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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噬情 64

張風很想哭,不就是爲宮主招侍麼,怎的就讓自己遇上這麼一檔子事情來呢?!

雖說自己如今已是碧落殿內管事,伴隨在宮主身側,但總也是這碧心宮中一員,主掌執堂的左護法離傷,是自己這般小人物得罪得起的麼?

誰敢保證自己一輩子不做錯一件事、說錯一句話呢?由其是在身邊無數的執堂弟子監視之下……

看來以後,一定要小心做人,能不出碧落殿就絕不出去!離護法可不是什麼善仁之人啊。

張風垂頭喪氣地走着,連一旁幾名弟子的招呼也未瞧見。

真不知他吃錯了什麼藥,竟然要來爲宮主侍寢!

侍寢也就罷了,卻在自己安排了僕役,爲他淨身之際拒絕?!

這拒絕也罷了,可他、他、他卻說,以前爲宮主侍寢也不曾淨身過?!

以前?

難怪他做出了背叛之事,卻還能得到宮主重用!

可是…………不曾?難道……宮主是下面的那個?

張風狠狠地給了自己一記耳朵,宮主的武功,相較逝去的老宮主亦是不惶多讓,怎麼可能會被人壓在身下……

“宮主!”輕喚一聲,得到了默許的張風推開了虛掩着的門。

昏暗的燭光下,慕白那張俊美清秀的面容含着許些的迷茫,正默默地望着自己。

張風只覺心中一蕩,回想起離傷的樣貌身材,再看看此時湮沒了凌厲,清瘦削減的少年——或許,真的是……

“什麼事?”眼神一掃,已看清來的只有張風一人,慕白不由皺了皺眉。

那個空靈的少年似乎只是錯覺,隨着慕白的眉頭皺起,一股淡淡的威勢擴散開來,重壓在身上,迫得張風透不過氣。

“回宮主,離護法不肯淨身……”張風連忙答道,低了頭,收斂起心神。

“淨身?”慕白低聲重複,是沐浴身體的意思麼?離傷既然當着衆人的面,請求侍寢,當不至於連洗個澡,都不肯罷?!

“回宮主,”張風悄悄地擡眼瞧着慕白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道:“男子侍寢與女子不同,須得清洗……□……”

“哦?!”慕白臉上一片迷惑,旋即醒悟,不由得笑了一笑,原來是那裡……難怪他不肯了……

問明瞭張風方法,慕白輕笑出聲,揮手說道:“本宮知道了,帶他來這裡。”

張風臉色再度古怪了起來,遲疑着應了,轉身離去。

慕白怔了一怔,張風那是什麼表情?該不會是以爲……面上怒氣一閃,旋又平靜了下來。

不多時,房外腳步之聲響起,張風領了離傷進來,將手中一個小木箱放在一旁的桌上,便自退了出去。

慕白靜靜地打量着自進房後,便跪於房中的男人。

雪白的絲綢長衫包裹着壯碩的身體,也不知是那張風故意,還是離傷的身材過於高大,那明顯是給侍人準備的綢衫略有些短小,露出了男人精壯的胸膛來。

男人低着頭,看不清臉上的神情,一頭黑髮披散在肩背,偶爾冒出的幾絲熱氣,顯示着男人是才從熱水中出來……

慕白輕笑一聲,道:“爲什麼拒絕?”

“無法接受。”離傷擡了頭,靜靜地看着那張掛着令自己心痛如絞的輕蔑微笑的臉龐,輕聲答道。

慕白微笑着,輕輕躺進了椅內,不再看地上的男人,閉上眼,輕聲說道:“既如此,你出去,通知張風,重去領那幾個侍人回來。”

“宮主!”離傷失聲厲喚,忽然之間有些透不過氣來。

連日來處理執堂之事的勞累,卻在聽聞執堂弟子回報張風領了侍人之際,變成了恐懼,離傷顧不得身邊宮衆的驚詫,縱起輕功,緊趕急趕,總算是在碧落殿外,攔住了張風……

你……怎麼能如此無情?!擡頭望着紫衣少年,那清冷的面容,慘淡的笑容浮上了臉龐。難道……我當真……再無利用的價值了麼?離傷輕咬着下脣,目光中透出幾絲瘋狂來。

俯身雙掌落地,慢慢的爬了過去,擡頭,迎着少年平靜中夾雜着恨意的目光,探頭,將自己火熱的雙脣印上了那輕放在扶手上,彷彿透明一般白晰的手背之上,雙脣一點一點的燙貼着有些冰涼的肌膚,緩緩地移到纖長如玉的指尖,張開脣,一根一根舔吻,含在口中。

