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厚照身子微側,捅了捅被窩裡的人:“好香啊,朕說好香啊?”
所以得有人捧臭腳回是啊?
夜已經深了,到了就寢的時候,李昭白天算計着,楊厚照應該會想辦法讓她見李明瑞,但是等了一下午,這人從外面回來也沒給她驚喜。
吃完晚飯還是沒有驚喜。
李昭手背放在額頭上,不理楊厚照**她,對楊厚照道:“楊大爺,咱們能蓋兩牀被子嗎?”
他們天天都要蓋一牀被子,爲什麼要蓋兩牀?
楊厚照方纔還笑嘻嘻的模樣,陡然間就立起眉頭:“不滴,就一牀,誰也不許走。”
說完往李昭這邊靠了靠,大手扣在腰上緊緊的,就不放手了。
李昭:“……”
她道:“天越來越熱,早上起來出一身汗,您真的要靠的這麼近嗎?”
楊厚照眯起眼睛道:“前天,昨天,大前個兒,這麼長時間了,天天都出汗,你也沒說,爲什麼就今天要分被子睡?別以爲朕不知道怎麼回事?”
李蘅遠問道:“那我是怎麼回事?”
楊厚照眼珠一轉,然後又變得笑嘻嘻的,道:“阿昭,你說朕對你好不好?”
他那彎彎的眼睛裡光線一閃,透着一股精明勁,今晚還沒開始呢,李昭全身心防備起來:“楊大爺,如果說好,怎麼樣,不好,又怎麼樣?”
楊厚照道:“你這小沒良心的,還用考慮,朕對你多好啊?”
“這樣吧,你小日子過了吧?”
李昭挑着眉不說話。
楊厚照笑道:“我們要不要看圖畫?”
哦!
李昭明白了,楊厚照一直想要換個體位,後來有了八虎的事,他就不鬧了,也沒再提,這是覺得事情過了,所以心情好了,又想起來了。
李昭眼睛動了動,然後道:“楊大爺,我不舒服。”
“不是都走乾淨了嗎?”楊厚照就要去扒她褲子。
李昭:“……”
她道:“不是那個不舒服。”
頓了下道:“心堵,氣短,兩肋脅痛,總覺得有口氣出不去,上也上不來,下也下不去,別提多難受了。”
楊厚照:“……”
他忍不住笑:“阿昭,你這病朕聽着耳熟,是不是兩個月得犯一次,這幾天母后可都沒找你。”
李昭還是一臉哀怨的樣子:“可不是,那它就犯了,萬歲爺您會治嗎?”
楊厚照狡黠一笑,點點頭:“你等着,朕給你看個寶貝,看完了你的病就好了。”
李昭:“……”
她按住楊厚照的手道:“萬歲爺,掏小龍已經不新鮮了,您最好換個別的寶貝。”
楊厚照眼睛一斜,傲氣揚上眉梢,用極其輕蔑的語氣問道:“那小老虎你看過嗎?”
“小老虎?”
“是啊,小老虎。”
李昭眼睛一亮:“咱們大老虎下崽子了?我之前怎麼沒聽說,萬歲爺你把小老虎養在哪裡了?”
楊厚照:“……”
他一掀被子,褲子微推,露出他的大寶貝:“這就是小老虎,哈哈哈……”
李昭打死他的心都有了,還不是小龍,換個名就不是東西了?
李昭翻過身去不看他。
楊厚照見沒引媳婦的興趣,穿好褲子把李昭拉回來:“還沒說完話呢,不許睡覺。”
李昭滿腦子都是阻止楊寧附議的事,哪有心情跟他逗哏,而楊厚照也沒有如她期望的那樣,給她想轍跟李明瑞見面,她半閉着眼睛不說話。
她那濃密的睫毛微微上翹,但是一動不動的,透着無精打采之意。
楊厚照嘴角勾起狡黠的弧度,然後推推李昭:“跟你說話呢,給你看小老虎怎麼樣?”
李昭無奈的擡起眼皮,道:“還不就是小龍,當我不認識它?長了幾根頭髮我都數得清楚。”
楊厚照聽了哈哈大笑,道:“我就喜歡阿昭這虎樣,和朕什麼葷話都能說。”
“還不是萬歲爺帶的好,我可是正經人。”
李昭說的一本正經,可是兩口子誰什麼樣誰還不知道,他的阿昭俏皮話也可多了。
楊厚照忍不住哈哈笑,是那種善意的取笑,李昭臉皮算是厚的,但是也被他笑的有些惱了,道:“那我下次再不說了。”
楊厚照一聽壞了,忙拉着她的手:“喜歡,喜歡,朕很喜歡,說吧,沒事。”
一邊說着手一邊摸上李昭的臉,他的指頭在他眉上輕輕的畫着,一筆一筆,那樣子極其珍愛,像是在看什麼寶貝,然後喃喃道:“真好看,好看。”
他聲音優雅輕柔,像是春風撫耳,李昭舒服的閉上眼睛。
這時楊厚照突然道:“阿昭,你怎麼從來不誇朕呢?”
李昭:“……”
她睜開眼道:“那是因爲楊大爺什麼都好,也不用誇啊。”
楊厚照在她臉上親一下,呵呵一笑。
後眼睛一瞪道:“不行,那也得誇。”
李昭:“……”
她雙手摸上楊厚照胸前結實的肌肉,這個皇帝好武,每日騎射,寬肩窄腰,身材十分好。
那就誇這兩個小點點吧。
她剛要張嘴。
楊厚照身子一翻,仰頭給她看他的小老虎。
“誇它,小老虎,朕不喜歡龍了,還是老虎英勇,以後它叫小老虎。”
李昭:“……”
小老虎在他二人的注視下,慢慢已經挺立,壯碩強大,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的感覺,不過長得真的很醜,怎麼誇?下不去嘴。
李昭趴在楊厚照肩頭忍不住笑。
楊厚照並不知道李昭是在笑話他,心愛的女人終於開懷大笑了,他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舒展開來,透着暢快,但還是不依不饒道:“笑什麼笑,你不誇獎它?”
後一嘆,聲音委屈道:“爲了取悅你,他每天晚上多辛苦啊。”
李昭心想辛苦你還樂此不疲,她可不信。
她問道:“那怎麼個辛苦法?”
楊厚照勾脣一笑,十分狡猾,後在李昭耳邊輕聲道:“還不辛苦,你看你們家陰暗潮溼,小老虎還要上上下下的努力勞作,難道不辛苦,這還不算,最後都累吐了。”
李昭:“……”
她一邊大笑,一邊擡手捶着楊厚照的胸口,這傢伙怎麼這麼壞,這是給她講段子呢。
可那嬌嗔的責怪,根本不重的粉拳,明明就是閨房之類最好的調味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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