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畫面讓高浩天經久難忘,落日的餘暉落在文琦的臉上,她白皙的臉龐好像籠罩了一層金色的光芒,她眼神柔和溫暖……,真希望時間永遠定格在這一刻。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一轉眼就是週日下午了,要返程了。
文琦很有些不捨,這樣單純的摒棄了外界紛紛擾擾的日子真是讓人留戀。
“這兩間屋子我已經賴下了,咱們以後有空還可以來的。”高浩天看出她的留戀,其實他又何嘗不想在這裡住一輩子呢。
回去的路上,文琦的心情也不似來時那麼輕鬆了,她知道該面對的問題早晚是要面對的。
“前幾天,我碰到了馮媛媛。”她還是開了口。
從一上車,高浩天早就覺察她好像有心事,“她又和你說什麼了?”他的語氣變得有些嚴厲。
“沒有,我們離的很遠,只是,她和秦仲偉在一起,好像很熟的樣子。”文琦本來是想說很親密的,但想了想還是沒說。
高浩天並沒有表現得很吃驚,其實,他早就知道馮媛媛和秦仲偉在一起,他不知道馮媛媛是處於什麼心理,但他們倆總算也相處了一場,就是處於一個普通朋友的立場,他覺得自己也有必要提醒下她。
他給她打過電話,含蓄地提醒她不要一時衝動,做了錯事。
“是不是看我和秦仲偉在一起,你心裡不舒服了?”她尖刻地反問他。
“媛媛,我們好歹相識一場,我不想看你做錯事,不過,如果你是真的因爲感情而和他走在一起,那就當我多事了。”他掛了電話,都是成年人,應該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們倆已經分手了,她和誰在一起,是她的自由。”他很平靜地說。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文琦對她要和誰在一起也沒有興趣,只是覺得她和秦仲偉在一起沒有那麼簡單。
“我知道。”高浩天安撫地看了下她,“文琦,你不用擔心,我會小心應付的。”
“你總是這樣,明明有事情卻不讓我知道,這樣我會更擔心的。”文琦輕輕嘆了口氣。
“你生氣啦?”高浩天小心翼翼地問。
“我想知道,你對競標新區的那塊地有幾成把握?”文琦認真地問。
高浩天沉吟了一下,“說實話,只有兩成把握。”本來海天的勝算還是很大的,可是體育場那個項目出了事故,加之最近那些人不斷地鬧事,對他們造成了很大的負面影響。
“如果競標失敗了,你怎麼辦?”文琦憂心忡忡。
“文琦,商場上沒有常勝將軍,我也不是沒經歷過失敗,只是,這一次可能要嚴重些。”高浩天當然知道這個關口如果競標失敗意味着什麼。
從側面望上去,他的五官的線條很生動,緊抿的脣,微蹙的眉頭,文琦看着他,久久沒有出聲。
“你看本來是帶你出來輕鬆一下的,結果又繞到工作上了。別想太多了,沒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結果如何。”高浩天刻意放鬆了表情。
文琦點點頭,“是啊,也許會有轉機的。”
進了市區,高浩天開了手機,這兩天爲了怕被別人打擾,他索性關了手機。結果一開機,短信的提示音不斷響起,他看了看,全是移動全時通提醒有人找過他的,禁不住苦笑,“現代科技啊,幾乎讓人無所遁形。”
文琦知道這兩天聯繫不上他,公司那邊還不知有多少事情等他處理,忙催他:“早點回去吧。”
高浩天知道自己不能再任性了,把文琦送到樓下,便和她道了別。
他們在農場裡摘了很多新鮮的水果,文琦想了想,找了個袋子裝了一些去了S大。錦慧在宿舍裡,讓她有些吃驚的是陳鋼居然也在。
見了她,錦慧有些不好意思,倒是陳鋼很大方地和她打招呼。
“你們倆聊吧,我還有點事情,先回去了,文琦,改天請你吃飯。”見她來,陳剛急忙告辭了。
“我是不是當了電燈泡了?”等陳鋼走了,文琦忙問錦慧。
“別瞎說,他是真的有事情。”錦慧有些臉紅。
文琦見狀不再逗她了,“我去一個農場玩,帶了水果給你,純綠色的。”她把袋子遞給錦慧。
“你們局裡組織去的?”錦慧推測。
“不是。”文琦知道她爲什麼會這麼問,因爲平日裡除了集體活動,她自己很少有這樣的閒情雅緻。
“你自己去的?”錦慧更吃驚了。
文琦看了她一眼,“我和高浩天一起去的。”
果然,錦慧看她的眼神馬上有了變化,“你們兩個真的在交往?”
“錦慧,不是你想的那樣……”文琦喟嘆了一聲,可又不知該如何說,不是她想的那樣,那又是什麼樣?
“文琦,我也沒想你們兩個會怎麼樣?但是,你得承認他在你心裡肯定是不一樣的,這些年,我還從來沒看到你和哪個異性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你的性格,一向拿得起放得下,還沒見過你像現在這樣?”錦慧認真地說。
文琦知道,錦慧說的都對。
“可是,錦慧,我好爲難,我想幫他,但要幫他就要去求一個我一輩子都不想見的人,……,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文琦覺得自己被擠得已經快要窒息了。
雖然錦慧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情,但文琦是個很決斷的人,很少優柔寡斷,讓她難成這樣,一定不是小事情。
“文琦,你不要難爲自己,總會有辦法的。”她安慰她。
其實,文琦也知道這件事情誰都幫不上忙,她只能自己決定要怎麼做。
譚海成出院了,他給文琦打電話,“爲了慶祝我身體康復,我想請你吃飯。”
文琦本不想去,可想想他病剛好,只好答應了。
譚海成看起來精神很好,文琦見只有他們兩個人,問他:“你那個同事呢?人家那麼細心地照顧你,怎麼不請她一起來呢?”
譚海成看着她,半真半假地說:“文琦,你真能傷我的心,我看我是肺炎好了,心臟又要病了。”
“還能開玩笑,看樣子,真是好了。”文琦沒有理他。
吃飯的時候,兩人隨便地聊着。
“我要是再不出院啊,你爸爸……,哦,是夏總,可要急壞了。”譚海成一時心急差點說錯了話。
文琦只當沒有聽見,“給資本家打工還不都是這樣?”
“平日也不是這樣的,現在公司上下都在爲競標新區那塊地忙活,我是這個項目的主管,這個時候病了,不是要命嗎?”譚海成解釋。
“怎麼你是主管?你們不是和天成合作的嗎?”文琦有些不解。
“我們兩家是合作,但是以遠江爲主的,說實話,我們只是藉助天成在S市的勢力爲我們進軍這裡的市場打開局面。”
“原來是這樣。”文琦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