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市局就先向局長彙報,當把獎勵證書給局長看了後,局長自然會高興,免不了要褒獎一番。楊秀峰乘機處理了在省城裡的消費報單,同時,要求市局支持他們暑假培訓的工作。教育系統各種培訓,從省裡到市再到縣裡都有一整套的理論依據,作爲培訓的業務部門師訓科只是進行組織和實施,真正要落實下去,就得人事管理部門出面,用職稱評定、各種資格評定、榮譽稱號評定等各種途徑來卡着,你不參培訓你損失就會大得多,而且,你連理由都找不到。對這些,楊秀峰已經深韻其中關鍵,與局長彙報時連基本的規劃都已經做好。局長見楊秀峰業務熟悉,工作又踏實,自然又要誇讚一番。
市局對教育系統培訓那也是求之不得,這是雙重利益,一是輿論導向,對系統的培訓使得全體教職工知識得到更新,可以上報上刊地大加宣傳造出社會輿論來;二是每一個教師年培訓費平均兩到三百元,對於單一教師而言他還是能夠忍受,何況,教師本身的知識分子性格決定了他們肯定不會爲這點錢鬧起來,但全市有多少人?八萬多人,每年的費用總共就有兩千萬。
而成本卻不需要多少,這就給整個教育管理體系憑白地添了多少可用的額外資費?當然,這些帳不會有人算出來的,楊秀峰就是直接受益者之一。也沒有人會追究,國家和政府給師訓已經劃撥了不少專項資金,那些錢的流向。
有了名目衆多的培訓,就很好找出支配這些專項資金的藉口。
具體的政策有市局的局務會討論定下來,大體的方向是不會變的,只是看收費上還能向上調整多少。楊秀峰只要江海把開會的通知和暑期系統培訓的文件通知做好,在開會期間下發到各縣就是了。這些事江海已經反覆做了,文件只要調整下時間和培訓的內容、收費金額即可。
回到柳市後,楊秀峰把從省裡買的禮物給了廖佩娟和岳父岳母,家裡的氣氛又河諧了些,廖佩娟沒有追究楊秀峰不帶她到省城玩的事了。
滕兆海突然來了電話,要楊秀峰和他一起去參加一個飯局,楊秀峰跟廖佩娟說時她也沒有多問。
楊秀峰正盼着能與滕兆海保持頻繁的往來接觸,等滕兆海的電話都等了好些日子,心焦着。接到電話忙趕到市委門口,等了一會還沒有見滕兆海出現,不好打電話催,就進到市委裡去找。
滕兆海還有點事務在處理,見楊秀峰進來微笑着點頭手指了指桌上的文件。楊秀峰見滕兆海面色較好終於放心,他擅自進到市委裡找滕兆海也有一份試探的意思,看滕兆海見自己冒失地進到市委裡會是怎麼樣的態度。坐在那裡等,楊秀峰見滕兆海的辦公室裝潢得莊重而大氣,不像他的那辦公室有種輕飄飄的感覺。
“讓你等久了,不好意思啊,怪我沒有說清楚。”滕兆海說。
“沒有,到市委裡來算是長見識了,老哥辦公室很大氣,那種肅穆感對外人是種威嚴對自己卻是種自信。”
“哪有你說的這樣神奇,只是心理作用罷了。秀峰,有件事一直沒有對你說,今天乘這會沒有人我們把這事了結了。”楊秀峰聽說心裡突然“怦”地一跳,不知道滕兆海會說什麼,不好接話心裡卻緊張起來。
“上次爲我的事讓你費心太多,躺在醫院時我就想過要怎麼樣才能感謝老弟這樣幫我,幫我解決了個大難題啊。”
“老哥,還提那事做什麼,都過去了。那只是巧合遇上,卻讓我結識老哥這樣的大人物和不少大領導。老哥要總把這事掛在心上,那可是見外了。”楊秀峰知道滕兆海是在提車禍的事,心裡也就踏實。
“老弟,是你幫我太多啊,
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老哥我心裡哪會不知道?秀峰,這是住院的費用爲無論如何得給你補上。”滕兆海說着把一個存摺遞給楊秀峰,楊秀峰一下子明白滕兆海想把這情先還上,雖然很想知道存摺裡是多少數目,見到數目也能瞭解到滕兆海感激的程度,楊秀峰還是不肯接那摺子。
“老哥,不是說好了嗎,你又來提這事。老哥要是肯認我這當地地的,不怕老弟拉你後腿,就請老哥不要再提那錢的事。要是老哥覺得我身份低微不配做老哥的朋友,我也沒有什麼話說。”楊秀峰賭一把,與滕兆海往來不多在醫院期間也知道他對自己感觀不錯,就把事情說得絕一些。
“你想哪裡去了,我欠你這麼多。何況這住院費用也應該補上,俗話說親兄弟,明算賬。這帳還是要算清楚老哥心裡才舒坦,你先拿去,我也知道我們都不在乎這點錢。”滕兆海這時也有一絲激動。“老哥,既然是兄弟哪還能這麼計較?哪天我要是手頭緊了,跟老哥要些老哥還會不幫我一把?”楊秀峰估計這存摺最多就兩萬元,能用兩萬元讓滕兆海心裡有所虧欠,那真是太划算的事了,求之難得啊。
“好,既然老弟這麼說我要再堅持就顯得見外了。你放心,老弟今後要什麼難處我能幫上的一定會盡全力幫你。走,我們吃飯去。”滕兆海說後把存摺收起,在楊秀峰肩上親切地拍着。楊秀峰心裡頓時像喝了一罐蜜糖,又像打開了一條通達之路。
出了辦公室,滕兆海與楊秀峰之間走路時就顯出一定的親密,外人一看就知道是老朋友老關係利益一致的人。出到市委門口,楊秀峰突然聽到人與自己招呼,“楊科長。”楊秀峰看,見是市局裡督導科的一位同事,便說,“你也來市委辦公務啊,我與朋友先走了。”那人見楊秀峰和滕兆海一起走着,不由地看了一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