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很弱,偶爾有鐳射光閃過,楊秀峰也看不清兩女的面貌,對酒吧裡的環境都還沒有完全適應下來。徐燕萍見楊秀峰才坐下來,就有兩美女湊上去,心裡既是喜歡又有點吃味。只有帥氣動男人才能這樣對女人有吸引力,可這卻完全出乎兩人之前的預料,也就將先前他們準備回顧當年相遇的情景遭遇到破壞了。可這時能夠說什麼?徐燕萍也不會站起來走到楊秀峰身邊去,將兩女人趕走。是便安心坐下來,看他怎麼樣處理。
楊秀峰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徐燕萍那邊,等兩女人過來後,朝他舉杯,才意識到如今的女人比之以前更主動了。當年遇上徐燕萍,還是他主動搭訕的,慢慢地喝酒邀舞才溝搭上。
女人舉杯示意,楊秀峰也就舉杯淺淺地喝一口,斜眼見徐燕萍坐着不動,有要看他怎麼樣處理的意思。他也就在想,多一種變數也是一種玩法。
索性認真看看隔桌的女人,兩女都是三十歲左右的,要不就是接近四十歲但又保養得很好的女人。看得出平時生活的空虛與寂寞,才這樣到這種就不裡來尋找一點刺激吧。這種酒吧裡相對而言會安全些,來的人大多也瞭解規則,講求一夕的快敢,一夕之後就不在有什麼糾葛。
楊秀峰不知道是兩女要一起應對他,還是其中一個,心想自己與其他女人搭訕會不會讓徐燕萍吃醋而鬧出兩人之間的誤解?會不會讓她看出自己在應對女人上的從容而導致她想到自己除她之外有別的女人?
雖說兩人的情感越見深了,只是彼此性格的瞭解卻不算多,畢竟在一起的時候太少,沒有將一些性格方面表露出來。但轉念想,這不也是一種試探?看看她見自己與別的女人接觸會有什麼反應。楊秀峰心裡自然期望徐燕萍能夠像邢靜那般纔是最理想的,可也知道與邢靜不同的是兩人之間不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上,心態也就會完全不同的。
喝了酒,那兩女人似乎就感覺到楊秀峰是對她們應諾了,安心坐過來,也不急於就有什麼表示。楊秀峰雖看着徐燕萍,但卻也在看着兩女人。此時,也能夠看清女人的臉,還是不錯的,臉蛋和身材也都強差人意,只是腰有些粗了點。
音樂轉變,此時也沒有其他客人,兩女人裡一個對楊秀峰說,“先生這可是舞曲哦。”楊秀峰心裡就在笑,要是真是來列豔的,哪還用她提醒?不過,這時也得先邀一曲,然後再走去邀徐燕萍纔好。當下站起來,對那女人說,“美女,能不能賞臉跳一曲?”
“謝謝。”女人說着就站了起來,另一個女人在她臀上掐一把,似乎是在表示要她好好享受男人去。兩人走進酒吧裡留下的空間,慢慢地搖擺起來,楊秀峰看向徐燕萍,卻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感覺到她對這邊是在關注着。
對酒吧而言,此時時間上還是早了些,進來的人也還不多。這種小酒吧的生存之道時常是在夜深之際,來來去去的人就多些。女人的舞姿也不錯,走兩步就和楊秀峰默契起來,而她見楊秀峰沒有讓兩人靠近的主動,她卻在走走搖搖中將兩人的距離縮短,一曲纔到中段,女人就借轉身之機撲進他的懷裡貼住他的兇膛而舞。楊秀峰的手還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勢,沒有將她摟住,知道徐燕萍此時看到會看着,也怕將兩人的事情弄糟。
這樣的舞就不在默契了,只是女人見楊秀峰沒有推開她,也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點?卻也不好改姿勢。一曲終了後,楊秀峰將女子送回坐位,女人心有不甘想繼續跳舞,纔好挑逗這顯得有些生疏的男人。