擡頭,望着眼神變得幽暗的少年,離傷吮吻着口中的食指,舌頭細舔着佈滿了劍繭的指腹,直視着慕白道:“他們能爲你做到的,屬下一樣可以……”

指尖溫暖、柔嫩的觸感,令得慕白到口冷喝嚥了回去,看着男人眼中那狂亂的背後,一碰即潰的脆弱,慕白猶豫着,沉默。

輕笑出聲,卻掩飾不住笑聲中的心碎,離傷垂下了眼,不再看慕白,吐出口內的手指,說道:“宮主是嫌屬下……髒麼?”

眼神複雜地看着一臉落寂與哀傷的男人,慕白依然沉默着,嫌他?倒不至於……又不是沒做過……只是……這個男人倒底在想些什麼?若是想要保命,當努力做好份內之事,再好生結交長老、堂主等宮中上下弟子,只要他不行差踏錯,便是大勢俱定之後的自己,想要動他,亦是得三思而後行……

“……屬下自己清洗便是。”沒能得到回答,離傷俯低了身子,掩飾着胸口那無法言語的痛,緩緩地後退了幾步。

伸手,打開了木箱,取出一個牛皮袋囊,離傷默默地繞過了一側的木質屏風,來到宮主房內特設的寬大浴池邊上。

回頭望望那依然安靜躺在椅間的朦朧身影,離傷看了看手中的皮囊,咬咬牙,解開了只用一條細帶繫着的綢衣,□着身體,將手中的皮囊沉入了水池裡溫熱的水中……

水池裡的水,四季如春,原是南嶺山間的一眼溫泉。相傳,建宮祖師,便是看中了這溫泉,方纔會在此建立了碧心宮……

離傷甩了甩頭,好笑於此時的自己,竟還能去想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取出盛滿的水囊,離傷皺了皺眉,撐起身子,分開雙腿,卻又覺不對。平躺下來,支起下身,一手撐着地面,一手握着水囊,便向秘穴處探去……

緊閉的□,柔軟的囊口,離傷試了幾次,那水囊中的溫水,卻在離傷的手放鬆之際,流了個乾淨。

溫熱的水,溼潤了身體,自股間流下……

離傷懊惱地坐起身來,重又盛滿了溫水……

反覆幾次,也不知是緊張,還是羞恥,離傷將自己弄得全身溼透,卻依然未能將那溫水送入身體裡去……

“你還要本宮等多久?”不耐的話語自屏風外響起,慕白站起身來,轉過屏風,看着溼淋淋、□的男人,皺了皺眉,道:“方纔張風讓人給你做,你又不肯,如今卻又如何?”

離傷狼狽的跪坐起身來,輕咬着嘴脣,低頭不語。

“如此,你還不如回去,本宮另找人侍寢便是!”慕白眉頭皺着更緊,一甩紫袖,轉身便要離開。

離傷大驚,急撲了過來,緊緊的抓住了慕白的衣角,擡頭望着那冷漠絕情的少年,低聲說道:“不要!求你……不要讓別的人服侍……宮主……宮主……即便屬下已這般……你任是……求你……”

哀求的聲音,並不悽婉,帶着男人特有低沉與暗啞,與淡淡地、隱藏極深的心碎與眷戀、不捨。

腳步悄然停下,慕白低頭看着□的男人順着自己的停頓,伸出了雙手,緊緊的抱住了自己。

□而拼盡全力的擁抱!姿態卑微而坦誠的男人……

手指輕輕撫上了男人濃黑的長髮,慕白輕嘆口氣,看着因爲這一個小小的動作,而驚喜萬般的男人,慕白緩緩地開了口,道:“你以爲,本宮還是那個脆弱的孩子麼?”

緊貼在腿上的身體一僵,慕白看着男人痛悔的臉龐,終於怒極反笑出聲:“不讓別人服侍?只能要你一個?離傷,你當本宮是你的禁臠麼?”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離傷惶恐地望着居高臨下的少年,那被殺機扭曲了的俊顏,正待開口辯解……

“閉嘴!”慕白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恨怒,揮手間,已帶上了一絲內力。

“宮主……”撕心裂肺般的呼喊聲中,離傷再也抓不住慕白,身子騰空而起,落入了溫熱的水池內。

你……要除去我了麼……

掙扎着,自水池裡站起身來,離傷奇異的發覺,此時的心中竟無一絲恐懼,只有那彷彿無邊無際的心痛與不捨,充滿了身心……

強忍着胸口的悶痛,壓下到口的腥味,離傷緊了緊手中撕落的紫巾,望着那散發着森森寒意的少年,艱澀的開口,說道:“宮主……你、明知道的……屬下……心裡……只有你啊……”

