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0.坑深540米 女人說的話怎麼能當真呢
“您確定嗎?唐小姐不是不希望她父親介入這件事嗎?”
事實上,唐小諾是不想因爲她的事情讓墨門捲入和里昂家族的鬥爭,一旦真的鬥起來,勢必會兩敗俱傷。
顧睿眸眯長狹長的形狀,淡漠至骨,“他是現在最能解決這件事情的人,其他的都壓制一邊,該怎麼說你應該很清楚。”
“這樣也違背了唐小姐和里昂大公子的約定了,顧總,您要不要跟唐小姐商量一下?”
“就是跟她商量纔會拖到現在,女人的心永遠是軟的。”
“好的,顧總,我知道了。”
顧睿把電話掛斷,又站了好幾分鐘,才轉身回到餐廳,女人拿着筷子在扒飯,一碗飯幾乎沒有吃什麼。
他在她的身下坐下,有些不悅,但是仍舊壓低着嗓音保持溫柔,“怎麼吃得這麼慢,飯都涼了,我讓林媽給你盛碗熱的。”
無憂沒有拒絕,“可是我不想吃了。”
“不行,必須吃。”
幾句話的時間,林媽已經端着另一碗熱騰騰的飯過來了。
無憂重新捧着碗,低頭慢慢的開始吃,顧睿就坐在一邊給她夾菜,偶爾盛湯,氣氛和諧而融洽。
…………
白色的雪花紛飛在黑色的夜中,冰涼刺骨的涼意。
唐小諾站在陽臺上,晶瑩的雪花落在她的掌心,涼涼的冷意穿透了皮膚。
她的手裡是剛剛掛斷的手機,指尖無意識的滑動着屏幕,忽明忽暗,女子精緻絕倫的臉龐面無表情,暗淡的眸底有些若有似無的冷意,染着點輕笑,灼灼其華的豔麗。
她拿出手機,撥出今天的最後一個電話,直到那邊溫柔的女聲響起,她才翹着脣角漫不經心的開着口,“柳小姐是嗎?我是溫蒂。”
女人沉默了一會兒,方輕聲問道,“凱撒怎麼了嗎?”
“嗯,他快怎麼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唐小姐。”
唐小諾半闔着眸,不知是太冷還是別的原因,她的臉龐顏色很白,沒有一貫透着的紅潤,聲線慵懶,是男人們喜歡的那種嫵媚,“我粗略的查了一下,你們三人的關係,青梅竹馬的三個人,讓里昂家族的兩個男人反目,柳小姐魅力過人。”
柳嫣然有一會兒沒有話說,良久她才淺淺的笑,“很遺憾,他們反目成仇的確是爲了女人,可惜不是我。”
“那就與我無關了,”唐小諾半闔着的眸看着雪夜的景色,在F國很難看到這樣漂亮的景色呢,雖然冷了點,“我最近身體不怎麼行了,也很累,尤其是不喜歡插入別人的感情裡,我爸爸知道我的事情了,我這二十多年都很孝順並且打算一直孝順下去,所以……”
柳嫣然溫柔的聲音終於微微的變了,“你要犧牲凱撒。”
深冬裡偶爾起風,刮在她的身上,連帶着鵝毛般的雪花也跟着落到了她的發上,“是的呢,”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彷彿隨時都會散去,她低低的笑着,“這臺戲屬於你們三個人,柳小姐纔是女主角,明天我會撤掉所有墨門對凱撒的保護,把他交給亞瑟……”
“你不能這麼做!”
不能啊,爲什麼不能呢?
“我通知你,”唐小諾笑得很隨意,眼眸垂着,“是因爲聽說你在和亞瑟訂婚之前是凱撒的女朋友,柳小姐,他們的戰爭因你而起,那你自己結束吧。”
柳嫣然溫柔的嗓音變得冷靜,“凱撒在你身邊足足十個月,他爲了你纔會被亞瑟的手下撞到,因爲你才他才變成這樣……”
唐小諾閉上了眼睛,“這就是我的事情了,柳小姐,我是來通知你的,可不是來尋求你的同意或者商量的……”空氣裡似乎還有點異樣的變化,她轉過身子,看着站在臥室門口的高大俊美的男人,撩起脣角笑了,“就這麼樣吧,我還有事。”
不再理會電話裡的女人還想跟她說什麼,小諾手指掛斷了電話。
她朝着他笑,一如她在媒體和那些仰慕她的男人面前一般,語調很隨意,“站在這裡多久了?”
