“嗯,很喜歡,也很好聽。”
“那改天,我再唱給姐姐聽好不好?”
“好。”
天涼答應,茶茶露出了單純的笑,一個相視的笑容中,達成了一個平凡而而簡單的約定。
接着,不肖片刻,茶茶就站起身,舉起一顆鞠球,遞到了天涼麪前道,“做好了。”
天涼接過,左右看了看,發現這小女孩果真是熟能生巧,做鞠球的技術十分高超,她端詳片刻,朝茶茶道:“有件事要拜託你,能完成麼?”
“真的沒問題麼?”
回北瑜皇宮的路上,帕麗面有擔憂,“你把差事交給茶茶那麼小的孩子,我還是不放心……”
“那是個很聰明的孩子,沒什麼擔憂的”,天涼靠在馬車上,面色平淡,“如果快的話,也許今天晚上就能把東西趕做出來。”
帕麗擔憂不散,低聲自語,“希望能趕上,可千萬不能再有什麼紕漏了,也不能再出事了……”
“你……很奇怪。”
天涼突然側首,雖沒有問清晨之事,卻是旁敲側擊的說,“不敢說我對大公主有多瞭解,但至少明白,公主從前做事也是個灑脫的,怎麼我覺你近日有諸多顧慮,行事也不如從前果斷,可是……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沒事!”
帕麗臉色閃爍,擺手,“我只是太擔心可敦,才太在意,怕出岔子而已。”
天涼嘆一聲,不再說話,也不問了。
她看了眼對面,忽然眉頭一皺,覺得好像,少了什麼似的……
帕麗這時也擡頭,目帶疑惑,託着下巴思考,“我們是不是遺下了什麼……”
“顧子語!”
兩人同時低喊,臉色一慌,連忙勒令停車!
糟糕,她們竟然把顧神醫給忘了!
顧子語坐在馬車裡,感覺車軲轆轉動聲越來越快,行在草原上,好似要飛馳起來似的,他不禁有些擔心,便掀開馬車簾子,好言出聲相勸,“勞煩……可以行慢些麼,這樣行路,很危險的……”
趕車人聽到他的話,猛的擡手,拉起繮繩。
動作突然,強硬,完全不顧馬兒感受。
馬匹驀而嘶吼一聲,強迫下急剎住前行的腳步,勾下頭痛楚喘息。
這趕車的人,勒馬的手段,怎會如此殘佞。
顧子語見馬難過,心有不忍,上前一步,欲再出言說些勸語。
“危險麼?”
前方,傳來一聲冷笑,笑聲中如攙了碎冰,細細碎碎的刺進顧子語的肌膚中,令他肌碎粒起寒,身子大震。
顧子語擡眼,只見那人,慢慢的轉回首來……
面容豔麗絕美,額前硃砂如血。
顧子語雙手一抖,腿腳失力,跌了下去,“師父……”
“語兒,你還是那麼天真,善良”,阮美人脣邊帶笑,目色,妖韶如昔,“爲師要好好教會你,什麼纔是真正的危險,是不是?”
他說着,丟開繮繩,慢慢朝馬車中靠近,顧子語面色驚恐,寸寸朝後退去,那目中,也鋪滿了絕望,“不……求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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