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5.坑深735米 小諾最近跟…墨少…走得很近
凱撒依然看着門,半闔着眸冷笑道,“讓墨夜帶她回來,給他機會水到渠成順理成章的出手嗎?”眸底清明冷漠,“他敢主動百分之八十會被小諾防備再也不會有機會。
她非要回來,最終搬出她爸爸她肯定會回來。
可是爭執的過程會讓墨夜有意無意的靠近她,那不如他親自安排。
路卡嘟囔,“你真的不擔心他會乘虛而入嗎?”他弱弱的道,“少夫人現在情緒和精神狀況都很差勁,很容易被別人乘虛而入,您當初不也是……”
“當初不是亞瑟要殺我她不會留着我。”與其說是他趁着顧睿的背叛趁虛而入不如說是亞瑟給了他機會。
她是沒有別的辦法才留着他的。
現在情況不一樣,墨夜沒辦法逾越朋友那道線,唐小諾不會給他機會。
“少夫人現在回來了……她還會回到羅馬嗎?”路卡有點不確定,他不算很瞭解女人的心思,但是剛纔少夫人闔上門看着二公子的表情,讓他覺得……有種無法捉摸的感覺。
凱撒擡眸,面無表情,“她的女兒在,她會回去的。”
原來如此,路卡瞭然的點點頭,“那二公子,咱們回吧。”他琢磨着男人的臉色,小心的問道,“不然再進去問問少夫人還有沒什麼什麼需要?”
凱撒沉默了近一分鐘,方淡淡的問道,“回去。”
車上,路卡忽然想到一件事,“二公子,公寓是您昨晚準備的還是?”
一個晚上的時間,選好地段買下公寓,還要能讓少夫人舒舒服服的直接住進去……這種效率怎麼都要經歷他的手纔是啊。
蘭博的引擎發動,“很早就準備了,”凱撒低眸看着米黃色的地毯,聲音有點啞,帶着路卡難以聽到的無奈的意味,“她的精神太差了,我沒辦法。”
…………
唐小諾站在鋪着厚厚的地毯的客廳中央,窗簾被拉開,外面的陽光都泄了進來。採光很好,光線明亮好像將整間屋子都照到了,臥室、書房、餐廳、客廳,書房和洗手間,空間不大不小剛剛好。
她簡單的巡視了一番,洗個了澡爬上牀睡覺了。
她太累了,身體被折騰得要挑戰她的底線。
心也一直累,沉重好像壓了一座山,又好像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安安靜靜的睡了一個下午,傍晚的時候被門鈴聲吵醒,唐小諾迷迷糊糊的爬起來開門,下意識以爲是蘇綰來了。
凱撒說了媽媽會陪她來吃飯。
門打開,高大的男人眉梢挑起,目光流連在她的身上,語氣帶着不滿和不悅,“唐小諾,身爲單身女人你還有沒一點危機感?”
“墨夜?”她意外的看着他,猛然的意識到男人的視線赤果果得過分,就跟激光眼一般的打量着她,“你等會兒,我去換件衣服。”
她是穿着浴袍來開的門……
墨夜沒說話,看着女人急急忙忙的背影,自顧自的就跟着進去了。
五分鐘後,唐小諾換了身衣服從裡面走了出來,一邊用手指梳理攏着自己的長髮,看着主人般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你怎麼來了?”
黑眸如墨,他好像隨便問問又好像問得很認真,“你噴的什麼香水?”
“我沒噴啊。”她睡個覺灑什麼香水。
墨夜看着她的眼睛,淡淡評價,“好香。”
“可能……沐浴露比較香吧。”
“嗯。”墨夜起身,高大的身軀好像讓小小的公寓變得擁擠和豐富起來了,他十分自然的開口,“走吧,我請你吃飯。”
唐小諾沒能反應過來,她睜着眼睛不解的問道,“請我吃飯?墨少,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她爸媽告訴他的?
墨夜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在我眼皮底下,我有什麼不知道的。”他的眼神始終聚集在她的臉上,“走吧,吃完我送你回來。”
“哦。”她緩了緩,才遲疑的點點頭。
“我待會兒從墨門調兩個人過來,”唐小諾系安全帶的時候,就聽開車的男人忽然開口,“你頭還疼嗎?”
“一點點,”她綁好安全帶側過臉去看他,她很困惑,“我爸媽讓你來陪我嗎?”她現在的情況,有嚴重到這個地步?
“不是。”墨夜坦然自若,“我跟你媽媽說我今晚替她陪吃晚餐,她同意了。”
唐小諾怔怔的看着他,“墨夜……”
男人很專心的開車,低聲開口,“想說什麼?”