慕白不聽這話還好,一聽這話,原本好不容易壓了下去的怒氣再度上涌!縱身躍入水池,大步貼近緊盯着自己的男人,五指如勾,緊緊的扣在了男人的頸間。

“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慕白緊盯着男人的雙眼,湊近了他,直到鼻尖已纏滿了彼此的氣息,“你心裡只有本宮?離傷,你以爲本宮不知道?當初與你交好,那秘春丹功不可沒吧?”

看着男人愕然的睜大了眼睛,說不出一個字來。慕白眼中怒火更盛!

師叔說的一切,原來都是真的!

手腕用力,將男人猛地按入溫水之中。慕白看着手下不停掙扎,卻又始終不肯運功抵抗的男人,強壓下胸中的殺意,說道:“離傷,你對本宮也可謂是處心積慮!既然你這麼想被本宮操 ,本宮成全你!”

提起水中的男人,不理他嗆咳不斷、微微發抖的身體,將他扔在水池邊上,擡了男人毫無抗拒的雙腿,壓在他臉側的地面,低聲喝令道:“自己抓着。”

雙腿被從上方壓至臉側,傷痛的身體捲縮得難受,高擡□,因着這樣的姿勢毫無遮掩的大開於少年的眼前……離傷眼眸中染上了一層灰色,卻沒有半分遲疑,伸出雙手,繞上了自己的膝窩。

慕白伸手取過一旁的皮囊,盛滿了溫水,看了看那緊閉的秘穴,伸出兩指,毫無憐惜的生生擠入,不顧男人的身體已痛得顫抖不停,便分開了兩指,生硬地擴張着那窄 小的入口。

嬌嫩、脆弱的入口,哪裡承受得住慕白如此粗暴的舉動,不幾下,絲絲豔紅便隨着進出的手指溢了出來……

慕白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不自覺擡眼看着地上的男人。

已被咬至發白的嘴脣,緊緊皺在一起的眉頭,顫抖的身軀上佈滿了密密的水跡,分不清是那溫暖的池水,還是痛出的冷汗……可即便如此,男人依然保持着羞恥的姿勢,連帶那凝望着自己的目光,雖然痛楚、灰暗,卻始終無怨無悔……

慕白心頭一震,轉頭,避開了男人的注視。

爲什麼要避開?明明……自己並沒有做錯!不錯!錯的……是這個男人!先是爲了得到自己,害得自己全無防備之下慘敗於風鳴崖上,連累死了師父,如今他又以着自己,不讓張風帶侍人進殿……

回頭,怒視着男人,拿起手中的皮囊,強硬的塞入了兩指之間……

“啊……”離傷再也忍不住,慘叫出聲。

心頭一顫,正用力的雙手不由自主地停頓,當反映過來自己的行爲是什麼意思的慕白,臉色猛地陰沉了下來。

“閉嘴!”慕白狠狠地一巴掌,煽在男人的臉上,“你不是想要服侍本宮麼?那便不要出聲!如果你受不了,就給本宮滾出去……”

臉上的痛疼及不上□的痛楚,甚至,連那溫熱的池水,正涌入體內的羞恥,離傷也顧不上了,緊盯着慕白那咬緊了牙關,而顯得猙獰的俊顏,急促地開口,說道:“是不是屬下不出聲,宮主便不會再招侍人?”

慕白一怔,看着男人痛苦中期盼的眼眸,心中一時五味紛雜,分不清是怒是憐……

期盼的火焰,在慕白的沉默裡漸漸息滅,離傷“呵呵”輕笑着,那似乎從心底發出的自嘲震動着胸膛,帶起一絲明悟的嘶啞:“是屬下奢求了……”

那嘶啞的聲音極低、極輕,卻痛徹心肺……

“本宮答應你!”看着這樣的離傷,慕白不知怎的,鬼使神差般便說出這話來。

“真的?!”離傷灰暗的眼中瞬間迸發出耀眼的光芒,優自不敢相信地望着慕白。

“只要你能忍受得住!”慕白卻已回過神來,惱怒地看着身下的男人,取下已空癟的皮囊,在水池裡一浸,又塞入男人紅腫的穴口……

離傷青白的臉上,泛起驚喜的笑容來,就連腹中的溫水,也彷彿不是那麼難受、羞恥了,雙目盈出濃濃的柔情,凝望着面色冰冷的少年……

水越來越多……漸漸的,想要出恭的念頭越來越強烈……下脣,已被自己咬出血來,十指也已在膝彎抓出了痕跡……離傷終於再也無法堅持凝望那深刻入骨髓的少年,仰起頭,齒縫裡透出難耐的喘氣,腹間的漲痛卻無法緩解,因着身體的姿勢,壓迫着胸膛。

