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睜開眼,牀帳中已經透亮,天亮了,該起牀了。
可是低頭一看,發現身子根本動不了,除了每天睡前的固定姿勢之外,楊厚照現在抱着她,抱的密不透風。
李昭:“……”
她叫了聲:“萬歲爺,醒了嗎?你看你,全身都是汗。”
楊厚照嚶嚀一聲,然後睜開眼,見李昭就在身旁,長舒一口氣。
後臉窩在李昭肩膀上道:“昨晚朕做夢了,夢見你掉恭桶裡出不來了。”
李昭:“……”
昨晚楊厚照找到她之後,就再也不肯放手,非說她丟了,怎麼解釋都不行,可是那時候是有點酒勁,難道還宿醉了。
李昭道:“萬歲爺,該起牀了,你看你一身汗,不熱嗎?”
楊厚照放開她,十分委屈道:“熱。”
熱還抱着?
二人先去溫泉中沖洗了下身子,然後換好衣服出來,這時候,應該都清醒了,也知道餓了。
在宴息室內用早膳,吃到一半,高鳳進來道:“萬歲爺,魏夫人那邊說要出宮去了,派了婢女來跟皇后娘娘辭行,要給皇后娘娘磕頭。”
楊厚照道:“不給朕磕頭,只給阿昭磕頭?”
高鳳道:“沒提您。”
楊厚照:“……”
李昭笑了笑,既然是讓婢女來的,就代表她可以見,也可以不見,而王聘婷自己昨日已經給她磕過了,這會,也有可能不好意思所以沒親自來。
總之人是要走了,是好事。
李昭道:“讓她在殿外磕個吧,本宮沒什麼要交代的,就讓她安心就行了。”
高鳳看了楊厚照一眼,楊厚照揮手道:“沒聽皇后吩咐嗎?去吧。”
高鳳走了,楊厚照將伺候用膳的人也打發下去,後歪頭看着李昭。
他目光帶着好奇的審視,是想要說什麼的樣子。
李昭笑道:“楊大爺幹什麼這麼看人?”
昨晚李昭給楊厚照解釋了,她上完廁所回來,看見了王聘婷,說了會話,纔回來晚了。
但是就一晚上,這兩個人關係好像不一樣了。
楊厚照道:“朕就是好奇,阿昭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她就乖乖出宮了?也不鬧,早上竟然還派人來給你磕頭,這不對啊,你們不應該是水火不容嗎?”
李昭冷笑:“幹嘛水火不容?”
楊厚照翻白眼:“你說幹嘛?因爲朕唄,朕可是香餑餑,你們都想要,兩個人一搶,所以就水火不容。”
李昭:“……”
他臉咋就那麼大?
李昭道:“那可能要讓萬歲爺失望了,我們不僅沒有水火不容,王聘婷還對我心服口服,不信現在您去問她,說您要把她留下來,看她留不留?”
這正是楊厚照不解的地方。
他說了那麼多王聘婷都不走,李昭說她只跟王聘婷說了幾句話,王聘婷就乖乖要出宮了?
這不是怪事?
楊厚照問道:“阿昭,昨晚問你你就不說,你到底跟王聘婷說了什麼?”
李昭道:“昨晚人家就說了,我就告訴她,萬歲爺不喜歡她,讓她死了心就行了,然後她就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