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拼這種事,其實是很快的。不同於拳腳功夫,被打倒了還可以站起來再來。被□□打到了就不是那麼容易能站起來的。
尤其是在這個年代,由於技術的限制,所造出的子彈多是那種打進去時傷口很小,但是出來時基本是個窟窿,對身體造成的損傷很大,應該說這種子彈不人道呢,還是技術落後呢。
總之,當雨月他們趕到時,火拼基本已經結束了。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幾具屍體,由於子彈爆破所引起的傷口直徑很大,那並不是用紗布就能止住血的傷口。
山本從剛纔就已經能聞到血腥的味道了,到了這裡更加濃重了。明明是很冷的天氣,液體的揮發度是很低的,但是仍有這麼強烈的味道,只能說明火拼所造成的流血量很大。
即便是這樣深沉的夜色,還是能夠清楚的看見反着月光的,黑色的,粘稠的液體。山本很爲他們不值,就算是獲勝的一方,存活下來的人也不多,剩下的不是傷重就是死亡。
只要boss的一句話,底下的成員就要以命去拼,生命什麼時候成了這種廉價的消耗品了。
想想當時,綱到底是做出了怎樣的覺悟才接收了這個位子,以他那樣的性格,到底要揹負多少內疚,山本眼前漸漸浮現出那個青年一臉憂傷的樣子。
就在山本沉思的時候,G搶先一步走了過去,揪起一個還站着的人的衣領問道:
“哪個家族的?”
回過神來的山本趁亂,混進他們的手下中,聽着那個存活的人說出了一個沒聽過的家族名字。
“你們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居然在這火拼。”
聲音低沉而有力度,與獄寺的急躁有明顯的不同,這便是G留給山本的印象。
被提起領子的人在經過一場火拼後,明顯的體力和精神力都很衰弱,沒有任何反抗的具實回答了G的問題。
“知道,但是,西邊的家族不能動,就先把這邊的小家族滅了。”
那個人有些神智不清的低語着,後面的話山本就聽不清楚了,因此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說出Sawada家族的名字。
山本握緊了手中的劍,現在的他很想讓那個人不要說多餘的話。
“西邊的家族嗎?”
G皺了皺本來就已經鎖的很緊的眉頭自言自語,印象中,西西里的西部好像沒有什麼很有勢力的家族,如果崛起的話,彭格列不可能沒有聽到風聲。
“汝說的西邊的不能動的家族是指加百涅羅家族嗎?”
雨月有着和G一樣的疑問,最有可能的就是加百羅涅派到西邊港口的那個青年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聽去挑過事,僥倖回來的別的家族的人說過。”
那個人被G揪住的領子勒的他快喘不過氣了,聲音更小了。
雨月向G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放開那個人。□□了點頭,鬆開了手,那個人慣性的向後退了幾步,大口的喘息着。
“G,這幾次問道的小家族說的話大致內容都差不多,西邊那個加百涅羅的紫發青年很能幹啊。”
聽到這,山本終於鬆了口氣,骸,被扣上了很大的功勞呢,幸虧有加百羅涅家族的名字在那頂着,山本想到。
想要確定的事情已經弄清楚了,彭格列果然還是沒有發覺Sawada家族的事情。於是,趁着一羣人一起往回走的時候,山本悄悄的離開了他們,開始往回返。
走了挺長一段路了,折騰了一晚上,天也快亮了。山本打了個哈欠,打算回去補一覺。
爲了安全起見,山本拿出火焰探測器,想看看G和雨月是不是已經回去了。讓他感到驚喜的是,探測器上出現了另外兩個顏色的火焰信號。
“綱要回來了。”
山本頓時覺得睡意全無,立即加快了回程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