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孫子真夠狠的,還真敢來真格的!
尼瑪的,還好碰到的是我,要是別人,你豈不是真把別人給捅死了?
就在這小子使盡全身之力撲過來的瞬間,我向左滑步,擡起右腿向那小子腳下橫掃過去。
他來勢兇猛,我橫掃之去勢不弱,這小子被自己不可收勢的慣性驅使,被我使勁一絆,自己拉直了身子,直直的撲了出去……
我上小學四年級的時候,得一高人指點“鐵門栓”絕技。
鐵門栓絕技要領:一人往前跑,一人後面追。待後面的人追得近了,前面這人突然矮身往左跨步,伸右腿橫欄。後面的人追來,來不及收勢,即被絆倒,輕者摔破頭皮,重者磕掉門牙。
教我絕技的人姓王,我叫他王哥。
王哥叮囑我:“跟小朋友打鬧時,千萬不要亂用這些招數,我這是教給你防身用的,不是教你打鬧用的!”
我那時是個半大孩子,哪裡記得大人的叮囑?
第二天,在教室門前走廊上跟同學追逐打鬧,我被一個姓謝的同學狂追不捨。
姓謝的這小子打鬧起來,也不分輕重。有一次,被他揍了我脖子上一拳,差點要了我的小命。
這下子逮住這個難得的機會,我豈不想嘗試嘗試這鐵門栓的威力?!
於是待他追近,我突然使出了鐵門栓絕技,這小子來不及收勢,被自己的慣性使然,拉直了身子直直的飛了出去。
還好,走廊下面是一片荒草堆,謝同學撲進了走廊下的荒草堆裡,保住了門牙。
等到爬起身來,擡兩手往臉上直撓乎。
原來荒草堆裡摻雜了好些火麻草。
火麻草全身絨刺,都是有毒的,被那東西刺了,被刺到的地方奇癢難耐。
不大一會兒工夫,謝同學臉上,一片一片雞皮疙瘩暴起,哭着喊着跑出了校門,跑回家去了……
你可以想象得到,拿刀捅我的小子,這一撲空,會是什麼情狀——“啊喲!”——“啪!”——重重摔趴在地上。
手裡的匕首早已脫手,“唏哩嘩啦”飛了出去,飛出了好遠。
這小子顧不得吐出磕掉在嘴裡的門牙,爬起身來要去撿匕首。
我豈能容你有這個機會?
我轉身跟步,左手抓起他一頭捲髮,右手將他右胳膊反背過來,將那頭往橋面30公分高的人行道平臺埂子上搗蒜一樣搗了起來。
只搗得幾下,我感覺手上開始下沉。
我將這小子的臉翻過來一看:一臉的血肉模糊,這小子已然死了過去。
我一撒手,這小子布袋子一樣攤在了地上。
——敢跟我使刀弄槍?這就是你的下場!
從橋上開車經過的人們,見橋上有人打架鬥毆,都好奇的搖下車窗,伸頭出來看西洋鏡一樣。
向前開了一段,把車停了,膽子大點兒的,遠遠站着觀看。
不大一會兒工夫,橋上集聚了好些圍觀看熱鬧的人羣:開車的、騎自行車的、附近散步經過的,就連餐館裡吃飯的那兩桌客人——男人們膽子大一些的,早有一羣跑過來圍觀了。
何靜顫顫威威走進我,伸手來挽我的胳膊。
我把她的手拂開,說:“去,把你的包撿起來。”
人羣裡有人開始說話了:“這是怎麼啦?”
有人說:“倆小賊!搶人的!”
“活該!”
“打死他!”
“就該朝死裡打!”
“那可要不得,打死要償命的!”
“償命?你不打死他,他拿刀捅死你!”
“吧啦吧啦……吧啦吧啦……”
何靜顫了嗓音:“老公……我們……走吧……走……”伸手來拽我。
我盯着何靜一臉的恐怖,爽朗一笑,說:“不急。——怎麼啦?沒見過這種精彩的場面?”
何靜哪有心思跟我說笑?只是說:“走啦!……走啦!老公!我求你走啦!”
我抹下何靜拽我的手臂,走上前去撿起那把匕首。
呵!不賴。軍用匕首。
刀身長約8公分,刀柄7公分不到。刀刃鋒利無比,刀背一溜鋸齒。
好傢伙,這東西要是捅到誰的肚子裡,焉能活命?
被我折斷手腕的小子活過來了,耷拉着腦袋坐在路面上。左手擡着右手臂,手爪子像農村裡晾曬的乾巴菜,無精打采,迎風搖擺。
我倒握匕首走進這小子——人羣裡傳來了女人的驚呼“嘔!”好些人嚇得往後退了開去——我蹲下身去,問這斷腕的小子:“你的刀呢?”
那小子驚恐了一臉的鐵青,囁囁嚅嚅說:“大……哥!我沒有……刀……”
我將他全身收遍,確實沒刀。
我解下這小子的皮帶,將這他的兩隻胳膊反捲了,用皮帶紮緊——對這種人渣的大呼小叫、痛苦呻#吟,我充耳不聞。
捆的紮實了,我把這小子的褲子脫了,用匕首“刷、刷、刷”拉成了長條,反手扔到了橋下。
給他留條內褲遮遮羞吧。
旁邊那小子也醒過來了,腦門上的肉皮耷拉下來,血流模糊一片。
眼睛是看不見了。
我走近了這小子,解了他的皮帶反剪了他的胳膊用皮帶紮了,褪下他的褲子,用軍用匕首給劃拉了。扔了出去。
人羣裡,開始時,見我拿刀走近這兩人,都以爲我會用刀子捅這兩個小子,有些嚇得打氣不敢出,有幾個女人嚇得驚叫,擡手捂住了眼臉。
到得看見我褪了這倆小子的褲子,幾乎所有人都“哈哈哈”、“呵呵呵”笑了起來。
有那麼幾個膽兒大點的,說:“打電話報警吧,把這倆小子交給警察!”
人羣裡有人隨聲附和:“是呀!是呀!”
也有人說:“別交給警察,這種人渣,進了派出所,過不了幾天,就被放出來了。還不是一樣搶劫、殺人,無惡不作!”
“是呀!打死得了!”
我回過頭來循聲望去,這些人都閉嘴了。
我說:“給位:真要把這倆小子打死嗎?算了吧。給他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吧!以後,你們記住這倆人:一個斷了手腕,一個已經破相。看清楚了吧?!——以後碰到了這倆個人渣,你們自己提防着一點就行了。”
我撿起那小子扔掉的刀鞘,收起了軍用匕首,扶了何靜的肩膀,說:“趕緊走吧!”
何靜說:“打電話報警吧,那小賊流了好多血,不會死吧!”
我說:“不要報警!有人會管的!我們得趕緊走人!”
我擁着何靜,回到了餐館,扔下了身後一羣七嘴八舌的人羣。
何靜折回餐館,趕緊付了飯錢。
我早攔下一輛出租,等何靜一走出餐館,我一把將何靜攬上出租。
何靜正要對司機說話,我趕緊擡手捂住何靜的嘴巴。
我扭頭對司機說:“師傅!百貨大樓!要快!”
司機說:“好吶!”
原地掉頭,一腳油門,出租加足了馬力,徑直往城中心方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