才坐下,另一個女人似乎就有跡象了,楊秀峰頓時感覺到有些頭大,之前還可說是意外,徐燕萍不會在意,但讓另一個女人也纏上,她肯定會有想法了。楊秀峰當即站起來,那女人就看着他以爲要邀她跳舞的,卻見他往另一桌走去,知道他眼裡是放在那一桌的女人身上。兩女人就低聲說着,對楊秀峰也就有更多的關注。
走近徐燕萍見她看着他一步步走過來,臉上的笑容就算看不清楚卻也能夠感覺得到的,非常地燦爛,真的就感覺到她的喜悅與笑容可以用瓢來舀用碗來盛一般。楊秀峰心裡也異常地歡喜,或許那兩女人的到來與靠近,使得徐燕萍心裡更多些感受吧。她見他走過來,沒有站起來,只是用酒杯舉起來示意着。楊秀峰走到桌邊,伸手彎腰做出一個很紳士的邀請動作,徐燕萍也就站立起來。
緩步走進舞池,有兩女人盯着,他們也沒有過多的親密之舉。到舞池後,徐燕萍在楊秀峰耳邊輕聲說,“怎麼樣,感覺很好吧。”本來應該說以前兩人初遇時說過的話,但徐燕萍卻說出這樣一句來,就將之前的程序完全弄亂了。楊秀峰知道她心裡放不下,說,“吃醋啊,有必要嗎。”
“我不是吃醋,我是高興呢。”
“高興什麼。”
“高興我的男人這樣有吸引力,那兩美女主動貼上來哦,是不是該高興?”徐燕萍膩聲地說着,兩人跳舞自然就有更多的親密,一會兒就貼在一起。只是此時雖在之前的酒吧裡,可以將沒有多少重複之前的偶遇心思了。條一曲後,將徐燕萍送到桌邊,徐燕萍說,“還有個美女還沒有邀舞哦,快去。”
楊秀峰是沒有什麼興頭的,只是他的酒杯還在那一桌,也不好就丟開做到徐燕萍這邊來。走回桌邊,那個還沒有跳舞的女人就舉杯請,楊秀峰也就舉杯起來,她卻要過來碰一下,楊秀峰等她碰了後,轉身對徐燕萍舉杯表示下,也表示自己的心意。
同桌的兩女人自然能夠看到楊秀峰和徐燕萍之間的意思,可她們卻沒有在意,喝酒後女人就主動邀楊秀峰跳舞,楊秀峰也不好推拒,走到舞池時,這個女人就更直接些也將她的意思表露得更明顯了。鑽進他懷裡貼身而舞,將自己依託着他讓他摟着轉,臉貼着臉,女人說,“帥哥,心思在哪裡呢?我們是姐妹倆哦。”楊秀峰自然不會應她,隨即她又說,“是不是和那個美女有承諾了?我們也不會介意,只要她不介意就成。”
等一曲散去,將女人送回座位後,楊秀峰藉機將自己的酒杯拿起,慢慢走到徐燕萍桌上去坐,將兩女人留在一邊,可不想和她們多糾纏。徐燕萍見他有種躲避和逃走的意思,心裡也是很開心的。
坐過來,楊秀峰叫了些東西吃,畢竟之前兩人沒有吃晚飯。酒吧裡的餐雖做得不算好,卻也有特色。吃着東西,見之前那兩女人還不死心,徐燕萍說,“要不,你將她們也都收過來,我不介意她們加入的。”兩人的一隻手在桌下相握着,徐燕萍說着用食指扣着他的手心。
“那好,我叫她們過來。”
“好啊。”徐燕萍和楊秀峰兩人本來是將頭湊在一起說話的,她說着就擡頭起來,不知道是不是真要招呼兩女人。楊秀峰忙一緊她的手,說,“應付一隻狼就有得受了,三隻狼還不給吸乾……”
“說誰呢,誰是狼。”徐燕萍說,自然不會承認她自己的厲害。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可是老話了的,千年下來總結的真理啊。”“你纔是狼,喂不飽的澀狼。”徐燕萍嬌聲嗔道。
吃過東西,楊秀峰要徐燕萍再去跳舞,走着兩人黏糊在一塊,將那種澀欲之狀都顯露了出來,雖沒有過分之舉,楊秀峰的手卻從她衣襬裡伸進去。此時雖說是跳舞,實際上只是隨着音樂的節奏搖晃而已,就是那種感覺罷了。
一曲之後兩人也沒有回座位,繼續着,尋找那種刺激和心態。沉迷在兩人的默契念想裡,卻不料先前那兩女人也摟抱着跳舞起來,走到楊秀峰身旁後,毫無顧忌地捱過來。顯然是不甘心就這樣對楊秀峰就放手讓他給徐燕萍一個人得去。
從酒吧裡出來,徐燕萍一直就在笑,笑楊秀峰在酒吧裡給女人吃了豆腐。上車後,也忘記了最初來時的預想,只是給這兩女人一鬧後,兩人的情緒也是非常熱切了。回到賓館裡,徐燕萍要先沖洗,也執意要楊秀峰沖洗,說是要將其他女人的味道沖掉。就在浴室裡衝過之後,徐燕萍說,“是不是後悔了?”