凱撒看着她的笑臉,走到她的身前將自己身上的風衣脫下來嚴嚴實實的裹住她的身子,語氣沉穩而溫柔,“怎麼站在外面打電話,很冷。”
她伸出手看着落在掌心的雪花,“看雪呢,F國是終年沒有雪的,我第一次看到這麼漂亮的雪。”
寬厚溫熱的手握住她涼涼的小手,“會冷。”
“凱撒。”
她叫他的名字,事實上,她很少叫他的名字。
“我在。”
她精緻得如同藝術品的眉目十分平靜,她看着自己被他握在掌心的手,輕輕的笑了,“我剛剛打電話的內容你都聽到了。”
“聽到了。”男人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俊美的臉沒有多餘的表情,唯有一雙眸極深,“你要違揹你的承諾。”
唐小諾又翹脣笑了笑,好似他說的話十分好笑,“女人說的話怎麼能當真呢?當然是不能當真的。”
他不說話,只是一聲不響的看着她。
她仰着臉,那笑容的意味變了一點兒,增加了點真誠還有微不可絕的緊張,她問他,“你想要我的,是不是?”
男人握住她的大掌微微一震,看着她此時很純粹的眼,他點點頭。
唐小諾想了想,“你先抱我回去吧,外邊兒挺冷的。”
於是男人就聽話的抱着她一聲不響的回到了溫暖的臥室,把連着陽臺的門也關上了。
她被放在牀褥上,唐小諾在他要起身的那一刻抓住了他的衣角阻止了他要起身走開的動作,“別走。”
她的手指梳理着自己的長髮,似乎是想借助這樣的動作來紓解某種情緒,臉上始終帶着笑容,語氣是刻意壓制和維持的平淡,“我這些年只有顧睿一個男朋友,不過我們都覺得性和婚姻一樣神聖,有些事情留到新婚夜才……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她仰着的腦袋露出白皙如雪的脖頸,蓬鬆的長髮是很深的顏色,“那次車禍你救我,抵消你在我的身下下了HIA七號,我拿我的處子之身償還我對你這段時間的背棄,”她停了很長一段時間,才低笑着開口,“當然,你可以選擇不要。”
她的眼睛平靜如水面。
那麼他的眼睛則是最深不可測的是深海,這樣的眼神讓她心悸,一眼望過去就是波瀾不驚,可是你偏偏能看到這平靜下的波濤洶涌。
一股死寂般的安靜席捲他們之,整間臥室都是呼吸的聲音。
凱撒看着他面前美麗的臉,低低的笑着,嗓音捏着性/感和危險的尾音,“小諾,對我來說,你的身體值得我的命嗎?”
她想也不想的搖着腦袋,“不值得呢,可是這是我唯一能拿出來的東西了,凱撒,”她鬆開自己捏着他衣角的手,“我知道你的手下讓你的神智慢慢恢復過來了只是不記得以前的事情而已,至於記憶麼他們自然會告訴你的,沒有我也只是失去一層保護罩而已,是不是?”
站着的男人逐漸的俯身,手指掐上她精巧的下巴,“你想拋棄我?”
唐小諾的脣動了動,微微的笑着點頭,“嗯,是。”
然後她看到怒意席捲他的黑眸,那個初次見面時,傲慢妖孽又隱忍的男人彷彿再次的出現在她的面前,近在咫尺的泠泠冷笑着,“唐小諾,”他貼着她的脣慢慢的一字一頓的道,“承諾已經說出口,我不會給你反悔的機會,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唐小諾眨了眨眼睛,輕輕巧巧的笑着,“那你打敗哥哥活着回來找我算賬吧,凱撒,如果你活着,我依然履行我的承諾。”
“好。”他貼着她的脣始終沒有離開,反而舌尖舔着她的脣瓣,然後慢慢的,一點點的抵了進去,脣齒被撬開,她也只是微微的張口配合着他的寸寸的侵佔和掠過。
大力的手忽然就掐住她纖細而柔軟的腰,以至於唐小諾痛得溢出了聲音,他就像是刻意的要將她弄/疼。
居高臨下的看着女人痛得皺眉的臉,他平靜的道,“不管你相信還是不相信,過去的事情我已經忘記了爲了你那些記憶我可以永遠不去找回來,如果,你願意等我爲你把的我的藥劑師重新找回來。”
“顯然,你不願意等了,不過沒關係,你的承諾依然要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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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紛飛的大雪還在下。
她伸了伸懶腰,有點愣愣的,難道下了一個晚上嗎?
慢慢從牀上坐起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頭迷漫着欣喜的期盼,只要等到寶寶出生,她就會開始新的生活了。
只有半個月了呢。
女人的眉梢都是暖暖的笑意,身側沒有人,但是她睜眼就聽到了浴室的水聲,顧睿在洗澡吧。
正準備起身換衣服,擱在牀頭另一邊的手機忽然震動了,無憂擰了擰眉,原本想等顧睿出來再接,只是手機響得很持久,她最終還是慢慢地從牀上爬過去。
是他手下的電話,無憂順手就接了,還沒有說話對方就急急忙忙的開口了,“顧總,亞瑟的手下剛纔打電話過來希望您現在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