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楚少巖參賽的原因,也是勝利的籌碼。在他看來,心境無法平靜的雷蒙和失去理智的獅子沒什麼區別。如此一來,楚少巖需要做的是,在加州地下拳王雷蒙心境大亂之前保證自己不受傷。
而雷蒙的攻擊雖然兇悍,對於楚少巖來說,只要有充足的體力,單純的躲閃並不是什麼問題。因此,體力就成了勝利的關鍵要素。
……
三天後的三聯會所拳臺上,安林山穿着一套拳服,十分鬱悶的說道:“楚少巖,我說你能不能不躲啊?”
楚少巖用胳膊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笑了笑道:“你的進攻比防守好多了,我這是爲你好,幫你練習進攻能力。”
“好個鬼啊!”安林山忍不住罵道:“剛纔好幾分鐘的時間裡,我連你的身體都沒碰到一下,這能算好?你恭維我也不能這樣恭維啊?”
“那你就要想辦法碰到啊?”楚少巖哈哈一笑道:“你脾氣火暴,到時候一上場肯定會猛攻對手,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戰鬥,好顯示出寶島武人的霸氣。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你的進攻無法對對手造成致命的傷害,你怎麼辦?”
楚少巖的話讓安林山不由一驚,不過很快的安林山搖頭否定道:“不可能!那傢伙的視頻我看了,我全力猛攻的話,他肯定不是對手!而且,他也是喜歡進攻的拳手。”
“你說的沒錯。”楚少巖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安林山的說法,不過隨即話鋒一轉又道:“那傢伙作爲地下拳壇的拳王,多少會有些自信心膨脹,對你輕視。所以他一上來會對你發動猛攻,而你也會對他發動猛攻。在你們攻對攻的過程中,你的攻擊佔有一些優勢,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你在你們攻對攻的時間裡,沒有幹掉對手,那麼對手接下來會怎麼做?”
“防守。”安林山很鬱悶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那麼如果他全力防守的話,你會在多長時間裡幹掉對手?”楚少巖再次問道。
安林山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道:“那傢伙防守能力不錯,如果全力防守的話,還真說不準可以多長時間結束戰鬥。”
說到這裡,安林山有些鬱悶了,他此前一心想用最短的時間結束戰鬥,告訴那些外國佬,寶島人不是好欺負的。但是如果他在攻對攻的戰鬥中,無法結束戰鬥。那麼,對方一旦防守,時間便會延長下去,而且到時候,他肯定不會放棄進攻。如此一來,不要說短時間裡戰勝對手,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你最好的勝利方式是在對攻之中解決對手。”楚少巖見安林山沉默,也不管安林山有沒有想到,直接說明要害:“所以,你必須要讓你的進攻變得更爲犀利,只有這樣,你才能在對攻中解決對手。”
雖說安林山心裡不服氣,但是安林山也知道楚少巖說的是對的,不過被自己未來的妹夫吃得這麼死,他多少有些鬱悶,忍不住道:“那你呢?一個勁的躲算哪門子鳥事?難道你要靠躲來取勝?”
“是啊!我的計劃就是從上場開始一直躲閃,直到對方惱怒再抓準機會,一擊必殺。”楚少巖一臉奸笑道。
“陰險。”安林山鄙視的看了一眼楚少巖,然後道:“不過,你能不能換個人和我訓練呢?你丫的閃得也太快了,我根本沒機會捱到你身體啊!”
“參加比賽的就三個人,難道你想和紅蜘蛛一戰?”楚少巖笑眯眯道。
聽到紅蜘蛛三個字,安林山十分鬱悶。無論是紅蜘蛛還是他自己脾氣都不好,這兩人要遇到一起訓練,沒準會打紅眼,真打紅眼了,那絕對是不幹掉對方不罷休。如此一來,還算訓練麼?那直接成比賽了。
見安林山一臉鬱悶,楚少巖笑了下道:“好了,今天你最後一天陪我訓練。明天我讓麥克來陪你訓練,比賽前的幾天,保持身體狀態。”
安林山聽到麥克兩字時,本想着多訓練上幾天,但是聽到楚少巖後面的話,深知沒希望,所以只好無奈點頭答應。
在答應的同時,安林山眼中閃過一絲狡詐的光芒,然後不說開始,身體猛然爆發,彷彿一頭黑豹一般,朝楚少巖衝了過去。
安林山的突然襲擊,速度、時間、角度都把握的非常完美,他自信這一次可以捱到楚少巖。
楚少巖的確也沒有想到安林山會突然發動攻擊,憑藉幾年特種兵生涯培養出的經驗,在安林山發動攻擊的同時,下意識側身朝旁邊閃去。
“呼~呼~”安林山的拳頭夾雜着拳風呼嘯着從楚少巖的耳旁擦過,強勁的拳風颳地楚少巖耳朵有些生疼,不過卻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一擊不成,安林山並沒有放棄,而是乘勝追擊,繼續發動攻擊;然而突然襲擊都不成,後面可能成功麼?
