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上官東胥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徐子清慢慢的睜開眼,看着上官東胥的身影消失,徐子清的嘴角揚起一絲笑容,他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
擡起之前還有些僵硬的胳膊,看着手腕處的淤青慢慢的消解,感受着僵硬的胳膊慢慢的恢復知覺,徐子清的視線往水流的源頭望去,那裡,應該是玉薇峰的山頭慢慢的匯聚起來的水流吧,中途經過了山腰的草藥區,所以,這水夾雜了草藥的藥性,變得可以治療傷痛了……
這就是雪狼和巨蟒帶自己來這裡的原因吧。
一路上,沒有半點的懈怠,直奔着壽山的方向而去,雖然,明知道自己來的很晚,但是,還是希望對方在等着久未到場的自己,希望,對方不要傷害凌語,歐陽致遠的額上,滿是汗珠,謙和的臉上佔滿了焦慮。
即將到達對方指定的木屋,歐陽致遠的度卻慢慢的降了下來,只因爲滿地的屍橫遍野與空氣中那濃濃的血腥味。
到底是誰,殺光了他們?
歐陽致遠狠狠的揚鞭,繼續往前奔去,再晚一些時候,恐怕什麼線索都不會有了。
小小的身軀攙着沈凌鬆,一點點的往前行走,小可柔美的臉上,逐漸的汗珠密佈,看着沈凌鬆昏迷的臉,小可瞥回視線,自己不能送他回去,也不能讓他知道,是自己把他帶出山的,最好,是不動聲s的,讓人把他送回將軍府,青衣一定能治好他的,自己不用擔心。
注意到前面有馬蹄聲響起,小可趕緊攙着沈凌鬆躲在了灌木後面,然後自己則躍上了高樹的樹幹上,看着前來的人,究竟是誰。
“世子?”看到歐陽致遠,小可一怔,少爺還有世子,居然都會來這裡?看看灌木後躺着的沈凌鬆,再看看不斷靠近的歐陽致遠,小可揪下樹上的一片樹葉,在歐陽致遠即將衝至灌木那裡的時候,把手中的樹葉射向了沈凌鬆藏身的灌木上。
“啪”被樹葉打倒的灌木樹葉,悉數斷裂,掉到地上,歐陽致遠顯然也聽到了灌木後面的聲音,抽出手裡的劍,腳踩馬鐙,飛向了沈凌鬆所在的位置。
“噼啪”躍至灌木後,歐陽致遠的劍指向倒在地上的人影,原本以爲是約自己出來的敵人,沒想到,卻是早已昏迷的沈凌鬆。
“喂,你怎麼了?”使勁的搖着沈凌鬆的肩膀,卻得不到絲毫的回答,歐陽致遠的手指,放到沈凌鬆的鼻下,氣息微弱,快的架起沈凌鬆,把他放在了馬背上,“沈凌鬆,你要頂住,我們先去找凌語。”說完,帶着沈凌鬆一起往木屋奔去。
“……”躲在樹上,看着下面的情況,小可輕鬆一口氣,這樣的話,少爺就不會知道,自己在這個地方了,自己和他,也不會再見面了吧。
一切,似乎都已經平安的塵埃落定,圓滿的計劃,不圓滿的計劃,也在這一晚,暫時收了尾,只是,有一個人的心,在今天之後,恐怕都要暫時苦苦掙扎了。
“歡迎你,莫公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莫言,請王爺那老奸巨猾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和主人完全不一樣的臉,莫言無言的,自己對他有多麼的厭惡。即便,和主人最初的相識,也是爲了利用,可是,自己心裡就是不排斥,但是,和眼前這個慶王的互相利用,卻讓自己格外的厭惡。
“君兮呢?”莫言冷言問道。
“哈哈,”慶王好心情的一笑,絲毫不在意莫言對自己的不敬,只要,君兮的消息還握在自己的手上,就不怕莫言不乖乖的聽話:“沒有不勞而獲的東西,你什麼事情都沒有爲本王做,本王怎麼可能告訴你君兮的下落?”
“你讓我害主……”到嘴的稱呼,硬生生的改掉,莫言再次開口:“讓我害懷王,根本不可能。”說着,從懷中拿出了張顯給自己的散功丸,在慶王的眼前捏成粉末,自己不會吃這種東西,更不可能給主人吃這種東西。
“無妨,”慶王端坐在椅子上:“反正,沈凌鬆以及失去了武功,而你,也將揹負出賣他的罪名。”
“你說什麼?”莫言一怔,“你說主人,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