楊秀峰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卻問,“後悔什麼?”“要是她們也加入進來,是不是會讓你更喜歡些?”
“我是那樣的人嗎?”
“男人的心思又有誰會例外了,不過說真的,我很希望得到你的全部的愛,可又希望見到你得到更多的快樂。”
將對對方的愛都在盡力地做過程中讓對方知道,楊秀峰這種生活過得不少,也就更有主導性,徐燕萍算是第二次領略到男女之間還有這般極致之愛的存在,發瘋了似的狂喜,而在賓館裡根本就不需要壓制,別人不會有誰來干預,也不會讓這些動靜傳出去。
到下半夜,兩人終於都疲憊了,將所有的體力消耗得差不多。也不知道有過多少次巔峰,激情出多少愛情謎液,房間裡只是有着濃烈的異味,不過兩人都已經聞習慣而辨識不出。將窗打開,讓夜風吹進房間裡。房間是面臨着柳水大江的,江風灌進,清新的空氣讓疲乏的利潤多了些精神來。
徐燕萍將舊創單弄走,顯得艱難地重新鋪牀單,而楊秀峰卻站在她身後看着摟着她的腰,還在撫愛着她,就像換沒有愛夠似的。整理好後,兩人相擁躺下,此時此刻渾身都想將每一寸肌膚放置在創單上,免得消耗僅存的體力,而精神卻還在亢奮,還想着要親近對方。相擁而臥,徐燕萍也覺得自己有很多話要說,等天一放亮,兩人又得分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次相聚把自己的愛給對方受用。
“……世間有幾個男人像你這樣貪啊,我真有些後悔。”徐燕萍的手輕撫着他的臉頰,才洗淨汗漬的臉給人蜜蜜的感覺,她更喜歡撫莫着他的臉。而楊秀峰的手卻在她的腰臀間和兇口放着,享受着那裡的美妙。雖然也知道男人可能更喜歡她的手去撫,但她還是有些羞,不肯直接去。
“後悔什麼。”楊秀峰說。只是此時徐燕萍有種不支的疲倦,就有些反應遲滯。
“後悔怎麼不讓先前酒吧裡的那兩個美女一起過來,我就不會給你欺負得動不了,明天怎麼見陳靜?”
“是想請外援呢,你捨得啊。”
“有什麼捨不得的?只要看到你開心我比什麼都開心呢,你不信?”
“信,我心裡只有你,不會有別的女人了,哪怕是豔餘也不會有。”
“嗯……”徐燕萍在酒吧裡自然看出那兩女人對楊秀峰的意思,而楊秀峰卻一心將心思放在她身上,“我是說心裡話,今後我們或許沒有什麼機會在一起,只要心裡有對方,就算一年得到你一次,我就知足了。”
“我也是……”楊秀峰有些黯然,徐燕萍的好有些說不清那緣由似的,莫名其妙地將自己的心神就給套住了,和在其他女人面前的理智不同,感覺自己也特別粘着她,在她身邊真的就有種爲了她再不搭理其他女人,要爲她盡多付出的衝動。
“不要,我不准你這樣折騰自己。”徐燕萍那撫莫着他的臉的手,就將他的嘴給堵住,不准他繼續說傻話,“不準說傻話,男人是怎麼樣的
我知道,就算你還有其他的女人味也不在意的,不准你苦自己,好不好?”徐燕萍說着就有些悲情的情緒來,像是看到他楊秀峰苦苦地忍受着折磨而難受的情狀,心就顫裡起來。
“傻啊。”楊秀峰感覺到徐燕萍像是有淚流出來,就去吻她的臉,果然有鹹溼的味道,楊秀峰也就心痛地摟緊了她,而這樣一心動後,感覺自己的體力又恢復不少。從白天算起,這一天次數也不少了的,要她的配合才能將更深的欲-念激發出來。
徐燕萍見他又要,雖說自己也想配合他給足他,可卻沒有力氣了,只有任由他。但這樣的情況對徐燕萍說來就覺得是自己不好,手撫莫着他的頭臉,說,“真對不起,對不起……”楊秀峰只是吻着她,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說,“別傻啊,啊。”而徐燕萍卻理解成他對她的至愛,體諒着她此時的情況。“好人、好人,今後你多找幾個女人吧,啊,不要委屈自己,不准你委屈自己。”
徐燕萍雖說這樣說着心裡極痛,可說出來後卻覺得自己的負罪感會減弱些,對楊秀峰要真有其他女人會怎麼樣,她也是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或許會理解他,更或許會恨他的背叛,總之,此時是確實希望他能夠得到更多的快樂,能夠在女人身上有更好的享受,哪怕不是自己給他的都成。
“傻呢、傻呢。”楊秀峰說,“你真心疼我,就多找些機會我們多在一起纔是我的幸福,只有在你身邊纔是我的享受。”之前,很少給女人說什麼甜美的言語,可在徐燕萍這裡,楊秀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些甜美的言語就像發至內心的言語一般,也不管你不能變成現實,都想說給她知道。
說到在一起,徐燕萍也就理智了不少,畢竟她和他的身份不同,他們之間的愛是不容於世間的。要想在一起,每一次都會歷經種種纔有找到機會的可能。徐燕萍想到這裡,不由地有些黯然,情緒就低落起來。過一會,說“好人,要不、要不我們離開柳市,到沒有人知道我們的地方去?”
