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燦爛地照向大地,殺生丸一行已經行走在叢林裡。
手冢身上的傷還滲着血,但他不願意坐上阿哞的背,這種像弱者一樣的姿態他怎麼也不能接受。
殺生丸也不說話,直接接受了手冢拉住他左袖的行爲。
邪見跟在後邊一跳一跳不亦樂乎,瞪着雙眼就使勁地瞧殺生丸大人和那個人類——詭異啊,詭異。如果不是那天親眼看到殺生丸大人近乎蕭索的背影,邪見永遠也不會相信會有什麼人能夠影響殺生丸大人的心情!現在這個人類一回來,殺生丸大人周身泛開的氣息簡直溫柔到了不可思議!雖然邪見依然覺得冷,但這氣息已經可以說帶了溫度了。
手冢還沒有從昨天晚上的驚赧中恢復過來,牽着殺生丸衣袖的手都冒出了汗。身上的傷很痛,可手冢面上依舊眉頭也不皺一下,只是汗密密地出着。
殺生丸看着這個固執的人類,腳步不由一頓。
“在這兒等着。”
殺生丸淡淡地吩咐了一句,就要朝前走。
手冢也不放手,一雙丹鳳眼直直地看着殺生丸:“去哪兒?”
“你受了傷。”殺生丸一雙金眸一掃人類上身,手冢禁不住又紅了耳根。
面上毫不退讓,手冢忍住心臟不受控制的亂跳,聲音都微微抖了起來:“去哪兒?”
殺生丸定定地看着他,真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敢質疑他的決定。眼裡映出的人類很讓人動心,殺生丸竟又想到了昨晚那個突然的親吻——柔軟的嘴脣,充滿着人類脆弱又堅強的生命氣息,那靈魂的味道讓他都不由心動。只是淺嘗輒止,殺生丸突然覺得這還不夠。
給人類治傷的畫面又突然閃了出來,殺生丸甚至在想,或許將那樣堅韌又充滿力量的身體揉進身體才能滿足血液沸騰的叫囂——浴着血的身體,玉白的膚色,鮮紅的血液,昏迷的脆弱神情,修長有力的雙腿,統統充滿了禁慾的蠱惑。
殺生丸不由眸色一深,看着手冢的目光竟然燃燒了璀璨的熱焰。
手冢心臟開始猛跳,差點讓他喘不氣來——“你先去!”直接而急切的聲音,完全打破了手冢往日剛冷的形象。
殺生丸不由一笑,也就只有他能讓這個剛毅冷靜的人類露出如此動人的神情。
“你的傷很重,需要龍鬚草。”
出人意料的解釋,讓手冢心頭一暖。
邪見呆愣地看着眼前兩人詭異的互動,心頭的悲號早就嚎啕響起——殺生丸大人真的變了!嗚嗚……
說完殺生丸一縱身,白色的身影消失在森林裡。
兩人一妖一獸開始呆在林子裡等殺生丸的回來,邪見杵着雙頭杖就開始一步一步踱着圍着手冢團團轉。
“人類就是人類啊,怎麼會讓殺生丸大人另眼相看?!”邪見突然大大瞪着雙眼,雙腳一開舉着雙頭杖對着手冢就開始大叫,“說!是不是使了什麼妖術!”
手冢冷面相對,眼裡卻有笑意。
邪見被手冢看得發毛,怯於這個人類的氣勢,再加上自他消失後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傷心——邪見不斷地在心頭肯定,是的!只是一點點而已!
邪見一收雙頭杖,又裝模作樣地一副長者形象,咳嗽了兩聲,半閉着眼睛昂首挺胸:“料你也不是什麼厲害的角色,姑且放你一馬。要是敢對殺生丸大人做出任何不利的事,哼哼——”
手冢倒有些意外,他和殺生丸的關係已經讓人覺得意外了嗎?那自己和殺生丸的關係,到底是什麼呢?
手冢有些怔忡,對殺生丸從沒經歷過的感情,讓他興奮又震動,自己好像已經不可能離開這個高貴的妖怪了……
“邪見大人,是那個狗哥哥!”正在一邊邊採花邊哼歌的鈴突然停了下來,手中握着一大束五顏六色的野花,一臉開心地指着前方朝邪見大聲叫道。
“什麼狗哥哥?”邪見還在疑惑,一看到前邊的人影握緊了雙頭杖就開始哇哇大叫,“犬夜叉!你怎麼會來這裡!不準過來!殺生丸大人馬上就回來,識相的趕快走遠遠的!”
犬夜叉叼着一口白牙垂眼居高臨下地看着色厲內荏的邪見,走進,一隻大腳“刷——”地一下子把邪見踩進地裡:“哼,竟然跟本大爺這麼說話!”
邪見僅剩在地面的兩隻小細腳在空中亂蹬,嘴裡還模模糊糊地開罵:“哇哇哇——只有殺生丸大人才可以這麼對我!犬夜叉,你拿開你的臭腳!”
手冢已經冷下了臉,雖然他對犬夜叉的印象還算好,但並不等於他能容忍對方這樣對待邪見。
“你放開他。”
被手冢冷凝的聲音喚過注意力,犬夜叉放開腳叉着腰看着這個人類,身體朝前傾使勁嗅了兩下:“你受傷了?”