她小聲的道,“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浪不浪費是我說了算,”墨夜的眼睛看着前面的路,語調沒有很大的抑揚,平緩得篤定,篤定得讓人心安,“如果你的頭還疼,待會兒吃完飯我帶你去看心理醫生——他應該給你檢查完身體了。”
唐小諾皺皺眉頭,她的聲音還帶着微微的沙啞,“墨夜,”她撫額,斟酌着組織措辭,“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可是墨夜……”
“不知道怎麼說就不用說了,”墨夜淡淡的道,“除非你現在告訴我,你還愛着他,回國只是想療傷等心上的傷差不多好了你仍然會回到他的身邊,你若這麼死心塌地,倒是可以提前告訴我。”
“女人死心塌地起來是挺難辦的,唐小諾,你還愛他嗎?”
良久,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女人側首看向車窗外不斷變幻的風景,她熟悉的,又陌生的,“我不知道,我付出的代價了,”她低頭淡笑了下,“墨夜,我不是死心塌地,只是我連我女兒都不知道怎麼去愛,我大概沒這能力了。”
手指將車窗摁了下去,她喃喃的輕笑着,“其實有些事情只要忘記就好了,但有些事情就是那麼難做到。”
墨夜眸內無聲無息的翻滾,有什麼情緒竄起,然後又被壓制着,聲音低沉得不同尋常,“唐小諾,如果讓你選擇忘記,你會選擇忘記那男人傷害你的部分,還是連着把跟他有關的部分全都忘記?”
…………
角角落落都經過特殊佈置的房間,不着痕跡的讓人生出一股說不出的舒適而放鬆的感覺。
墨夜環胸而立,窗外已經是一片漆黑,安靜地可以聽到均勻的呼吸聲。
米色的單人沙發上,長髮的女人靜靜的靠在後座上,濃密的發掩住眼眸,呼吸的節奏很平穩。
待着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扶了扶鏡框,下巴部分佈滿着濃密的絡腮鬍子,幾乎要讓人看不清他原本的長相,“墨少,”他眼神複雜的看着沉睡的女人,“您確定要這樣做?萬一他日溫蒂小姐想起來怪你……”
他搖搖頭,有些意味深長,“我知您向來光明磊落,也準備好了承擔後果,但是墨少,不管是爲了愛還是爲她好,這樣的方式都不是上策。”
墨夜垂着眸,英俊冷漠的容顏沒有掀起任何的情緒波瀾,“我並不磊落,只是有些東西必須靠些手段去得到,對於我喜歡的女人無論多長時間我都能等,但如果有縮短時間的辦法我也會做。”
“我只是把她想忘記但是沒辦法抹掉的記憶和人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抹掉,她說她沒辦法做到,那我來替她做到。”
雖然簡單粗暴,雖然顯得卑鄙無恥。
她人回來了,但是骨肉留在羅馬,她最後的結果只有兩個,被凱撒無所不用其極的逼回去,鬱鬱寡歡的留在墨門。
中年男人沒辦法,這男人決定的事情,不是他幾句話能勸服的。
更何況,他長這麼大第一次想得到一個女人。
“我知道了,我儘量。”
墨夜扯脣淡淡的笑,“白叔叔做不到的話,那就沒有人能做到了。”
白初點點頭,“你出去等等,大概兩個小時。”
墨夜頷首,“好。”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中年渾厚的聲音遲疑的想起,“墨少,我能以催眠的方式讓她忘記跟那個關鍵詞相關的內容,但是那個男人遲早會找上門,催眠的效果不是絕對的,我是高手,他未必找不到比我更厲害的高手。”
墨夜施施然的將門打開,“白叔,我不打算騙她。”
………
一個月後,意大利,羅馬,里昂家的莊園。
亞瑟淡淡的瞥了眼坐在長方形的餐桌上最末端的男人,又看向侷促的小女人,撩起脣角淡淡的笑,“你又怎麼了?唐小諾真的給你戴綠帽子了?”
凱撒沒搭理他,他低着眸,手邊放在一疊厚厚的照片,他抿着薄脣,俊美陰柔的臉半點表情都沒有,眼睛裡可以散發出寒氣。
安西眨了眨眼睛,默默的往自己男人的身邊靠了靠,擡起小臉蛋小聲的問道,“我看最近的報紙雜誌……小諾好像重新出現了。”她消失在媒體的視線差不多一兩年了,如今墨門溫蒂屢現報端,只不過從臺前轉到了幕後。
“有緋聞?有男人?有新歡了?”
安西猛地搖頭,“沒,沒。”
“那他那副被女人戴了綠帽子的表情是爲什麼。”
安西看着視線射過來的男人,圈着男人的脖子咬耳朵,“報紙上沒有,根據我從無憂、無憂嫂嫂那邊的消息,小諾最近跟……墨少……走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