楊秀峰也沒有想到她會這樣想,雖說也激動起來,但也知道這是不現實的,說,“傻啊,柳市市長要是隨男人私-奔,你說會不會兩天就給人查出來?”徐燕萍轉念想到這會有多大的影響,網絡上進行人肉搜索不管躲到哪裡都會很快給人找出來,也就嘻嘻地笑出聲來,這一笑也就將兩人的情緒都調整過來。
“是啊,我們就算想逃都沒有地方逃呢。”徐燕萍笑過後說,“我們自己的幸福還是我們好好經營,好好珍惜吧。不過,在一起的機會真的不會多,還要你理解啊。真的要是給憋壞了,就算不想回家裡去,你再找一個看得順眼的就是,我說真心話呢。男人不比女人,我知道……”
“算了,今後的事今後再說。”楊秀峰不想討論她之外的女人,要他一直忍着不和女人往來確實也不現實,李秀梅等人要怎麼辦他也不知道,不可能就這樣丟開的。“睡吧,明天要見陳靜呢,要是陳靜疑心了更不好,也不利於今後我們的見面。”楊秀峰說着再親親她,也就躺下來。
徐燕萍就算還有話沒有說完,但也確實是累到極點了,再說不養足精神又怎麼見陳靜?也不再多想,一下子也就沉睡下去。
醒來後楊秀峰還沒有醒,徐燕萍想到陳靜或許已經從家裡過來,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到的,也不好打電話問她,那妮子精明着呢。狠心將楊秀峰推醒,要讓他轉到樓下的房間去睡。楊秀峰醒來後,見徐燕萍看着自己,就拉她的手去撫。徐燕萍說,“乖,只能下次了,啊。陳靜只怕要快到了呢。”
楊秀峰聽了後也就折身起來,見房間裡已經給徐燕萍收拾好,說,“你不多睡會啊,讓陳靜來給你收拾不就好?要秘書做什麼。”“要死啊,她得知了怎麼是好,還讓她來幫收拾。你到下面房間再睡吧,明天再回市裡嗎?”
楊秀峰沒有說什麼時候回市裡,也就將他的東西都帶走了。
果然,沒多久房間就有了敲門聲,徐燕萍開了門見她精神並不怎麼好,而自己此時確實有些累,回市裡也不很急,轉身到創上去睡。但心裡卻擔心陳靜會看出些端倪來,也就在暗地觀察着她。這樣一來,那睡意又給趕走了。“過來太早,你家裡那位沒有意見啊。”
“姐,他會有什麼意見?現在就希望我別回去,免得打攪他們的生活呢。”
“瞎說,不會這樣的。”
“姐,不說了,你換沒有睡好吧,那就再睡睡,我也睡睡。”說着看着徐燕萍,房間裡雖說收拾得乾淨,但噴灑的清新劑裡還是混有男人愛情的味道。徐燕萍見陳靜臉上的樣子,說,“怎麼,問出什麼味道了?就興你回家去陪男人,就不准我在這裡找男人啊。”
“姐夫來了?”陳靜說。
“他要肯來還用我費心找野男人啊。”徐燕萍半真半假地說。
“姐,真的啊,那下次姐帶我一起……”陳靜說,或許心裡真要想找一個了。
“真的?”
