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拿到玉佩直接摔到崔靜柔腳底。
崔靜柔沒想到李昭反應這麼快又這麼暴力。
那可是表哥送給她的定情信物。
“你這賤人……”
她不甘要彎腰撿起的時候,門豁然開了。
“贓物在哪裡?”姜尚宮嚴厲的聲音跟着腳步聲一起進來。
看到屋裡有人,姜尚宮明顯有些意外。
接着鷹隼般的目光一沉,直接對上地上那一抹翠綠。
“看來搜都不用搜了,就是它了。”
在姜尚宮的冷笑聲中,崔靜柔突然撩裙子一跪。
“尚宮大人,民女在李昭的牀頭上發現了這個東西。”她撿起玉佩遞給姜尚宮。
反應夠快,李昭目光斜挑,諷刺滿滿的看着崔靜柔。
崔靜柔並不理會,在姜尚宮接玉佩的時候她接着道:“尚宮大人,宮裡不是不準私自攜帶物品進宮嗎?這玉佩好像個男人物件呢。”
姜尚宮看到玉佩上的麒麟圖案,點點頭。
然後看向李昭,將玉佩拎起:“你有什麼話好說?”
李昭一愣,正常人審案,不應該是先問清楚再有志向性的審問嗎?
姜尚宮這樣好像不太友好。
她笑道:“我能說的,太多了,只是我不懂,尚宮大人這麼問,就已經懷疑我了?”
姜尚宮聲音帶冰,比方纔還嚴肅:“牙尖嘴利,別人問話,你就答了便是,這裡不是你家,這是宮裡,而且是儲秀宮。”
儲秀宮是她姓姜的一手遮天。
李昭笑着點頭:“好,那我明白了。”
“我要說的就是這玉佩不是我的。”
姜尚宮道:“既然不是你的,爲什麼別人說是你的?”
李昭蹙眉:“因爲玉佩是她的,所以她要陷害我。”
“那她爲什麼要陷害你?你有什麼證據說她陷害你。”
崔靜柔聽得眼睛發亮。
李昭道:“這尚宮應該問崔靜柔吧?”
接着又道:“尚宮的問話明顯有偏袒之嫌,我也可以問陷害我的人,有什麼證據說是我的?”
李昭說的沒錯,姜尚宮從入門到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難爲她。
姜尚宮在早上的時候就發現這個相貌出衆的女子是個刺頭。
那時她就對李昭印象不好。
此時見李昭伶牙俐齒的跟她針鋒相對,她就更加惱怒了。
但是姜尚宮畢竟老練,要懲治一個人,不需要做的太明顯。
她目光居高臨下看着崔靜柔,走流程的問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玉佩是李昭的?”
崔靜柔指着姜尚宮身邊的女子道:“秋婷也看見了,不光是我一個人。”
李昭這才注意到姜尚宮身邊的那個少女。
大圓臉,高鼻樑,其他五官就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了,組合在一起相貌平平。
方纔跟姜尚宮對話的人應該就是她,那麼從她們對話的內容上來聽,是她告的密。
這就難怪崔靜柔不怕找姜尚宮當面對質,因爲她有幫手。
也就是說,如果方纔她沒有抓崔靜柔個正着,她會死的很慘。
可是現在就算把崔靜柔堵在當口,她還是百口莫辯。
所謂三人城虎,按照律法,只要有三個人做證人,案子就可以定罪了。
李昭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之後眼睛一瞥,看向那被崔靜然叫做秋婷的少女。
“你看見我私帶東西進來了?”
少女名叫餘秋婷。
餘秋婷的父親是崔靜然姑父的下級,在入宮之前,她二人就認識。
崔靜然威脅餘秋婷幫她作僞證,不然就要讓姑父懲治餘秋婷的父親。
在崔靜然還沒有放玉佩的時候,崔靜柔就已經讓餘秋婷去告狀了。
所以李昭猜測的一點也沒錯,崔靜然根本就不怕李昭告狀,不管她玉佩放沒放到李昭的櫃子裡,都可以誣陷李昭。
因爲三人成虎。
於秋婷感受到李昭刀鋒一般的目光,忙低下頭。
從她躲閃的目光可以看出,她不敢回答李昭的話。
不過這沒關係,三個少女的表情姜尚宮盡收眼底。
三人成虎,姜尚宮在皇宮寖淫三十多年,掌管儲秀宮二十年,最是明白這個規則了,根本不需要餘秋婷回話。
她再次舉着玉佩看向李昭:“這回你還有什麼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