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太過突然,饒是凰北玥冷靜,也對此無能爲力。
“凰北玥!動作快點!”葉海特王目光冷冽,瞳仁深處,已經是一片血紅:“你的女人在我手裡,你竟然還這麼墨跡!”
凰北玥冷冷地注視着他,他如果再受點刺激,必定會像那天晚上一樣***大發,血流成海吧。
凰北玥狹長眼睛眯起:“我答應你,不過,你要保證她的安全。”
“我們怎麼去?”葉海特王對這個世界已經瞭解很多,意識到如果去幻獄傳說在雲南洱海的基地,必然要乘坐飛機。好在獨島離洱海不遠,如果乘坐凰北玥的私人飛機,也不過一個小時的事情。
這也是幻獄一定想法設法和凰家聯盟的原因,因爲南方軍區離他們在遠東的老巢洱海太近了。睡榻之側,豈能讓敵人安睡。所以唐茵想方設法地讓凰北玥也染上hp系列病毒。
葉海特王本以爲如凰北玥這樣的梟雄,不會被任何人控制,沒想到他竟然被幻獄用hp病毒控制了。還殺了他上官家族一脈那麼多人。
這些人都是他上官家的後代。
他惱恨不已。
不過,他要留着凰北玥的命去找那人。
不然,他早就一掌打死他了。
凰北玥冷冷看着葉海特王,又看了看鬱可燃。鬱可燃點了點頭,他心裡稍微安定,這才吩咐道:“凰山,調用我的私人飛機,儘快!去!”
凰山本來姓黃,後來跟了凰家的姓氏,也姓了凰。是凰家對凰北玥最爲衷心的家臣。
他很聽凰北玥的話,親自跑到基地,開着飛機降落在湖邊,而蒲生阡陌和蒲生白髮叔侄兩個很快得到消息,也帶着衛隊趕了過來。
葉海特王看到那麼多人團團圍過來,不由氣惱:“你這是什麼意思?想把本王包圍?”
“你們都回去吧,”凰北玥揮了揮手,“凰山一個人跟着我,便夠了。”
“我也去。”蒲生白髮當先向飛機走去。
對蒲生白髮來說,他最惱恨的便是鬱可燃了。
且不說這個女人一出現,就累及少爺。
少爺爲了這個女人,連命都可以不要。
更重要的是,當年,那個神秘的約定他還沒有實現。
那個買主花錢僱傭他殺掉鬱可燃,可是他直到現在都沒有完成。
不過都過去那麼多年了,那個買主銷聲匿跡了,再也沒過問過這樁買賣。
那人,該不會是死了吧?
凰北玥擔心葉海特王不允許蒲生白髮跟着,可是葉海特王擡眼瞥了一眼蒲生白髮,冷哼一聲,神情盡是不屑。他沒說什麼。畢竟他武功蓋世,就算所有人都上,也不一定能傷的了他,更何況他手裡還有個鬱可燃做人質呢?
飛機上,除了螺旋槳發出的轟隆聲,大家都冷着臉,沒有說話。
鬱可燃和葉海特王坐在一起,他的手指一直扣在她後頸上,稍一用力,便能擰掉她的脖子。話說,他不是口口聲聲說她是他心愛女孩的轉世麼?可是爲何,他如今對她,卻沒有感情?
難道歲月的滄桑鉅變中,他的感情也受到了巨大的考研。
他其實,對那個導致他死亡的女孩,並沒有多少感情?
他現在,心心念念想見到的,只是他曾經辜負的王后吧。
當年,他們發生過什麼樣的故事?鬱可燃對這個故事真的很感興趣。她甚至想着,等一切平息了,她可以回到演藝圈,去拍一部這樣的電影去。
鬱可燃雖然性命堪憂,卻一副之生死於度外的樣子。
而凰北玥、蒲生白髮坐在另外一邊,神色也是淡定。
凰山正駕駛飛機。飛機在空中盤旋了一圈,向雲南洱海駛去。
鬱可燃一早便想去洱海了,她以爲上官非池死了,屍骨埋在洱海,長明燈供奉,纔想着去祭拜他。可是上官非池沒有死。
這次,她去洱海,會不會碰到上官非池?
可是,幻獄似乎在全世界都有據點,而洱海不過是他遠東的一個根據地。他們的總部據說在希臘阿爾卑斯山上。如果他不來遠東,不一定看得到他。
鬱可燃心思婉轉,神色卻一直很平靜。
凰北玥輕輕地伸出手,放在她手上,她擡眸,正望進了那潭深邃如同大海的眸子裡。
忽然,對他的恨意和惱怒頃刻煙消雲散了。
北玥哥,你是不是也想看看,那個改變你的邪教組織,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凰北玥目光落在葉海特王身上:“幻獄在全世界都有據點,你怎麼知道你想找的人,就在洱海?”
“這個,你不用管了。”葉海特王似乎不想告訴凰北玥太多,不過他忽然又道:“她派人找過我,就在兩天前,我這才知道她也在遠東。既然她在遠東,遠東的幻獄據點在洱海,我想,她也應該在洱海吧。”
鬱可燃和凰北玥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他口中的她,是個男的,還是個女的。也不知道那個她,到底是什麼人,難道是幻獄所謂的主神?
葉海特王,這個活了千年的老妖精,真是個迷啊。
……
時間如梭,很快飛機在一片山野坡地降落。
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已經是早晨,太陽還未升起,天光已經大明。
葉海特王依舊控制着鬱可燃,拉住她的胳膊,強迫她跟他走。
奇怪,他輕車熟路,目標明確,似乎知道該怎麼走。可是,他怎麼知道洱海的那個據點在哪裡?
他像是到過這個地方。
凰北玥、凰山、蒲生白髮迅速跟上。凰北玥的視線一直放在葉海特王扣住鬱可燃手臂的手指上,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就拗斷着纖細的脖頸。
雖然事情有些不可思議,但是他相信葉海特王所說的,在前世,他真的和鬱可燃有過一次刻骨銘心的相識相知,最後卻煙消雲散。
前世,他是爲她蓋棺的人。
所以,今生,他要成爲呵護她的人。
不管發生了什麼,不管她恨不恨她。
他已經預見了,如果她知道真相,一定會恨他……
不過無所謂了,他已經無所畏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