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詫異,平時我這兒半天沒個人來,今天怎麼就成了茶館了,敲門聲還絡繹不絕了!
斐斐替我開了門。
“你怎麼在這裡?”
斐斐說道:“你都能來,我怎麼就不能來了?”
門外的人沒再多說話,徑直走了進來,手裡提着一個大的竹籃子,不停地打着噴嚏,眼眶子紅紅的。
“文則,你怎麼來了?”
馮文則的眼眶又紅了些,捂着鼻子連續打了好多個噴嚏,好不容易氣順了,將他手中的籃子遞了過來,說道:“小罌走了,我想託你幫我照料這隻小狗。”
“上官罌留下來的?”
馮文則點了點頭,說:“我想留着自己養,可是你也知道我對狗毛過敏,實在養不來,送人又捨不得,上回看到你那裡的貓養得不錯,估計你養狗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就想委託你幫忙照看幾天,等小罌回來了,再把狗領回來。”
看着憔悴的文則,我實在不忍心拒絕他的要求,我知道他對那個姑娘是真動了心的,從小到大他都是意氣風發的,我從沒見過他現在的這種樣子。
馮文則見我點了頭,便起身告辭。
斐斐嘟着嘴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馮文則前腳剛走,她就跟我抱怨道:“我哥就是不信任我,連只狗都不肯給我養!”
我笑着不說話,斐斐從小到大養什麼死什麼,
要是我是文則,自然也不肯讓她幫着照料小狗的。
籃子裡的狗狗是白底黑斑的,不是大家平常所熟悉的那種斑點狗,就是普通的土狗,黑白花紋的,估計是上官罌撿回來的流浪狗。
斐斐摸了摸狗狗的腦袋,拿了碟子裡的蛋糕去喂狗狗,我衝她手心裡看了一眼,嚇了一跳,趕緊讓她把手拿開。
她眨着一雙無辜的眼睛問道:“怎麼了?”
“你怎麼能喂狗狗吃巧克力?”
“狗狗吃巧克力會怎麼樣?”
“會死!”
斐斐趕緊把手裡的罪證扔進了垃圾桶,小聲地說道:“千萬別告訴我哥,讓他知道了,非罵死我不可。”
“嗯,我不說。”
我陪着斐斐吃着碟子裡的蛋糕,好不容易等到韓牧回來了,他看到我臥室裡多出來的狗狗,什麼也沒說,幫我提了籃子,帶我下樓,我跟舅舅舅媽告了別,便上了韓牧的車。
韓牧什麼都沒問,但是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交待一下的。
“狗是馮文則的,他對狗毛過敏,託我照顧幾天。”
“我們的啊嗚有個伴兒,也挺好,這狗有名字麼?”
“還沒取,你說叫什麼好?”
“就叫花花吧。”
我們把花花帶回了家,抱了啊嗚出來認識新朋友,可是我們都忽略了一件事,貓跟狗天生不對付
,啊嗚一見到花花,渾身的貓毛都炸開了,尾巴翹得老高,弓着背,一副準備開戰的樣子。
花花也不是個老實敦厚的主兒,邁着四隻小短腿兒就撲了過去,上演了一出貓哭狗嚎的大戰,我跟韓牧無奈,只能一人抓了一隻,將它們分在兩個陽臺鎖了,堅決不讓它倆見面。
我在韓牧家裡窩久了,越發地覺得渾身不舒坦,終於在某一天的中午暈倒了,我當時只是想出去曬曬太陽而已,誰知道一見了光,立即覺得頭暈目眩的,就這麼直挺挺地暈過去了,把張媽嚇得半死,趕緊打了電話給韓牧。
韓牧丟下沒開完的會跑了回來,打電話讓王玫玫趕緊過來,王玫玫還記恨着韓牧送給他的那隻四條腿不一樣長的小板凳,說什麼也不肯過來了,聽了一下我的症狀,揶揄地說道:“這是睡多了吧,韓牧你也稍微收斂點,多放斕斕下牀走走路,你可勁兒地把你媳婦養胖了,準備下半輩子指着誰過活了?”
“滾!”
韓牧怒氣衝衝地掛了電話,我有些臉紅地看着他說:“其實我覺得王玫玫說得也有些道理。”
我真的覺得我活動得太少了,連小腿都開始浮腫了,我整天待在家裡也不是個辦法,可是韓牧基本不放我出去,我知道他的擔憂,他怕我一出去就不回來了,所以總是把我拘在家裡,就算出去也是跟他一起的,我有時候甚至覺得韓牧這是在軟禁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