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沈遲說……”
“說什麼了？不准我以後再跟你來往了？”於薇薇問。
沈遲那個男人確實不能惹，惹了就沒好下場。一個不高興，都能把她的研究所給封了。
“他說……多看看。”許朝暮害羞地捂臉。
於薇薇一口水差點噴在電腦屏幕上，多看看？
“薇薇，我以後可以正大光明看了。”許朝暮偷笑。
笑完她又一本正經：“不過，我又不怕他，以前我還是個小女孩，不懂事，被他騙，被他壓着，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換你壓他了？”於薇薇不懷好意地笑。
許朝暮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還特高興地說：“是啊，他現在不敢壓我……不對……於薇薇，你滾！”
手機那頭的於薇薇大笑，許朝暮腦子又短路了。
一短路，就是慢半拍。
於薇薇笑得前俯後仰，差點笑岔氣。過了好一會兒，才鎮定下來。
“不過說正經的，你現在還懷着身孕，你可別讓沈遲碰你。”於薇薇“好心”道。
“不準提他。”許朝暮冷哼一聲，“薇薇，咱們姐妹倆說點私密的話題唄……比如，你有過幾個男朋友？”
“姐姐我？”於薇薇扒了扒手指頭，“一，二，三，四，五……九、十……”
“滾！滿嘴跑火車！你老實點，不老實的話，我讓人去搶你研究所的生意。”
“咱們還是……”
“不行，必須老實交代，你今天要是不說，我就堵你研究所去。”
“還能有幾個，就某人一個。”於薇薇撇撇嘴，沒有了底氣。
“哎呀呀，看不出來，你這麼癡情。”
“什麼癡情，我是沒有時間談戀愛，又正好沒有找到合適的。”於薇薇否認。
“哦哦哦，我懂的……”許朝暮故意拖長了聲音。
“你懂個屁。”於薇薇不滿道。
“那我再問個更私密的問題唄……”許朝暮不懷好意地笑。
一大早，她心情好，連於薇薇也順帶調戲了。
“不許問。”於薇薇拒絕了她。
“不行，我要問。”許朝暮耍賴，“我就要問，你要如實回答。”
於薇薇一聽許朝暮這賊壞賊壞的語氣，就知道她要問什麼了，她乾脆不開口了。
許朝暮想，於薇薇不開口，就等於是默認了，她就更來勁了。
“薇薇，你老實跟我說哦，你跟厲北廷……有沒有過那啥……你懂的……”
“許朝暮，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不純潔！”
“我一直都不純潔啊！再說，我一個孕婦，純潔啥啊。”
孩子都有了，還裝純潔？豈不是會被鄙視？
“沒什麼。”於薇薇心裡是拒絕回答許朝暮的。
許朝暮刨根究底：“沒什麼是什麼？有還是沒有嘛。如果沒有的話，爲什麼沒有？如果有的話，是什麼時候？”
“四年前。”於薇薇淡淡道。
許朝暮一臉錯愕，四年前？進展真快。
五年後回來，她還真是跟不上所有人的節奏了，莫水芙五年前曾經流掉一個孩子，而於薇薇四年前和厲北廷就……
咳咳，她真是跟不上時尚潮流了。
現在的城裡人，就是會玩。
“我懂了。”許朝暮一臉的恍然大悟。
“好奇心滿足了？”於薇薇漫不經心道。
“滿足滿足。”許朝暮笑，“那薇薇，你就這麼便宜那個男人了嗎？”
“什麼時代了，頂多就是我瞎了眼了。”於薇薇滿不在乎道。
“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我的打算是，好好經營我的研究所，爭取早點把欠銀行的貸款給還了。”
“沒關係，改天讓沈遲給你物色一個有錢有顏的，就不用愁貸款的事情了。”
“那就看你的了，我坐等帥哥。”
“沒問題。”
許朝暮應了一聲，其實她在於薇薇的語氣裡沒有聽出太多歡悅。
以許朝暮對她的瞭解，她這個人，看上去大大咧咧，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其實，她很重感情的。
一段感情，別說三年了，恐怕就是再過三年，她都不一定能放下。
更何況，她看得出來，於薇薇是真愛厲北廷的。
“朝暮，記得把雜誌還給我。你一個孕婦，看這種雜誌就是給自己點火。少看爲好。”
“我是那種慾求不滿的人嗎？”許朝暮怒。
“我看……像……”
“……”許朝暮嘴角一抽，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說好要做彼此的天使呢。
“朝暮，麼一個，我要工作去了，你安心在家養胎，要生一個漂漂亮亮的、聰明健康的寶寶！”
“去吧，去吧，我還等着你賺錢養呢。”許朝暮笑道。
說完，於薇薇掛上了電話。
一看牆上的掛鐘，時間已經過去了好久。
許朝暮挑了一件寬鬆的米黃色t恤穿上，下牀在鏡子前照了照。
自從回了沈家，大概是吃得太好的緣故，她的肚子一天天見長。
不過，用t恤遮住，基本看不出來。
她倒是盼着這個孩子快快長大，她特別好奇，這個孩子生下來會長得像她多一點，還是像他爸爸多一點。
不管長得像誰，但脾氣一定要隨她。
可千萬別隨沈遲，不然這以後，這孩子肯定娶不到老婆，嫁不到男人。她也別想有安生日子過了。
吃完早餐後，她就在沈家別墅外散步。
她摸着肚子，縷縷陽光照在臉上，她的脣角微微上揚。
以前覺得懷孕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生孩子更是痛苦。
但現在，她不覺得了。她一定會很愛很愛她的寶寶的……
夏天的早上，太陽已經十分刺眼了。
她散完步後就去了琴房，坐在鋼琴架前。
漆黑的琴蓋在光線下閃爍着明亮的光澤，琴房裡飄散着淺淺的幽香，讓人心曠神怡。
許朝暮順手彈了一支簡單的鋼琴曲，因爲太生疏了，她只好一邊看着琴譜一邊學。
沈遲不在家，只好她自己彈琴給寶寶聽了。
雖然……難聽了點，但寶寶應該……不會嫌棄的吧……
彈了一首月光曲，她沉浸在了琴聲中……
大概太過沉迷，以至於有人發了一條短信過來，她都沒有看到。
手機屏幕閃了好幾次，她也沒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