“真的呢,就興你找不興我找嗎。”
“好,我記住了。再睡一覺,補一補。”說着徐燕萍也就睡去,不管陳靜怎麼再去想了。陳靜也就離開了,房間裡還有另一間小房和小創,能夠讓她去休息。
楊秀峰是第二天回到柳市的,知道徐燕萍對柳河縣發生的事很關心,這件事又有可能牽涉到李光潔,楊秀峰自然也就關心一些,只是他卻沒有直接去過問的身份,就連打聽消息也都不好去做。在柳河縣裡的消息來源不少,田景躍和吳濤都是能夠得知消息的人,但問多了也不好。
回到市裡後,也不能夠在聯繫徐燕萍了,不是有必要的工作,也不會跑到市政府去見她。兩人見面時雖說濃情蜜意的,可分開後也就能夠理智地看待這一件事。實質上還是在偷晴,只是這種偷晴相對以前說來,多了些情感因素,讓人更難以把握今後要怎麼選擇。對於兩人之間的情感的危險性,自然有着充分的認知的。
尤其才狂愛過後分開,那種理智力就更清晰一些,看待兩人的問題就更準確。今後唯有少在一起,唯有步步謹慎細心經營纔有生存的可能。
有了這樣的認知,也就像到只有自己多做工作,多做出成績,地位更高了後,與徐燕萍在一起的機會也就更多一些。楊秀峰想到這,也就想目前面對的將是要把自己開發區裡的工作做好,才能夠把開發區主任一職爭取到位。錢維揚早就透過這些話來,只是還沒有明確出來,目前單從開發區的情況看,王曉治是沒有能力和自己爭的,就怕市裡還有其他人橫插過來。毛達和在市裡的情況,楊秀峰也是有所分析的,徐燕萍肯定不會阻撓自己的進步,也就少了很多的阻力。
到錢維揚那裡做一次工作彙報,如今是很有必要了,得到他的話有錢維揚在市裡幫忙運作,拿下開發區主任一職,就該穩當當的了吧。只是,此時卻見錢維揚合適不合適?楊秀峰心裡隱隱有些擔心徐燕萍會對他有什麼誤解。兩人見面都少有談到工作上的事,至少不會涉及陣營之間的存在,談工作就是就事論事而已。但在市裡有着不同的陣營,楊秀峰更是錢維揚在不少方面的利益代表,這也是能夠觸及市裡一定高度層次的人所共知的事。
在辦公室裡呆着,楊秀峰還是覺得先了解下柳河縣那邊的事,真要涉及到李光潔,就有可能影響到錢維揚的情緒的。自己見錢維揚之前還是要找準時機纔好,當下將何琳的電話號碼翻出來,撥打過去。何琳接了後說,“今天可真是稀奇啊,也不知道走什麼好運。主任啊,你可是有半年沒有主動打我電話了吧。有什麼事?我也在辦公室裡,這就過來。”
用的是辦公室裡的電話,何琳自然能夠想到楊秀峰就在辦公室裡,纔會這樣說的,楊秀峰說,“誇張手法不要隨便用,把我說得這樣冷情啊,不是前天才見面嗎。”倒不會說有什麼事,何琳說要過來那是肯定會來的。
何琳到了,笑吟吟地看着他,走到辦公桌旁站着。楊秀峰當下站起來,要到沙發那邊去坐。何琳說,“領導請坐吧,不耽誤你工作。”也不知道何琳是有什麼想法,每次見楊秀峰總喜歡看他坐在辦公桌後,當然,兩人之前曾有過不少的玩樂也都是在辦公桌後做下的,是不是她總是想有重來到機會,這種可能性實在太大了,楊秀峰心裡有數,知道她在想什麼。
笑說幾句,楊秀峰還是到沙發那邊去坐,免得何琳有什麼企圖。何琳看得出他的意思,心裡還是有些失落,如今在錢維揚那邊已經沒有先開始時的熱情,畢竟她在錢維揚眼裡只能算是一個老女人,一個玩一玩就失去趣味了的女人。她自己心裡明白這點,能夠在開發區裡出任工會主席就是最多的回報了,也就明智地不去貪心。在楊秀峰這邊,反而儘量多一些表示,他是一個記情的人。
說一會,就將話題說到柳河縣的高鬥鎮,何琳對那邊的消息也有,說,“主任你不知道嗎?如今市紀委已經介入這件事的調查了,好像是說高鬥鎮那個新任書記給抓起來了的。”
“怎麼回事?才兩天吧,就變了?”楊秀峰說,之前市裡還在應對網絡上的輿論壓力,對高鬥鎮那邊都還沒有具體行動。
“也是網絡上的壓力讓市裡很被動,要做出明確的行動來解釋這件事,也是給省裡一個答覆吧。”何琳推測地說,“柳河縣那邊倒是沒有主動,還想將事態壓住,更想將誰在網絡上發帖的人查出來,要嚴肅處理。只是市裡紀委直接排除工作小組到縣裡去接管這事件的。”
“倒是有些讓人意外……”楊秀峰說,市裡或許是基於輿論上的壓力,要給各方面一個解釋才這樣的吧。
“是不是有所感觸良?”何琳說着就有些用意,對楊秀峰到沙發這邊來同她說話,心裡有些不滿,此時用語言來擠兌他,“你們男人也該抓一些人才會讓他們收斂一點,也太欺負人了。那個趙雲海不但占人老婆,還要用這事來威脅人,據說鎮裡的女人都給他弄過的。主任,你可差遠了哦。”
“怎麼和我扯到一起,我有這麼壞嗎。”楊秀峰也不在意她怎麼說自己,畢竟兩人做過很多事的。
“你就是不壞啊,”何琳嬉笑着,“不過,市裡會做到哪一種地步卻是不得而知的。估計真要查,肯定會涉及到縣裡的一些領導,那就要看市裡的決心了。”
“紀委小組?”