離傷有一種,那水會不會自口中流出來的錯覺。

看着男人有如懷胎的婦女般,隆起的小腹,慕白終於停了手,輕輕拍了拍男人光滑的臀部,冷笑着道:“擡高,若是讓裡面的水流了出來,你便也可以回去了……”

回去?那豈非……離傷慌忙擡了擡漸漸下滑的臀部,不敢出聲,只能咬牙隱忍着這難堪的漲痛之感……

不知過了多久,便是強如離傷,也覺腰間痠麻,手臂無力,快要堅持不住之時,終於聽見一直坐在身邊的慕白開了口,說道:“可以了……”

離傷鬆了口氣,雙手一放,雙腿已自然的彈了回去,卻又臉上一紅,看了看身邊的慕白,艱難地爬起身,滑入水池之中……

看着男人放鬆下來的表情,慕白把玩着手中皮囊,脣角泛起一絲冷笑,道:“好了麼?躺回去!”

離傷看着慕白故意緩慢的將皮囊探入水中,盛滿,不由得臉色一白,還要來?

看了看慕白臉上玩味的笑容,離傷咬了咬牙,站起剛剛放鬆的身子,重新回到池邊躺下,也不用慕白再吩咐,自動擡高了□,抱住了雙膝……

慕白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刺傷了無法開口言語的男人,舉起手,難熬的羞恥之感,再度回到男人的體內……

如此三次,當離傷再度躺回池邊,不知道這般的折磨還要重複多久之際,慕白卻突地扔開了手中的皮囊,來到男人身旁,就着男人此時的姿勢,伸指輕輕撥弄着因爲皮囊與溫水而鬆柔溼潤的穴口:“真是……□……”

看着男人瞬間染滿了臉龐的羞辱之色,慕白站起身來,緩緩地解開了身上的衣帶……

羞恥、屈辱的的感覺,還未過去,卻在見到朦朧的燭光下,漸漸坦露出來的矯健身軀時,化作了癡迷……

慕白嗤笑一聲,輕輕彈了一下男人那悄然而立的昂揚,在男人好不容易將口中一聲驚喘咽回之際,將自己早已腫脹不堪的堅硬緩緩地抵了進去……

離傷的呼吸立時艱澀了起來,早已被溫熱的水,浸潤得柔軟的秘穴,被少年粗壯的慾望緩緩侵入……

再多的難受與脹痛,也抵不過那侵略自己身體的事物,是屬於心上少年的認識。濃濃的滿足與柔軟佔據了身心,離傷癡戀地看着少年緩緩壓下的身軀,再也忍不住伸臂,擁抱住正進入自己的少年。

一聲“宮主”已至了脣邊,又生生嚥了回去,離傷努力的擡起身子,想要吻一吻少年,但此時的姿勢,卻實在讓他無法達成自己的願望,離傷無奈的跌回地面,只能緊緊地凝視着上方的少年那俊美的臉龐……

還是那般的□,還是那般的火熱……完全沒入男人的體內,慕白長長的吐出口氣,看着身下,已被自己擺弄壓制到了極限的男人,慕白再也無法維持臉上的冰冷。

□的顏色染上了眉稍、眼角,慕白拉下擁上背部的雙手,將男人的雙手分了開來,與他的足踝扣在一起。

這般身體大開,任人侵襲的姿勢,令得離傷垂了垂眼,壓下心頭那一絲難堪。

慕白微微一笑,突地俯身,在男人眉心輕輕一吻,在男人驚訝地擡眼看來之時,猛的擡腰,抽出深埋在那柔軟的深處的火熱。

離傷再顧不上看身上的少年,狠狠地咬住了下脣,壓下那突如其來的磨擦,還未來得及平息,這突然的刺激。

慕白已是一個俯身,又重重的衝了進去……

離傷瞬間揚起了頭顱,那又急又重的刺入,令得男人無法自抑地急激喘着氣,全身都戰慄着……

隨即,激烈而快速的□,宛如狂風暴雨一般,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