一個半小時後,楚少巖結束了與安林山的練習。
自從遇到紅蜘蛛刺殺事件後,楚少巖平時沒事都會鍛鍊身體。北澳城的社團大會之行,更是一次實戰演習,因此他的身體狀態保持的很不錯,如今經過三天訓練後,已達到了顛峰時期的狀態。
對此,楚少巖十分滿意。顛峰時期的狀態,即便是和雷蒙打對攻,楚少巖已有七八成取勝的把握,何況是用計謀呢?
訓練結束後,楚少巖和安林山在三聯會所的洗浴中心衝了個澡,然後便各自離開了三聯會所。
原本安林山是想叫楚少巖出去好好喝一頓,不過楚少巖卻用比賽拒絕了安林山;因爲這個喝酒對身體有很大的影響,會影響比賽時的狀態。安林山十分想贏得比賽,好好教訓一下米國鬼子,因此也只能無奈的接受楚少巖的答案。
黑色的奔馳平穩的行駛在大街上,車廂的cd裡放着老歌曲,懷舊而又經典的歌曲對楚少巖來說百聽不厭,每次都聽的十分愜意。
忽然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楚少巖摸出手機,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陳雅君二字後,猛然想起前幾天答應過要請陳雅君吃飯,一時間有些尷尬,不過尷尬歸尷尬,楚少巖還是抓起手機接通了電話:“雅君。”
“你還記得我這曾經的朋友啊?我以爲你都把我忘了?”電話那頭,陳雅君故意“諷刺”的說道。
“雅君,你都說了,咱倆是朋友啦,還發生了事故,我怎麼可能會把你忘了呢?”楚少巖打趣道。
“少貧嘴,天知道你是不是因爲去泡漂亮妹妹,把我這朋友忘了呢!”顯然,陳雅君並沒有責怪楚少巖的意思。
“你在哪?正好今天有時間,我請你吃飯。”陳雅君不提吃飯之事,楚少巖只好自己提出來。
隨即,兩人約好地點、時間。掛斷電話後,楚少巖將車內音樂放到最大,猛的將油門踩到底。黑色的奔馳豪車頓時猶如一道黑色的旋風一般,消失在大街的盡頭。
陳雅君選擇吃飯的地點並不是名貴的酒樓,也不是像塞納河那樣浪漫的餐廳,而是一家普通的大排擋。
楚少巖抵達那家大排擋的時候,這位海港城的市長女兒陳雅君並沒有到。
此時傍晚六七點鐘正是吃飯的高峰期,大排擋的生意十分火暴,大廳裡基本已經坐滿。
經過詢問後,服務員告訴楚少巖,還有一間包廂,對此楚少巖不敢怠慢,連忙將包廂定了下來。
坐在包廂裡,楚少巖慢慢的吸着香菸,喝着大排擋提供的茶水,等待着陳雅君的到來。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隨即包廂門被人推開,陳雅君出現在包廂門口;今天的陳雅君上身穿着一件緊身的藍色外套,下身穿着一條黑色的短裙,腳下踩着一雙黑色的靴子,手裡還拎着一款lv的皮包。
看到陳雅君的打扮,楚少巖先是一愣,隨即目光朝上,赫然看到,陳雅君的嘴脣塗着一層淡紫色的口紅,臉上化着淡妝。
“撲哧~”楚少巖再也忍不住,當下將嘴裡的茶水噴了出來,一臉活見鬼表情,心裡暗道這陳雅君啥時候學會這麼打扮了?
“呦!是不是這個大排擋的茶水不和您老大的身份啊?”陳雅君此時一臉怪異,忍不住刺了一句,同時繞過楚少巖,坐在了楚少巖的身邊。
聞着陳雅君身上那熟悉的法國香水味道楚少巖臉色顯得愈加的古怪。
雖說楚少巖和這位海港城的市長女兒陳雅君沒有太多的交往,但是在楚少巖的印象中,陳雅君是典型的女漢子。穿中性的服飾不說,平時精煉雷厲風行,根本不會花精力打扮。甚至楚少巖還清晰的記得,陳雅君曾經說過,把時間浪費在化妝和衣服搭配上是小女生乾的事情。
但是如今,陳雅君不但穿衣服女性化,而且穿的極爲性感,甚至還化了精緻的妝,這就不得不讓楚少巖感到奇怪了。
“雅君,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楚少巖面色古怪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