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牀上,楊厚照把手伸進李昭的內衣裡,他摸着肚子,欣喜的問:“是不是過了明天,就能公佈了?”
明天李昭要讓李明瑞和湘平郡主對峙打官司,藉此機會就能將莊王府的勢力削弱一半。
如此就可以削弱宗室力量,目的發到,懷孕的事就不用再隱瞞了。
李昭道:“不過還沒有到整三個月,人家說要過了三個月才說,不然不吉利。”
楊厚照一下子像是卸了氣的氣球:“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讓別人知道朕的厲害?”
他就知道顯擺。
李昭在楊厚照耳邊輕輕的道:“到時候讓御醫來看,萬歲爺,臣妾聽說,過了三個月,就可以行房,只要方法得當。”
楊厚照眼睛大亮,大喜的看着李昭的小臉:“真的?好好好,朕去問有經驗的婆子,到時候朕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李昭推開他:“連本帶利可不行,要輕些呢。”
楊厚照眼睛看着李昭的胸口:“誰說連本帶利,就一定不能輕一些?”
接着兩個人玩了一回五指姑娘,可是楊厚照到底覺得不過癮。他入睡的時候抱着李昭暗想,的趕緊把這個莊王拿下,別耽誤了自己的人生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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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房門口,今日聚集了文武百官。
因爲皇上難得的,召集所有人上朝。
跟陸宏要好的幾個同僚,圍着陸宏沒有惡意的打趣:“大人,今天又是您的風頭啊?往後大理寺您別設衙門了,直接都搬到太和殿算了。”
陸宏心裡也苦啊。
上次皇后要跟首輔打官司。
這次雖然不是皇后,但是是皇后的家人,要跟莊王小郡主辨別是非,沒有一個好惹的主,比跟首輔那邊的還難纏。
“諸位放過,放過,陸某求饒……”
不遠處,對陸宏這邊的熱鬧看了一眼,張瓊收回視線看着旁邊的人:“大人,聽說您昨日喜得貴孫,恭喜啊。”
他旁邊的人,正好是楊庭和。
楊慎剛中了狀元沒多久,妻子又生了一個兒子,可謂雙喜臨門。
楊廷和嘴上道:“多謝多謝,就生個孩子而已,我沒讓他宣揚,所以都還沒告訴信兒呢,誰家一年還不出生一個小孩子,小事,小事。”
可是他那笑的全是中褶子的眼角,就能知道他有多高興了。
王瓊還是用羨慕的語氣道:“我家那幾個孩子,還是三年前生了一個孫子,接下來只有小兒子生了個小孫女,就沒什麼動靜了,添人進口,家宅興旺,大人好福氣啊。”
楊廷和笑的合不攏嘴了。
這時內侍來通報;“上朝。”
屋子裡頓時靜了,大家魚貫而入,走向太和殿。
今日早朝的主要任務就是要分辨李家和莊王府的是非,但是楊厚照還要關心別的大事呢。
上朝之前,錦衣衛的探子在他耳邊說了一串話,楊厚照的臉立即沉下去,語氣十分不滿意:“還有這等事?真是讓人眼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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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文武百官分立兩邊,這已經是幾年來非常難得的景觀了,乍一看,一水的紅色,整齊肅穆,真是氣勢非凡。
楊厚照看李昭坐好了,回過頭來道:“楊閣老,聽聞你昨天抱孫子了?朕還沒對你說聲恭喜呢。”
誰都知道今天皇上叫大家來是什麼事,但是沒想到皇上一開始說這個。
到底是喜事,皇上說完,滿朝文武也跟着說恭喜。
楊廷和臉上喜氣洋洋,長長一揖:“多謝皇上祝福,多謝各位大人祝福。”
楊厚照這時候微微挑着眉頭道:“楊大人,幾個兒子啊?”
楊廷和微愣,不知道爲什麼,對上皇上精明的眼睛,總感覺後背發冷,他一改方纔的歡喜摸樣,低下頭老老實實道:“三個兒子,一個女兒。”
楊厚照又問道:“都是嫡妻所生?”
“二子和小女是妾室所出。”
楊厚照看看手指,然後一翻白眼:“多少個孫子?”
楊廷和:“……”
“已經五個了。”
楊厚照笑道:“元輔大人好能幹啊。”
怎麼聽都諷刺意味濃厚,楊廷和心下忐忑着,小皇帝又接着問道:“楊愛卿,耳朵可好?朕如今坐在這裡說話,你能聽得見嗎?”
楊廷和愣愣道:“能,微臣能聽得清楚。”
楊厚照道;“既然你能聽得清,那就往後讓一讓,讓給耳朵不好使的人。”
首輔是文官之首,文貴武賤,左上首就是首輔上朝的位置,所謂第一把交椅就是這,那皇上讓楊廷和往後是什麼意思?
大殿裡沒人出聲,百官的神色都是懵的。
楊厚照指着文官中間的隊伍:“去吧,就站那裡。”他就看不見了,不然礙眼。
楊廷和乖乖的站過去,王瓊瞬間暴漏在皇上眼前。
王瓊:“……”
小皇帝果然問道:“王大人,家裡幾個孩子?”
王瓊:“……”
“回稟皇上,兩女兩子。”說完好像想到了什麼樣,立馬道:“都是微臣老妻所出,微臣沒有妾室,大兒子生了一個小孫子,五歲,小兒子的女兒一歲半。”
小皇帝的臉色立即緩和不少:“二子二女,你也挺能幹,不過都是嫡妻所生……唔,算了,你耳朵不好,就站在這裡吧。”
哎?!
所以皇上是不是因爲大臣納妾,所以對楊大人不滿了呢?
接下來殿上衆人開始心下腹誹了。
楊厚照又問了幾個人,都不敢說自己有妾室了。
直到興慶伯,他是武官,在武城兵馬司當指揮使。
小皇帝點到他的名字的時候,他一下子就跪下來了:“皇上,微臣招,微臣有罪,微臣十七個子女,孫兒三十幾個,妾室,妾室……八個。”
楊厚照撇着嘴道:“好本事啊,不用朕說什麼了吧?”
興慶伯點着頭;“微臣這就滾到隊伍最後面去。”
於是興慶伯出了殿門口,站下面臺階去了。
殿內衆人:“……”
趕走了興慶伯,楊厚照道:“興慶伯家有百年積蓄,他納這麼多妾室,朕還能理解,可是有些人,俸祿多少朕知道,家底多厚朕也知道,那爲什麼還能妻妾滿堂,看來,朕要好好想想這件事了。”
大殿上的人跪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