“是啊,據說市紀委李鍾達親自開會佈置的,說過吧論涉及到誰都會一查到底,要還民一個清明環境。這話是不是真的,也說不清楚。”
“柳河縣會牽涉到什麼人嗎。”楊秀峰說,對柳河縣書記吳遠方是毛達和的老部下,這一層關係是知道的,而趙雲海是李光潔的人也猜出來,卻不知道趙雲海怎麼會在有實名舉報之後還能夠過關而任新職的。
何琳所知也不多,但也給楊秀峰一個大體印象了的,市裡真要查這一件事,要給那對夫妻一個公平,雖說會查處一些人,但不會深如去推動搞大的,這對誰都沒有好處,也會使得市裡這潭水
攪得更渾。
何琳走後,楊秀峰就在想,這事到底能夠做到哪一程度?徐燕萍在其中有多少的影響力?單純紀委是不可能有這樣大的決心的,紀委的動作也都是在市委的決策後才能夠去做工作的。正想着,卻收到李光潔的電話,說他已經到市裡,問楊秀峰能不能見下面。
李光潔所沒有說什麼,但他突然到市裡來,要見自己。楊秀峰就覺得有些突然,也有些不妙。之前在電話裡問過他和高鬥鎮事件的關係,李光潔就不肯爽快地說出來,此時找來估計與這事有不少的關係,他找自己,肯定是想見錢維揚的。
李光潔雖說已經走進錢維揚的陣營裡,但卻不能夠隨意見到錢維揚的,中間那道坎,得要楊秀峰或市裡更重要的領導來轉一轉手,纔會使他有機會見到錢維揚。這也是錢維揚在市裡運作中,能夠將下面的人收攏起來,但又始終保持高高在上存在的一種方法。
楊秀峰倒是沒有將李光潔推拒在外,兩人有着共同的利益,單從近日的收款上,李光潔就解決了一百萬的數目。雖說這件事對楊秀峰說來不算什麼的,也牽涉不到楊秀峰,可能夠幫到李光潔時,在柳河縣的利益上今後也就有更好的立足點。要是下一屆李光潔拿到一把手的位子,那如今的工作就更值了。
兩人在茶樓裡見面,從李光潔臉色上還看不出多少東西來,讓楊秀峰心裡少放鬆一些,或許他是想來給趙雲海做些工作?喝着茶,李光潔先嘆一口氣,接着也就將發生在柳河縣的情況說出來。
隨吳遠方一起到柳河縣的市紀委工作小組到達柳河縣後,沒有停留,將縣紀委書記趙海清到車上,直接就到高鬥鎮去。在趙雲海新辦公室裡將他帶到縣裡,與趙雲海一起給帶走的,是趙海提供的另三個人。這三個人在高鬥鎮裡是趙雲海的死黨,帶到縣裡後,立即進行審訊。而先公安局那邊也就派人到高鬥鎮對趙雲海進行調查取證,將之前的舉報信裡所列的事實逐項地進行覈查。
在看似很認真的工作裡,高鬥鎮那邊的人也覺得趙雲海這個惡魔似的人要遭殃了,就有更多的人慢慢地說出來事實的真相。一項項材料給覈實,彙總到柳河縣市委和市裡工作組的辦公桌上,也就將趙雲海在高鬥鎮的惡行暴露在柳河縣主要領導面前。
趙雲海工作能力是很強,工作魄力也很足,但在高鬥鎮裡所犯下的罪惡之多也是令人震驚的。在事實面前,只一液時間,趙雲海也就在事實面前低頭認罪了。隨即,趙雲海突然給轉移離開,不知道送往哪裡。
李光潔得到的消息是,趙雲海要將更多的關於縣裡領導的一些事供出來,爲他自己減罪。
其實,李光潔得到的消息就是一個很隱晦的暗示而已。只是,這個暗示卻是柳河縣紀委裡的人發過來的,就讓他緊張起來。那人是參與收審趙雲海行動中的一個,是平時李光潔不下的一個暗棋,這樣的短信也就兩人之間能夠看懂。雖說看懂了,卻沒有更具體的,一句隱諱的話又能夠露出多少信息來?只是市裡和縣裡的工作組一液間消失,就讓李光潔越想越感覺到自己必須要做一點預防的行動,萬一給趙雲海咬一口,當真會傷痕淋淋的。
趙雲海在鎮裡強勢,也就讓李光潔很看好他,兩人早在幾年前就有往來了的,交往算得夠深,此時要將自己擺脫乾淨,卻不是這麼容易的,或者說根本就做不到了。只有向市裡領導求救,說一句話來,不將趙雲海的事擴大化追究其他人,纔有可能將他給免除了的。
趙雲海在柳河縣裡或許會牽涉到不少的縣領導,可李光潔自覺得他是最深的一個之一,趙雲海要給自己脫罪,將他供出來的可能性很大的,要是趙雲海說出來後,自己成爲市裡紀委的目標,那纔是慘劇的開始。展開調查後,自己的事有多少能夠瞞下來?
