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成者王敗者亡

梅棣不高興了,後果便是不管事了,代芹說的,懶懶地應了幾聲,也懶得告訴凌孜晟。該通知翼王的,也沒有讓莫伊兒去通知,拉着莫伊兒在冷宮裡玩尋找吸血鬼的遊戲。

翼王冊封大典的時候,梅棣沒有資格也沒有興趣出席,一切都是後來聽說。聽說端王一開始贏得很順利,笑聲都衝到天上去了,甚至連太后都出來和他匯合,卻被皇后她們當着文物百官揭穿了真面目,翼王立刻帶着一些武將倒戈。端王也算是準備周全,想叫出魏樑來個擒賊先擒王的,不料來的卻是劉長夏,還有一整隊的禁宮侍衛,到把端王他們圍了個結實。

等到傳說中傷重的皇上意氣奮發地出現在人前的時候,皇后立刻變了臉色,而端王則是痛快投降。雖然不甘心,但是眼前形勢逼人,先抱住性命,他凌孜冕在外還有好幾十萬大軍呢。

按照約定,他在京城逼宮的同時,西南端王府也會同時起兵。而皇帝可以調動的兵馬,寧將軍的那些軍隊被牽制在天竺,原來翼王帶過的軍隊也還留在邊境,如果他的軍隊能夠一鼓作氣先拿下燕京的話,到時候也不知道誰求誰呢。

其實,凌孜冕應該在翼王突然倒戈的時候就想到了的,如果連他的這點兵馬都抵擋不住的話,凌孜晟怎麼敢冒那麼大的險在他起事之後纔有所行動。弒弟的名聲雖然不好聽,但是君王的話總是有辦法讓無罪也變得罪大惡極。

聽說他端王的軍隊被寧大將軍和翼王帶兵前後夾擊,幾乎沒怎麼戰就全敗了,凌孜冕當夜就在獄中自殺身亡。

而等到梅棣聽到消息的時候,又要過好幾天,等到她願意管點事,加上里昂也回到宮裡,於是聽了里昂完美加工版的整個逼宮奪宮平亂過程,只覺得觸目驚心。

太后本來是被軟禁在自己宮裡,卻在聽說端王自盡身亡後發了瘋,被送出宮外在一處別院裡撥了幾個老宮女看着。皇后,似乎是因爲梅棣沒有通知好的原因,暴露得太早了,就當着百官的面,凌孜晟不得不廢后,一同貶到冷宮去。不過皇后不是梅棣,聖旨一下完,她就觸拄而亡。而代芹,則是在之前就被憤怒的端王給殺了。

還有許多其他的,梅棣連見都沒見過,一樣都在這次事件裡丟了性命。里昂說得輕鬆,想他當年跟着聖祖小凌一起打天下的時候,不知每天死多少人呢。但是梅棣並不知道,甚至在郢泉,她根本就沒有經歷過死亡和失去,所以還是那麼的在意。

這一點,就是要她走到這人類的社會裡才能體會到了。里昂沒有多說,讓梅棣自己去思考着,自己回去接受衆人的讚美奉承了。

於是梅棣就一直想着這件事,有內疚,因爲死人了,卻有更多的不解。里昂說成者王敗者寇,那是很正常的每個人在做出決定時都會有這樣的覺悟,那既然如此,爲什麼還會甘願去冒風險呢,皇上不是說,人類是很看重自己的生命的。

這個問題梅棣想不通,便只好去問凌孜晟。對於梅棣的脾氣凌孜晟算是瞭解了不少,閉着眼睛也能猜得出,她肯定又想不通人類的爲什麼了。

“梅棣啊,這裡就是這樣的,從一開始,他們就知道輸的後果只會是死路一條,你替他們悲哀也沒有用。你不是看過很多故事學過很多歷史嗎,向來失敗者的下場都是這樣。”凌孜晟最近心情不錯,耐心地給梅棣解答。

想了想自己聽到的那些故事,還是覺得有什麼不一樣。那些人她不認識,那些人的結局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說不定,他們自己找好了後路,說不定,他們其實只是離開了。可是眼前那些人,前幾天還在她面前晃來晃去讓她覺得討厭的,今天卻都成了屍體。她雖然討厭,卻並不希望他們死啊。

“可是他們又是何必呢,輸了就是輸了,幹嗎非要死呢?皇上,如果換是你,如果是你輸在端王手上了,你不會那麼絕決吧,你不會那麼做的,對吧?”

