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恆加重釗鐸皇后這個稱謂,提及此,心裡那巨大的悲傷,此刻又無止盡的開始迅速蔓延開來……
司徒悅陷入短暫的沉思,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釗鐸皇后,從來都不是她想要的位子。
只是要如何對他言明?她不知道,亦不會出聲去解釋,他此刻滿腔均是對她的恨與怨,而她也無法讓他知道真相,那樣這個狂妄不可一世的男人,會受到更沉重的打擊。
“你倒挺有志氣的,從王妃到皇后這個轉變如此的艱難,你也扛過來了。”
他真真假假的恭維着,眼裡的神色,已是越發的落寞不已。
司徒悅再度擡眼,迎上他的神色:“多謝你的讚美。”
她的眼裡,甚至染上了一絲淺淺的笑意。
此時的夜恆,真的已經恢復了所有的戰鬥力,她一直擔心的問題,總算沒有出現,因此,見到這樣的他,她只覺得欣慰不已,因此不論他說什麼,她亦不會動怒。
“你特意交待湘兒留在我的身邊,是可憐同情我麼?害怕我沒有人照顧會因爲你的離開而痛不欲生?”夜恆盯着她的眼,“現在你如願以償的看到了她終於得以留在我的身邊,看到這樣的結果,你滿意嗎?”
司徒悅心裡瞬間一沉,雖然這是她早就預料的結果,但親耳聽到他說,她的心,仍然止不住的開始狂跳不止,夜恆與湘兒……已經在一起了麼?
那湘兒爲什麼還要跑到皇宮裡來找她,甚至勸她一起離開這裡呢?這兩個人的相處模式,究竟是怎麼樣的?
看着她眼裡終於染上了一絲無奈,夜恆似乎這才滿意的收回他咄咄逼人的眼神:“怎麼?話都說不出口了?是太開心了,還是因爲失落?因爲你心裡其實還是有我的?”
“夜恆殿下,您想得太多了。”
司徒悅冷聲一笑,擡腿,想往前走,夜恆卻一個箭步衝上前來,抓住她的手腕:“你就這樣走了嗎?見到我就如此讓你心裡難受麼?還是你心裡此時已經在滴血了?因爲你愛的那個男人,此時正擁着你的姐姐,兩個人此刻已經滾到了一起,說不定,等到他們纏綿緋側之後,皇后人選便要換人了。”
她身上那熟悉的氣息,離得他如此之近,近到讓他有一種錯覺:似乎她從未走遠過,她一直都在,這些所有令他痛苦糾結的事情,其實都沒有發生過……
“是,所以我現在必須去趕緊阻止。”
司徒悅擡眼,瞪向他。
她只是害怕,拓跋晟會在發現與他纏綿之人是司徒雨之後,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現在的拓跋晟,心性有些讓人難以捉摸,若是司徒雨突然撞到了這個槍口之上,她極有可能送掉這條小命,拓跋晟前世的爲人,她最清楚,看上去溫和無害,那只是相對而言,若是他不願意去關心的,惹上他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想要掙開他的鉗制,夜恆卻越發握得緊了:“假如我就是不讓你去呢?你當不成這個皇后,我是最開心的。”
盯住她的眉眼,他動情不已的說道,即使這個女人,她做了這麼多讓他氣得直跳腳的舉動,即使她讓他氣到內傷,即使她讓他覺得,活在這個世上的每一天,都是麻木不仁的,在親眼看到她的身影之後,那麼多的恨與怨,傾刻之間便都消失了,只需要這個女人衝他輕淺一笑,他可以將所有的那些都給忘卻。
可她偏偏不是這樣的人,她就是上天指派下來,要克他夜恆的剋星……
“那也不能眼看着一樁錯事就這樣發生。”
司徒悅急了,此時又不能動用武氣修爲,這樣讓他鐵一般的雙掌給死死給鉗制住,她哪裡可以掙脫得了?
“你放手,若不放手,我便大聲喚人了,屆時,所有人都會被我的聲音吸引,而圍到此處來,即使你能離開這兒,但你也暴露了自己。”
夜恆瞳孔悠的一緊,換上一種極其複雜不已的神色。
她竟然如此決絕的說出這番狠話,這個女人,真的想置他於死地不成?此刻他孤身一人,倘若拓跋晟得到消息趕來此,再加上烈焰再助其一臂之力,他的勝算並不會太大。
“那好,你最好將所有人都吸引到這兒來,也正好讓所有人都見見,誰纔是那個真正可以名正言順擁有你的人,不要忘了,你是和我拜了堂成親的,而那拓跋晟,他什麼都不是,不過是剛好坐上了個皇帝的位置,便以爲他能拿來我如何?”夜恆面不改色,死死的看着她,“我就想看看,你的心,到底有多麼深切的恨着我,想將我置於何種境界,你纔會滿意對我的折磨。”
司徒悅陷入一陣短暫的沉默當中,她當然不會真的叫人前來,更不會願意看着夜恆暴露目標,只是,他若這樣糾纏下去,浴清池裡的那兩個人這會兒想必已經開始坦程相對了,屆時她再跑進去,一切都會晚了。
“不肯說話了?還是無話可說了?”
夜恆俯身,越發近的靠近她,對她的迷戀便越發的深,看着這樣一雙清澈見底的瞳孔,他甚至有些無法再說出那些決然的狠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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