所以,一夜之間李光潔就做出決定,要到市裡來找楊秀峰,請他出面約見錢維揚。只要錢維揚一句話,將柳河縣高鬥鎮的事不擴大,就自己和趙雲海的那點事也不算什麼,對自己今後或許有一點影響,但也可理解爲兩人之間的工作關係而給淡化下去。對高鬥鎮這邊的事,市裡迫於壓力才雷厲風行地派出工作組下來,要是以此而擴大,受到牽連的肯定就不止於柳河縣而已。牽涉到縣裡,還不就會牽涉到市裡?這把火也就會將火燒到市裡領導身上,領導們應該心知肚明的。
見到李光潔,楊秀峰見他精神有些不對,心裡也不是滋味。當然,李光潔就算有什麼事對他說來也沒有多大關係,和錢維揚之間想來也不會有什麼直接的牽涉。最多也就有些錢財往來,不算深,楊秀峰記得最初李光潔曾給過三十萬要他轉交給錢維揚的,這一筆錢是他過手。之後,李光潔每次要見錢維揚,也都是楊秀峰給搭線牽引,但有沒有錢財關係就不得而知了。楊秀峰也不會問這些,李光潔自然不會說出來給他得知。
喝了茶,李光潔心神稍定,說,“楊主任,要辛苦你啊,我想見見老闆。”
“這個……”楊秀峰雖知道他的來意,但也不敢一口就答應下來,誰知道錢維揚會怎麼想?再說柳河縣目前是這種狀況下,李光潔到市裡來本身就很不明智,給人得知那邊是明擺着讓人看出他有問題的了?只是李光潔無法自穩陣腳,楊秀峰也不好說出來指責他的失策。“我也不知道老闆在不在市裡,是不是安排都滿了。”
楊秀峰所說的都是實話,李光潔自然也知道,就如同他自己要直接給錢維揚打電話都不會接聽一般,楊秀峰也不可能給老闆的活動進行安排。不過,楊秀峰這樣說也是鑑於給自己連下後路可走,估計錢維揚對李光潔此時到市裡來也不會高興的。作爲大老闆,對愚昧而自亂陣腳的手下,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的。見與不見都是兩種可能性。
楊秀峰自己要見錢維揚不算難,只要錢維揚能夠空出時間來,甚至可以調整他的安排來見楊秀峰。當然,也要看情況而定。
“我知道,知道老闆忙。”李光潔下儘量保持鎮定,但卻很難做到,心裡在想要是錢維揚不幫他說話結果會怎麼樣?楊秀峰也在想,李光潔此時大亂陣腳,會不會導致錢維揚對自己也有看法?之前,是自己將李光潔引見給他的,自己就有種看人不準的責任。“楊主任,但無論如何,我都想見老闆一見,我會等的。”
楊秀峰表示他會盡力,但卻不會當着李光潔的面聯繫錢維揚的,這一點不管李光潔有什麼感受,都是必須的。也不用考慮李光潔會有什麼感受,這一層關係必須要保持着自己的態度。請示之前,楊秀峰想了想,說,“李哥,能不能把事情跟我說一說?老闆要問起我纔好解釋。”
楊秀峰這樣一說,李光潔心裡雖放鬆一些,但卻也知道說出來後,他的很多事都將暴露在楊秀峰這裡,今後再和楊秀峰相處,兩人之間的地位關係就更不可能對等了。但要不說出來,錢維揚肯不肯見那就很難說了。
李光潔猶豫着,楊秀峰自然不會催,在心裡也巴不得李光潔站起來走人,免得將他給繞進去。只是兩人的陣營立場已經一致,沒有將李光潔推走的可能了。只有在這時儘量幫他度過難關,今後自己在柳市圈子裡的威信也就會更加增強,雖說有一點點風險,收益也是很明顯的。
再給兩人續了茶,李光潔總算下了決心,說,“楊主任,我見老闆也是想給趙雲海找一條路走,畢竟我們有好幾年的往來,他工作能力確實是強。再說,那女人所說的強幹、威脅,還不都是那婆娘的一面之詞?男女之間的事,要不是你情我願的能到今天才說出來?”
