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豔陽高照,地面好像都要着火了一般。
車內雖然開着空調卻依舊感覺很悶。
沈宴卿一邊搖着手中的冊子一邊講着電話:“好啦!瑤瑤,我不跟你說了,這車裡好悶,我們很快就要到達採集點了,你就別叨着我了行嗎,回去我請你吃飯?”
一邊陪着笑臉兒,無奈的蹙緊眉頭,沈宴卿一邊將電話稍稍離遠了一些。
果然,還沒過一秒,電話中忽然間傳來了一陣說教的吼聲。
沈宴卿無法,只得迅速的切斷了通話,然後擡頭對前面的司機詢問:“馬叔,咱們還有多久才能到達麒麟山?”她只想趕快進入森林,然後擺脫現在又悶又熱的環境,聞到那嚮往已久的大自然味道。
司機馬叔看到沈宴卿擡起的小臉兒微微楞了一下,然後慈藹的遞給她一張帕子:“快到了,也就沒半個小時的路程!”
沈宴卿一聽,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然而司機憐愛的表情和他遞來的帕子卻讓沈宴卿瞬間感覺不好了。
她能說其實她並不柔弱嗎?
奈何外表會騙人。
到能揉出水來的臉蛋,寬額頭,水亮剔透的大眼睛,挺直小巧的鼻樑,口……再加上小骨棒圓潤卻細瘦的身材,興許任誰看了都不會懷疑,這就是一隻惹人憐愛的小兔子形象。
水汪汪,柔,小巧可愛的超迷你!
但是幾乎所有認識沈宴卿的人卻都知道,這傢伙外表絕對能騙死一車人。什麼柔嫩、水靈,外加纖細,一股風吹來就沒了?
親!清醒點兒,這純屬扯淡!
其實這位根本就是個刻板、僵硬,又很拘泥於小結有着超乎常人想象的脆弱外表堅強內心的怪胎!
當然,這些都是她的好友吳雪瑤給的。
作爲S大醫學系系花兼S市有名的製藥企業,沈氏的獨生女,沈宴卿自然在大學裡備受關注。
按吳雪瑤的說法“這妮子就是太好運,卻不曉得珍惜”,可沈宴卿卻不這麼認爲。
她覺得什麼校花,不過虛名。而身爲沈氏製藥的獨生女也沒有什麼好炫耀。因爲社會上人人機會都是平等的。只要肯努力,絕對能創出一片天。
不靠身家,不談背景。
所以爲了打壓吳雪瑤的浮誇理念,也爲了她自己的夢想與執着,沈宴卿毅然決定畢業報告絕對不作假——雖然老爸心疼她,想要請人代她做戶外調查,而其他很多同學也都是這樣做的,但是她卻堅決否定了作弊,並且親力親爲,只爲了一個大學文憑。
吳雪瑤不止一次說她傻帽,可學霸名頭並非虛傳。
沈宴卿內心早已打定主意將自己的所見所聞用相機拍下,併發到論壇,以視頻方式現場發表自己的論點。
然而想象總是美好的,可實際做起來……誰知道呢?
沈宴卿甜笑的望着車外的天空。心裡被滿滿的夢想跟某人的身影填充着,似乎一切的熱源都不驅而散了。
‘等回來了,我帶你去拉爾夫先生的醫館參觀!’
一道馬車前,當看到了還沒有完全燒燬的車牌號之後,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你確定她沒有看到你的臉?”
男人用着怪異的腔調詢問着自己空無一人的身後。
“是!”
冷不丁的,山道邊上的草叢裡冒出了一顆帶着黑色帽子的人頭。
男人立刻嘴角一撇,然後對着身後一招手:“搜!”
黑色賓士車中立馬下來了四個男人,然後隨着那個帶着黑帽子的男人一起消失在了車道邊上的森林中。
幾個小時後
一處的森林裡,天然形成的石洞中,微弱的火苗忽閃忽閃。
一個男人坐在山洞邊緣的石臺上,用一根木枝有些生疏的捅咕着眼前並不明亮的火堆。
“可惡,爲什麼沒有信號!”一邊看着手錶的時間,男人一邊無奈的晃了晃手機,然後隨手丟進了褲袋。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距離他消失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救援也應該要到了?
想到此,男人不禁又再次的看了看石洞里正安穩的睡在乾草堆上得小女人,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不同於以往冷酷的微笑。
只不過當那雙狹長深邃的眼掃到女人身上小小的擦傷,卻立刻深沉了幾許。修長寬大的手掌也不由自主的輕輕上了她沾上了許些灰塵的小臉兒,來回的摩挲,意圖幫她擦掉與其不符的髒污。
然而小女人的眼睫毛卻突然顫了顫,似乎察覺到危險的降臨般立刻張了開來……作者菌打滾求收藏!求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