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我?”
離恨身形微動,看樣子,是被司徒悅的一番說辭給觸動了……
“當然……”
司徒悅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四周的空氣裡,又密集的穿透過來一陣飄着血勝氣息的冰冷銀針,猶如密集又暴戾的大雨,直直的朝着她所站的位置投射過來,司徒悅見這些針只朝着自己投射,知道離恨暫時不會有任何危險,於是飛身而上,出招抵擋這些銀針,一波又一波猛烈的攻擊,根本就是想將她給射成一個刺猥!
此前對付小離恨的那個黑色玫瑰陣,已消耗不少體力,如今再加上這個,司徒悅心裡有些明白,闖入這裡必死的原因是什麼,這一陣接着一陣的攻擊,在這兒又轉不出去的話,那當然是必死無疑的事了。
“左三,退四,右二!”
離恨盯着那抹身形,知道她現在沒有受傷,但是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這些密集的陣法,遲早會傷到她的,情不自禁的喊出聲來。
司徒悅照着他說的,站穩之際,這個銀針陣法奇異的停止了,連黑乎乎的天際似乎都亮膛了許多。
“真神奇啊……”
她看着這一幕,眼裡不覺流露出驚歎。
“我告訴你怎麼出去,你還是走吧。”
離恨看了她一眼,突然小聲說道。
“這裡是禁地,你私闖入內,幸好只有我一人瞧見,即使偷偷放你出去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司徒悅正要拒絕,一抹黑色的身影突兀的出現,異常高大的體形,讓人感到一陣無聲的壓抑。
這是烈焰……
離恨已經筆直的跪了下去:“師傅!”
司徒悅見到這個情形,心下不由得一酸,她那天真可愛的小離恨,如今,似乎已經淪爲了烈焰的工具。
“方纔你說的話,爲師都聽見了。”
烈焰看着低下小腦袋的離恨,
“其它的爲師不想多說,光從你想私自放走闖入禁要的人這一點,爲師就得重重的罰你了。”
“你不要怪他,是我說是他姐姐,奪得他的信任之後,再哄騙他這樣待我的。”司徒悅緩聲開口,看着他的眼睛,“烈護法隻身一人前來到這裡,想必也並不是真的爲了罰離恨到這裡吧?”
“太聰明的女孩子,總是惹人喜歡的。”烈焰脣形上揚,“憑心而論,我是不希望你死的。”
他看向司徒悅,眼裡掠過一抹複雜:
“畢竟,你這麼有趣。死了的話,要少很多樂趣。”
不希望她死的原因,是因爲她能帶來不少樂趣。
“那你是來告訴我,你要想辦法營救我?”
司徒悅擡了擡眼皮,
“還是你有其它目的?”
烈焰搖頭,含笑看着她:“我這個人雖然心眼不好,但此次不希望看到你死,這個心願卻是真的,跟我走吧。”
司徒悅看了看離恨:“那我弟弟呢?能一起帶走嗎?他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眼裡的不捨,油然而生。
“司徒姑娘,人不可以太貪心,我現在在救你的命你卻還要附加的要求我把我最寶貝的徒弟也送給你,你說本護法有那麼善良嗎??”
烈焰原本轉過的身形又停了下來,將目光停留在司徒悅以及離恨的臉上。
倒真是姐弟情深啊。
既然離恨對你而言,如此重要,那麼就更加要好好的將離恨留在身邊了。
“姐姐……”
離恨突然小聲且怯怯的開口喚道,
“你跟師傅走吧,保命要緊,我會一直在這兒好好修煉的。”
雖然不知道,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姐姐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瞧着她言語裡對自己的維護,以及她眼神裡所流露出來的那關切之情,這個讓離恨覺得,有一種很溫暖很幸福的感覺,他喜歡這種感覺,所以,也喜歡上了這個自稱他姐姐的司徒悅……
他的話,讓烈焰頗爲滿意,司徒悅唯有表示同意。
“她是本殿下的女人,應該還輪不到烈護法你來替本殿下保護她。”
拓跋沐珩的身姿,猶如暗夜的修羅一般,踏月而來,帶着不可一世的狂妄與傲氣。
穩穩的落在了司徒悅的身邊,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將她帶到自己的懷裡,以宣示對她的佔有權。
烈焰輕淺一笑:“既然殿下您都來了,那是臣多管閒事了,只是您要想清楚,如果真的惹怒到了聖皇殿下,會有什麼後果?臣只是不願意看到你們父子反目,纔會想出這個辦法,救司徒姑娘一命,畢竟,你即使帶她回到釗鐸王朝,聖皇殿下也不會停止對她的追殺,即使您是聖子殿下,您也阻止不了這個事實,爲什麼不想一個平和一點的解決方法呢?”
“本殿下知道你的方法,便是讓她成爲你烈焰的妻子,這樣的話,烈護法的妻子這個身份,父皇便再也找不到能追殺她的理由。”拓跋沐珩輕抿着脣,語氣裡皆是不屑,“本殿下還沒有淪落到,要把妻子交給別人去保管的道理。”
言下之意,你烈焰就不要癡心妄想了,想以這樣的方式得到司徒悅,沒門……
聖皇殿下與暗夜一族,自古以來都是相互倚仗,聖皇殿下離不開暗夜一族的幫助,同樣的,暗夜一族也要依靠黑暗神殿的力量去壯大自己的實力……
就好比現在的聖皇與烈焰,這兩個人之間,有一種微妙的牽制,所以,烈焰的這個提議,確實是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