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南宮夏菡才真正看清這女子的容貌,一張巴掌大的小臉顯得格外精緻,五官也是極漂亮的,只是那雙眼睛的陰狠生生破壞了這張出色的臉,有幾分淒厲的味道。
而站在一旁的伺候清荷的丫頭也是認出這個女子就是前幾天跟主子見面的那個女子,雖然她當時是女扮男裝。
“你我之間的事,跟清荷有什麼關係?你何苦爲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獨孤介的眉頭越皺越緊,聲音也是帶着嚴厲的味道。
“好,你敢說你藏在懷裡的繡帕不是她送給你的?你敢說你一直不肯娶我不是因爲她?”芊怡郡主憤恨地指着躺在牀上面色痛苦的清荷。
獨孤介臉色猛地一僵,“你先把蠱引出來我們再說這些。”
“除非你答應娶我,否則這個青樓女子只能去死。”
殷澤沛冷冷出聲,“芊怡,現在這種時候,你還鬧什麼鬧?你非要把這件事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嗎?你跟一個青樓女子計較什麼。”
“澤王,芊怡知道你跟獨孤世子一向親近,可是芊怡可是你的妹妹啊,如果不是這個女子,芊怡早已嫁給獨孤世子了,芊怡斷沒有在留她的道理。”女子的語氣決絕。
殷澤沛也是惱了,“好,既然你還知道我是澤王,是你的哥哥,那你就該聽我的話,趕緊把清荷姑娘體內的蠱給引出來,否則的話,你可別怪我不計親情,把這件事捅到皇兄那裡。”
那芊怡郡主有恃無恐,“澤王也不必如此嚇芊怡,縱然是捅到皇上那裡,不過是一個青樓女子,死了又如何,皇上豈會因她而責罰於我?”
南宮夏菡耳邊聽得清荷痛苦的叫喊聲,又聽得芊怡郡主這般令人氣惱的言論,心中頓時火起,一巴掌便是扇到了芊怡郡主的臉上,當真是用足了力氣,只震得南宮夏菡的手都麻了。
屋裡的衆人都是驚訝地看着南宮夏菡,只聽得南宮夏菡恨恨道:“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芊怡郡主從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裡的,何嘗被人動過一根手指,一時竟是不知如何反應,半響之後才恨恨道:“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又是誰,竟敢打本郡主!”說着便是擡起手掌,欲往南宮夏菡的臉上招呼而去,可是卻是被殷澤沛攔住,語氣冷厲,“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芊怡郡主被殷澤沛的眼神震懾住,悻悻地收回手掌,卻也是不發一言,要她救這個清荷是萬萬不能的。
這時,倉逍跟殷澤沛使了個眼神,殷澤沛會意,上前點住芊怡的穴道,這位郡主頓時就動彈不得,倉逍笑着走近芊怡郡主,“郡主,你別生氣,問你借一點血而已。”
芊怡郡主被點住穴道也不能說話,臉色難看得很,其實對於這蠱倉逍也不甚瞭解,中原之地是極少出現蠱的,而西域也只有極少的人才懂得養蠱之法,其中的奧秘更是不會與外人道,現在也只能姑且一試了。
倉逍從隨身攜帶的藥箱裡取出藥粉摻了剛取出的鮮血滴到清荷的手臂上,等了許久之後,仍是沒有任何動靜,清荷的痛苦沒有絲毫減少的跡象,倉逍對這獨孤介搖頭。
此時獨孤介心中反而鎮定下來了,只見他緩步走到芊怡郡主的身邊,伸手解開了她的穴道,只聽得芊怡郡主得意道:“這種蠱可不是普通的蠱,它可是我的姐姐費盡心機才幫我找到的,沒有我是沒有任何人能解開的。”
“其實我對清荷姑娘本沒有男女之情,你何必如此對她。”獨孤介無奈道。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話嗎?要救她也可以,除非你答應娶我。”芊怡郡主回來之前就已經暗暗下了決心,不管用何種手段,一定要讓獨孤介娶了自己。
“只要你能放過清荷,我娶你。”對於現在自己的來說,除了她,娶誰都是一樣的,而她永遠都不會屬於自己,罷了,就這樣吧,也算給父母一個交代了。
“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
“好,我可以讓她體內的蠱暫時沉睡,明天,你去向我父母提親,等我們定親之後,我就會把她體內的蠱引出來。”芊怡郡主心裡的情緒有些複雜,有些喜悅,卻也難掩失落,他一直都在迴避這門婚事,可是現在竟然會爲了這個青樓女子而妥協,心裡也是難過的,但是誰讓自己喜歡他呢。
南宮夏菡不可思議地看着獨孤介,“你瘋了?”
獨孤介苦笑了一下,想說什麼可是最終卻什麼都沒說,殷澤沛也是一臉的糾結,如果讓夏菡知道獨孤介喜歡的人是蘇慕凡的話,不知道她又會作何反應。
南宮夏菡一臉不忿地回到容王府,殷澤沛在後面陪着,臉色不怎麼好,倉逍呢,則是一臉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模樣,此時蘇慕凡跟殷容疏正陪着南宮霖跟南宮夫人說話,見了三人這般模樣,一時有些好奇。
“臉色怎麼這般難看?清荷怎麼樣了?”蘇慕凡率先開口相問,情況很糟糕嗎?
“別提了,真是氣死人了。”南宮夏菡端起石桌上的茶杯猛地灌了幾口,“遇到那什麼芊怡郡主,真是一個狠毒的女子,給清荷下了蠱,折磨得不像樣子,你都沒看見痛得死去活來的。”
“芊怡郡主是誰?”蘇慕凡看向身旁的殷容疏。
“就是我一位皇叔的女兒,應該是剛從西域回來不久吧,她的姐姐嫁給了西域的一位王子。”
“她跟清荷八竿子打不着的,給清荷下蠱幹什麼?”
南宮夏菡口氣很差,“那個什麼郡主喜歡獨孤介,清荷是獨孤介喜歡的女子,她嫉妒唄,還硬是逼着獨孤介娶她,不然就不給清荷解蠱,你說這什麼人啊。”
蘇慕凡聞言一愣,又是情字惹得禍,不過這芊怡郡主也太陰狠任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