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老夏,他把小凡帶走了。”海陸慌慌張張地拉過夏志國,告訴他方燁華將她寶貝女兒拐跑了。
夏志國皺緊眉頭,安慰自己和海陸,“他應該還不知道小凡和我們的關係。”
剛剛在大廳發現了方燁華之後,他就有意無意地避開和夏一凡的交談。
海陸擔心道,“可我剛剛一激動跑來跟小凡說話,這……老夏,萬一他還記得當年的事情可怎麼辦?”
夏志國重重嘆口氣,“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只希望他別對兩個女兒下手。”
……
“夏一凡,你告訴我,你和夏志國到底是什麼關係?”方燁華問。
“方燁華,你拉我出來就爲了問我這事?”夏一凡撅嘴不悅,“我還以爲你會跟我道喜呢!”
“你們分明就是想孤立我。”還記得初始樊少柯的時候,他因爲被幫裡的兄弟孤立,也是這副不悅的模樣。
“少柯……”方燁華喃喃低語。
“那,你是找我出來單獨約會的吧?!”夏一凡戲謔道,“難道你已經決定拋棄你的未婚妻跟我在一起?”
“夏一凡!別開玩笑。你告訴我,你和夏志國是什麼關係?”他想聽她親口否認。
“你說我們同姓是什麼關係?”夏一凡好笑地問。
方燁華抓她的手緊緊不放,“不,我要聽你親口否認。”
見他臉色不好,她納悶,“你沒事吧?我們不就是一家人嘛,至於那麼大的反應。”
她沒明白他臉色越來越差的含義。
方燁華鬆開她的手,有氣無力道,“我知道了。”
“誒。”她舉手在他面前揮了揮,嘟囔道,“搞什麼飛機?一驚一乍的。”
方燁華盯着她的嘟翹的小嘴,久久沒有回她,然而卻掰正她的身體,所有的話用吻代替。
恩?這人怎麼那麼霸道?!竟然說吻就吻!
夏一凡被吻得七葷八素的,慢慢地睜開眼,他的眼神依舊很複雜,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頭抵着她的頭。
“夏一凡……爲什麼?”他一直在呻吟,好像有什
麼苦惱困擾着他。
“誒,方燁華,你別貼我這麼近,我很不舒服。”她納悶,這是強吻了她之後還要裝深情的節奏嗎?
“爲什麼?”爲什麼又跟夏志國扯上關係?
他怎麼可以毫無防備地就讓另一個人闖進自己的心房,而且這個人很危險。
“爲什麼爲什麼?”她更是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
方燁華彷彿要將她看透一般,深深地凝視着她,樊少柯和夏一凡的身影不斷地重疊又渙散,如此反覆,一下子是樊少柯,一下子又變回夏一凡。
在他的心裡,樊少柯的佔比仍然很重吧!
“少柯……”他撫上她的臉又抱住了她,他越來越糊塗了,“少柯,你回來了是嗎?你回到我的身邊好不好?”
他像一個無助的小孩,抓住這一根相似的救命稻草。
只好樊少柯回到他的身邊,一切都會恢復正常。
夏一凡的心突兀地跳着,她試圖安慰他,“韋……”
“丫頭,不管你討厭也好喜歡也罷,人家都有婚約了,你就把心管好。”
突然回想起柳巖海對她說過的話。
“方燁華,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人。”到底還是言不由衷。
方燁華推開了她,便聽她說,“方燁華,我聽你叫那個人的名字好像是男的,而我不是。”
“我……”他的手緩緩垂下。
夏一凡撇撇嘴,內心不舒服,“誒,你不會把我當成他了吧?”
難道上次他說他有喜歡的人是指“樊少柯”?夏一凡,你真是豬啊!你應該知道,你認識的韋仁修怎麼會是那種三心兩意的人呢?
可是,他爲什麼要和慕千雪訂婚?奇怪,吃飽了撐的。
方燁華的臉色變了變,“我。”
“方燁華,你真的、真的喜歡那個‘少柯’嗎?我之前也聽過你叫他的名字。”她瞪大雙眼好奇地問道。
老實說,她就是爲了確認這件事纔會纏着他的。
在她潛意識當中就是想替樊少柯討個公道,憑什麼他說過喜歡“他”,又和別的女人訂婚。
在
方燁華看來,她好像被他那“同性戀”的感情嚇到了。
“恩。”不過,他還是很肯定地回答。
喜歡一個人又沒有錯,雖然不能被世俗所認同,但是他從來就不在乎別人的想法,他只在乎他喜歡的人的想法。
“哦。”爲什麼開始那麼迫切地想要聽到他的答案,現在他說了然而自己卻那麼失落。
“對不起,我之前不應該把你想象成是他。”方燁華鬆了一口氣,原來承認並沒想象中那麼困難。
只要自己的心還偏向樊少柯,一切都還來得及。至於他和夏志國之間的恩怨,那是他們的事,與夏一凡無關。
“方燁華,那你是想對我澄清之後把之前的事都抹掉,要我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夏一凡怨怒道。
難道每一次都將她當成樊少柯了嗎?!就沒有一點點屬於她夏一凡的位置。
在她看來,樊少柯和夏一凡始終有區別,樊少柯只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可以說是她虛擬的人,夏一凡才是完完整整的她,裡面包含她真實的生活環境、待人接物的方式、興趣愛好等等。
但爲什麼她要這麼想,她應該感到慶幸纔對,因爲她就是他喜歡的樊少柯。
“夏一凡,你是我始料未及的意外。”方燁華誠實地說。
不可否認,除了在她身上看到了樊少柯的一部分,也在她身上看到了樊少柯沒有的一部分,所以他是越來越想了解她。
可是她是夏志國的女兒,這點讓他望而卻步。
他曾經想過如果這輩子再也找不到樊少柯,或許他會愛上夏一凡。
“啪!”夏一凡怒打他一個耳光,“方燁華,我算看清楚你了,你口口聲聲說喜歡那個人,可是轉眼你又跟別的女人訂婚,之前你說對我上心,現在又跟我說你喜歡的人是樊少柯!我到底該信你哪樣?”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可以看不起我,我也會從此離你遠遠的。”他說。
可是這一切的錯誤,如果非要追根究底那都是因爲他們重遇了,所以怪不得誰,而且並不是他們不願意敞開心扉,而是誤會將他們隔開千山萬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