“你見過那女人?”楊秀峰說,按趙雲海的做事方法,李光潔要沒有沾過那女人才叫怪事。
“見過兩回吧,”李光潔直呈其事,“也是因爲工作關係,一次在鎮裡檢查工作,另一次在縣裡是他們來彙報工作,看那女人就是很主動也很開放的女人。”這話說出來後,楊秀峰自然知道李光潔真是沾過那女人的身子了。也就不好怎麼再表示,體制裡就這風氣,利益和女人永遠是最好的溝通途徑。能說什麼?自己不也是這樣做的。
見楊秀峰不多說,李光潔又說,“其他方面和趙雲海沒有什麼,平時爲工作見面吃吃飯,也是有的。要說、要說那個關係,就是趙雲海要在縣裡找領導,曾給他經手過一點活動經費,也都在活動中消費光了。”
“總共有多少?”楊秀峰說,這可是很關鍵的一個問題,也牽涉到錢維揚肯不肯站出來的核心問題。本來,李光潔要是不到市裡來,錢維揚在討論他的問題時,自然會說話的,會將失去很策略地壓下來。至於能不能最終壓下來,決定的因素其實也不是在市裡。楊秀峰雖不想知道李光潔的這些事,可事到如此了,就得了解更徹底一些。
“也沒有多少,五六年來總計不到一百萬吧,最多七八十萬……”李光潔說,楊秀峰自然能夠聽出了裡面的東西,趙雲海在五六年裡,至少給過李光潔八十萬以上的錢物,有這些錢物爲他開路,在縣裡自然很有實力和背景了。
楊秀峰沒有做什麼表示,也不好評說的。李光潔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說,“楊主任,錢集團收款集資裡,趙雲海有二十三萬,這個、這個錢……”
楊秀峰不禁有些頭大了,這一筆錢或許會將收款給泄露出來,但他覺得這個也沒有多少關係,畢竟這次收款是爲了開發區的建設,說道哪裡去都是爲了工作。只是將自己推到衆人面前去而已。趙雲海的錢是交給李光潔的,李光潔這一關卡住,就不會和自己有什麼關係,收款後的手續,也是李光潔直接和開發商之間辦裡的,楊秀峰看着李光潔,想着是不是他要用這事來脅迫自己?
見李光潔目光有些躲閃,心裡想着他就算有拉自己下水的心,也做不到這一點的。
給錢維揚打電話去,他那邊也在忙着,說了幾句話後,錢維揚也明白了李光潔的意思,當下就不作聲,楊秀峰不敢掛電話也不敢說什麼。李光潔的出現最開始他是找滕兆海,而滕兆海讓他在自己這邊轉一道彎,那是滕兆海完全是爲了讓自己在市裡也有些根基才這樣做的。當時李光潔還不能夠搭上錢維揚的線,也就是自己成了錢維揚的親近之人後,才又給李光潔這樣的一個機會。
說起來也不算自己看人不準,他跑了兩年了給他一個結果也算是卡得較嚴的了,只是,誰知道在鬧出一點動靜後,卻是沒有一點沉穩和擔當。這樣的人今後當真不能夠再有深如的往來了的。
錢維揚沉吟好一陣,只說了句,“我知道了。”就不再做什麼表示,楊秀峰自然明白錢維揚不肯見李光潔的。當即回到包間裡,對李光潔說,“李哥,老闆在省城呢,一時也離不開,那邊安排很緊的……你看是不是先回縣裡,等等消息?”自然不能夠將錢維揚的態度讓李光潔知道,還得要稍加安撫安撫,不讓他亂。
李光潔聽後就顯得有些激動,有些不甘心,只是在楊秀峰一直看着他,也就不好說出這話來。李光潔走後不久,錢維揚來了電話,要楊秀峰去見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