凌孜晟臉色一下子陰了下來,這個梅棣,到底什麼比喻,他會輸?可笑。要是他真輸了,還不如早早自刎謝罪呢,難道還留下給端王羞辱。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也是你們說的話嗎?爲什麼,爲什麼非要這麼極端呢?”

“梅棣公主,不要把我們和你這位純種血族公主去比。你長生不老,你根本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你可以看戲一樣看着這些人掙扎,對你而言不過眨眼即過的事情,但是對於他們來說,那是關係到一輩子的大事。輸了,便再無出頭之日,不是你,不是翼王,高興了便換個身份可以重新活下去。

看不下去皇后慘死嗎?朕告訴你,那就是你的錯。本來朕也不希望她死,是你的一時彆扭是你的一時賭氣,把她送上了絕路。說皇后是你殺的也不爲過。你可知道,你這一時的情緒害的可是別人的性命,你沒有資格在這裡對朕指手畫腳的。梅棣,朕知道你我不同,朕不想去怪你,你就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皇宮的確不是你該待的地方,過幾天,你和翼王一起會天山吧。”

語氣也許稍微重了點,看梅棣一臉錯愕地愣在那裡,凌孜晟也有一點的後悔。不過這樣也好,趁機把梅棣送回去吧,省得,省得他總是情緒失控。

梅棣離開凌孜晟的書房之後,莫伊兒也是輕輕一躍地跳了進來。凌孜晟挑挑眉毛,算了,反正梅棣也快走了,這禮儀的事情就忍一忍吧。

“我比你瞭解公主。你說得太嚴重了,你會後悔的。”莫伊兒冷冷說完三句話,然後很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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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的宮變中翼王立下大功,所以梅姬得以從冷宮裡出來,重新回到她的掖庭殿裡去了。而劉長夏,莫名其妙失蹤之後,又莫名其妙地官復原職。沒有人能說什麼,一切爲了平亂嘛,說一句皇上聖明就好。

翼王受了大堆封賞,不過依舊沒有軍隊沒有實權,還是得要讓回到他的天山雪域裡去。當然,翼王自己沒什麼話說,別人說也沒用。

進宮裡來看望“妹妹”,里昂等宮女太監們一退下,就現出原型了,在梅棣面前狠狠地把自己在百官面前的英勇形象大誇特誇,還有那被他迷倒的京城少婦們,直到梅棣搬出馬蓮娜王妃才住口。

“所以說,梅棣,跟我回去吧,你也玩得差不多了。”最後,里昂才提出了這個主要目的。

梅棣堅決拒絕,里昂雖然在凌孜晟面前只說會問問,沒有答應一定帶走,但是被梅棣這麼拒絕還是覺得很沒面子。這個梅棣,越大越不可愛了,小時候有什麼事都會撒嬌半天然後閃着星星眼求他,還會說一大堆好話,怎麼現在就變這樣了?難道是叛逆期?

“爹地啊,你也先別急着回去,我最近在宮裡發現了一樣好東西,正準備給你看看呢。”梅棣突然想到了什麼,親自拿了樣什麼東西來給里昂。

“啊~!!!”一看到,不,確切地說是一聞到這個東西的味道,里昂那聲尖叫真是繞樑而上直衝雲霄啊。接着不用眨眼的功夫,他便失去了蹤影,離開了掖庭殿,更離開了皇宮。

小皇帝,梅棣,就留給你管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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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由於某些需要,傻舞的面試會從今晚開始每天面一直到週四的說……嗯,那個,儘量保證吧,我也不敢說大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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