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寶寶II孃親是太后466營救俘虜(一)
【466營救俘虜(一)】
絕無可能……
不知爲何,天涼聽到這四個字,心頭微微一沉,竟是有些難過。
“明明什麼都記不起……”她垂眼望着地面,挫敗低語,“……即使現在聽人解釋清了,卻還是一無所知似的……”
“其實想不起,未必是壞事”,玄離擡起毫無光色的眸,“主上當初做下這些,甚是洗去陸姑娘關於他的所有記憶,也只是想讓姑娘好好活下去。既然少宮主現也已尋到姑娘,那麼陸姑娘,就好生陪伴着少宮主,安生伴隨他長大罷。”
天涼聽言,轉頭看小包子,不由心頭一悸。
君小寶,竟然流了一臉的淚。
她心下不忍,快步走過去,將那沾染淚痕的小臉抱到懷中,低聲保證道,“娘答應你的事不會變,包子,你放心,娘會好好陪着你……”
包子緊緊回抱天涼,重重點了頭。
帕麗看着相擁的母子倆發愣,她默默轉首看向玄離,目光哀慟……
尋到要找的人了,他這次,是不是又會像從前一般,毫不留情的走?
玄離雖看不見,卻似能感覺到她的目光,他頓了下,本想毫不猶豫的走去攬住她的肩安撫,卻是在想到少宮主時,生生迫自己止了動作,坐在凳上一動不動。
帕麗不禁黯然,勾頭默默苦笑……
到頭來,什麼沒變。
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了吵鬧聲和痛呼聲。
天涼麪色一變,放開包子道:“外面有動靜,我出去看看。”
她快步走出去,看到東璟營帳中出兵的隊列將一小批俘虜用繩索成排捆綁住,強迫拉上了戰場,天涼喚了副將一問,才知這已是第二批拉到戰場之中去牽制古諾軍隊的俘虜了。
“抓這些俘虜上戰場,莫不是爲了逼降?”天涼擰眉,“只是以百姓逼降,可未必有用。”
副將搖頭解釋:“將軍不知,雙方對陣,除卻比的是軍馬糧草,重中之重便是軍心。這些俘虜自然不能逼降,但正因爲所抓之人全是百姓,古諾可汗若生魯莽,便是將百姓棄之不顧,而若生妥協,則古諾軍陣必會敗的更快。不管如何,古諾部隊則定是要士氣大減,軍心混亂。如此一來,東璟也許會勝的更快。”
天涼一聞,這才明白了圻暄抓這些百姓俘虜的用途……
他是在利用這些俘虜們,在和古諾對峙的基礎上,以先發制人的心裡戰術,在爲東璟創造戰勝的最佳優勢。
“第二批……”天涼轉頭,“那麼第一批的百姓,可是全部失了性命?”
副將點頭,“俘虜上戰場,向來沒有活命的機會,只是往日戰場上,俘虜大多死於刀鋒之下,這東璟與往常不同,將俘虜全都當場毒死在了戰場之上。”
天涼心微冷,不再接話。
原來曾經在這裡見過阮美人,是這個原因嗎?
她不知圻暄,原來可以如此視人命爲螻蟻,爲了一己之慾,將無辜之人毒之亡之……
“將副將們全部喚來”,天涼吩咐,“本將有事要宣。”
夜間,臨亥時。
當東璟軍營中傳來第二道戰況喜訊時,西鳳主將厲天涼與兩名副將一同入東璟營帳內,見了校尉之後,主將厲天涼再三猶豫之下,仍是獨自去了無人的主帳,並整整待在無人的帳中半個時辰,才終於親留退兵書一封,面有落寞,回了營帳。
頃刻之後,西鳳同盟軍的白色帳營,在短短不至半個時辰內,全部有序拆去。
遺下部隊的將士們收整了糧草軍車,排成隊列,大規模撤離。
主將厲天涼,身穿鎧甲,帶着餘下部隊兵士全部撤回,朝西鳳方向歸去,離開了這刀光劍影的戰場。
西鳳,正式全部撤營,退兵。
一個時辰後,東璟軍營主帳仍然暗着,幾個校尉正在等待加急戰報時,關押北瑜俘虜的營帳附近突然着火,興起了大火,頓時濃煙滾滾,哀嚎震天,火勢蔓延的極快,連帶着幾個糧草車和關押北瑜可敦的營帳也全都被襲。
草原中水源珍貴,離營帳最近的河流也近數十里,將士們見所燒營帳大多爲關押俘虜之處,除卻兩車糧草並未有過多損失,臨亂救火時,便不由鬆懈,未救及時,那些營帳頃刻倒塌,燒成廢墟。
漫天灰氣與塵土,濃煙滾灼。
帕麗與玄離緊急中救出了昏迷的可敦與幾個王子,趁夜將他們帶出東璟營帳,行至遠處小包子接應處,將他們塞上馬車正欲吩咐前行,卻見馬車旁沒有天涼蹤影,帕麗頓時一驚,“你孃親比我們早一步過來的,怎還未歸?”
“難道陸姑娘是去救那些北瑜俘虜……”
玄離話未說完,包子臉已變色。
“我去尋孃親!”包子跳下馬車,將繮繩交給帕麗,隨而躍上了其中一匹馬,他沒有回頭便知玄離要跟上,即而勒馬回頭,低促喊道:“玄叔叔,命你從此以後護好帕麗姨,不得違命,每年除卻我生辰之時,不得擅自回琅邪宮!”
玄離面色一怔,停了腳步,“少宮主……”
“帕麗姨,帶着你的母親和弟弟們,離開這裡,去安全地罷,不要辜負了孃親的心意,也不要讓這次救援毫無意義”,包子揚起鞭子,轉回首,低喝一聲,便朝着濃煙滾滾的方向狂奔而去——
馬蹄聲急促,君小寶行的極快,一瞬間那小小的身影便沒入了黑霧之中,尋不到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