血腥氣散發出來了?手冢正要點頭,那個殺生丸的半妖弟弟喊了句“讓我看看”就開始掀他衣服。
“你幹什麼!”手冢生氣地一扳犬夜叉指甲堅硬修長的手,看到他和殺生丸一樣的金眸中一點雜色都沒有,態度也沒有那麼強硬了。
“犬夜叉!你給我坐下——”
戈薇看着犬夜叉正在“非禮”她同世界的同伴,倒豎了柳眉就一聲獅子吼。
手冢還沒反應過來,那半妖弟弟的脖子上突然一陣白光閃過,人就已經“啪——”地一聲撲倒在地,撞起一地的灰塵。
戈薇氣哼哼地走過來就揪起犬夜叉白絨絨的狗耳朵:“你要幹嘛?!”
“痛痛痛——他受傷了我想驗傷就這樣嘛!”
“真的?”戈薇不信地斜眼看他,“你不會是想搶人家的四魂碎片吧!”
“我有那麼卑鄙嗎?!”犬夜叉氣哼哼地火大。
七寶和雲母站在一起,毫不猶豫地就在旁邊插話:“有!”
雲母眨巴眨巴大眼睛,一搖三隻毛茸茸的尾巴就跟附着點點頭。
犬夜叉立刻一臉黑線。
彌勒朝犬夜叉“你多保重”地笑笑,轉身越過已經爬起來、一臉灰塵的氣憤的邪見,正要朝那個他還不知道名字的戈薇的同伴說話,鈴就跑過來雙手一攔,脆生生又堅定地朝彌勒叫道:“不可以欺負大哥哥,他受傷了!”
彌勒倒是一愣,隨即一俯身拉住鈴還握着一大束野花的小手就開始樂呵呵地笑:“鈴,要是你在長大點,我就可以問你願不願意——”
“呯——”,珊瑚一手叉腰,一隻手甩着飛來骨就狠狠砸上彌勒的頭。
“不要毒害小孩子!”珊瑚氣憤地閉起了眼,一口氣就憋在了胸口。
彌勒保持着那個姿勢開始臉部抽搐,那飛來骨的重量真不是他一個普通人類的頭能承載的啊!
手冢有些意外現在的吵鬧,處處充斥了一種生活的氣息。
戈薇已經收拾好了犬夜叉,直到他耷拉着兩隻狗耳朵雙手攏進袖中不滿地站在一邊,才笑着和手冢打招呼。
“對不起,剛纔犬夜叉失禮了。”
接着身後就還傳來了小聲的不服氣的一哼,戈薇一回頭就是一記眼刀,犬夜叉這才徹底老實下來。
“——你受傷了!”戈薇正想着就朝彌勒他們介紹自己這個同伴,就看到手冢已經刮爛的運動服上面已經有鮮紅的血跡滲了出來。
“沒事。”手冢不想添麻煩,殺生丸已經去採藥了,他無論如何都要等到他回來。
“都已經滲血了。”珊瑚也擔憂地接口道。
“我這兒有紗布和止血劑,先幫你包紮一下吧,可能只有暫時止血。”戈薇放下塞得滿滿的揹包,一探身就埋進包裡開始翻找。
“不用。”手冢堅持,這邊戈薇都已經把紗布、止血劑都找了出來。
手冢正要再次拒絕,眼前突然白影一閃,一道劍光瞬間狠狠劈向犬夜叉!
犬夜叉連忙一躍躲過,看到一臉冷意的殺生丸就開始氣沖沖地大叫:“你幹什麼!”
殺生丸手握鬥鬼神,長身玉立,雪白的毛披襯得她臉色異常陰沉。
“這句話該是我問。”
犬夜叉氣得呲牙裂嘴,一拔鐵碎牙就開始準備戰鬥:“既然你要打,我陪你!”
殺生丸目光一沉,揮動鬥鬼神就要橫劈而下——“殺生丸!等等!”
場面立刻安靜得只剩下風在動,所有人石化,出了不知發生什麼的鈴和已經淡定了的邪見,當然,還有讓衆人石化的兩個罪魁禍首。
殺生丸直接將鬥鬼神回鞘,轉身朝手冢淡聲問道:“怎麼回事?”
“只是偶然遇到,他們也是想幫我治傷。”手冢眼底的暖意比陽光都明亮。
“有我在就行了。”殺生丸不鬱地看了犬夜叉一眼,又看到手冢滲血的衣服,問道,“傷口又裂開了?”
手冢點點頭,又直直地看着殺生丸,冷峻的臉泛出一絲微笑,淡淡的,讓人如同看到冰花綻放:“我沒事。”
犬夜叉已經呈雙手握刀呆立的狀態,慢慢回神,張着嘴就問:“怎麼回事?”
等到衆人解凍,戈薇看了看讓邪見磨爛龍鬚草的殺生丸,又看了看表面上不關心又會“偶然”看殺生丸的手冢,突然間覺得這世界上到處都是奇蹟——孤絕到無人能近身的大妖怪殺生丸,竟然會聽一個人類的話!而那個從看到就冷靜堅毅到沒有缺陷的同伴,竟然會有近乎羞澀的神情!
這個世界真是無奇不有啊!
戈薇看着邊上那個又開始和七寶掐架的犬夜叉,嘆了口氣,這傢伙怎麼就這麼沒長進!想到犬夜叉或撇嘴或不屑或擔心或深情的表情,戈薇又不自覺地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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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就是講一個痞子捕快和一個邪派樓主的激情故事啦,裡面配對的多多,JQ多多,嘿嘿,當然啦,□□的還是有啦——大家有興趣來吧來吧,爲我“紮起”!
鞠躬敬禮!
作者有話要說:我今天很黴啊,已經黴到了想要嚎啕大哭的地步——我,今天,發現丟了一百塊!一百塊啊!於是在晚上進食堂打飯的時候,我撿到了一塊……囧
我該咋個說我這個悲催的經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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