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鬆假扮的元家少主,隨着青衣弟子一起走上三神山,直接走進了齊家大長老的書房之中。
羅鬆剛走進書房,一個面帶輕笑的中年人便走了過來,笑說道:“哈哈,沒想到元家少主會親自來我齊家,當真是讓我齊家蓬蓽生輝啊。”
聞言,羅鬆故作一臉受寵若驚的樣子,連忙回禮道:“前輩言重了,晚輩這一次代家族過來商量事情,還望前輩不要再說這樣的話,否則回到家族之後定會受到嚴懲,還望前輩不要折煞晚輩。”
見羅鬆如此說,大長老暗中滿意地點了點頭,暗道這元家少主還挺上道,怪不得元家會派他過來。
“元家少主無須客氣,請!”大長老示意羅鬆坐下。
對此,羅鬆也沒有客氣什麼,施了一禮後,便隨着大長老一起坐下,品起了桌上的靈茶。
“我聽說你這次前來,是爲了商量一座靈石礦的事情,不知元家想怎麼分割靈石礦,少主可否透露一番?”大長老面帶笑意地看着羅鬆。
聞言,羅鬆看着大長老,面露爲難之色,說道:“這個......”
“我知道少主心中有所擔憂,但你卻不知道,老祖如今不在家族內,一切事由都是家主全權負責,家主性格誰都捉摸不定,涉及到靈石礦一事,若是少主你獅子大開口,又或是說錯什麼話,很有可能造成兩家結怨,後果絕不是你我能夠承受得了的。”大長老搖頭說道。
“那、那這怎麼辦,若是不能完成任務的話,回到家族之中,我定會受到長老會的懲罰,到時候我爹都抱不住我,這......”羅鬆頓時驚慌了起來。
見狀,大長老一陣暗笑,暗道果然還是一個毛頭小子,就算再怎麼謹慎或是裝老成,還不是被他三言兩語給唬住,立馬現出了原形。
“少主不要驚慌,家主雖然性子難以捉摸,但我身爲他大哥,對他還是最瞭解的,我向少主你先了解情況,也是爲了你我兩家在分配靈石礦一事上先打打底,就算有什麼意外發生,我也可以爲少主你以及元家說說話,不知少主意下如何?”
“真的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原本失望的羅鬆,頓時驚喜地看着大長老。
魚兒上鉤了。
大長老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精芒,但他卻也沒有注意到,羅鬆心中同樣也如此想法,畢竟他這一次可是來報仇,可不想在什麼靈石礦上浪費太多時間。
“這個我可以用人格擔保,只不過就憑我一人,恐怕有些勢單力薄,還得拉攏拉攏其他的長老才行,可那些長老都是無利不起早的人,只怕憑我的面子,還不能讓他們與我們站在同一條線上。”大長老皺眉道。
“大長老放心,晚輩這裡有一株千年三陰草,前輩若是不嫌棄的話,這千年三陰草就贈與前輩,也算是我元家對前輩的一點心意。”
說着,羅鬆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錦盒,這讓大長老頓時興奮起來。
他原本只是想從這位元家少主身上,弄一些靈石花花,卻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上道不說,更是拿出千年三陰草,這讓他如何不激動萬分。
當然,身爲長輩並且還是齊家大長老的他,還是儘可能地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言行,面色如常地看着羅鬆拿出的錦盒。
羅鬆從儲物袋中拿出錦盒,滿臉笑意地看着大長老,說道:“小小禮物,還望大長老切莫推辭。”
羅鬆將手裡的錦盒遞給大長老,大長老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將錦盒結果在手,看了一眼羅鬆,見其神色不變,這才滿意地將錦盒打開。
錦盒打開的瞬間,一道青色靈光驀然一閃。
不好!
大長老心中示警,但卻爲時已晚,因爲在青光閃現的那一刻,一道似箭矢般的靈魂力量,直接沒入進其眉心之中。
大長老神色間流露出痛苦地掙扎,僅僅持續了兩三息的時間,其臉上的神色又變得呆滯起來,就好像丟了魂一樣。
見狀,羅鬆嘴角處勾勒出一抹笑意,爲了這一次行動萬無一失,羅鬆纔會如此假扮他人,先控制住這齊家大長老再說。
當然,他現在還不能滅殺此人,畢竟像齊家這樣的修煉家族,別說是一個大長老了,就連族中一個普通子弟,恐怕也都有本命魂牌,以便掌握自家子弟是生是死的情況。
所以,他纔會如此費勁兒,誘使大長老打開他事先準備好的錦盒,釋放出其中的靈魂之力,將對方的魂魄給封印住。
做完這些之後,羅鬆悄然地釋放出神識,發現大長老書房附近除了那青衣弟子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什麼人,這讓他心中稍稍平緩了下去。
他倒不是怕被人發現,而是他想在齊家之人沒有發現之前,在齊家所在的三神山山頂上,佈下一些陣法禁制,令齊家的人只能進不能出,這樣他才能對整個齊家展開復仇。
旋即,他揮手之間,一道道靈光從儲物手鐲中飛射而出,化作一杆杆陣旗出現在書房之中。
跟着,羅鬆又釋放出靈魂力量,將外面的青衣弟子給打暈,以神識之力控制那些陣旗,化作一道道隱晦的靈光,朝着三神山山頂一些邊緣地方飛去。
也不知道爲什麼,三神山上並沒有多少侍衛巡邏,這讓羅鬆佈陣更加輕鬆了。
他先是佈下三套困陣,接着又佈下一套迷魂陣,可以干擾修士的神識,並且以他的佈陣手段,沒有氣虛境修爲,絕對走不出這三神山!
爲保萬無一失,羅鬆更是在山頂的四個出口處,佈下幾套玄陽烈火陣,只要他啓動陣法,一旦有人經過出口處,絕對會被恐怖的玄陽烈火焚燒成灰燼。
同樣,修爲不達氣虛境,都會在玄陽烈火之下,化作一片飛灰。
在還沒來齊家之前,他的目的就很明確,那就是血洗整個齊家上下,不管當初有沒有人蔘與,齊家他絕對是血洗定了。
老話說得好,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他正是最好的例子。
從他當初齊家老祖手中逃脫,去往了通冥境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齊家會面臨這一場浩劫,所謂因果循環,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罷了。
在接下來的兩個時辰裡,羅鬆又在三神山山頂,又不下了許多陣法與禁制,包括禁空領域他都佈下了。
甚至爲了防止三神山頂有密道,羅鬆又他特意地下了一次山,在三神山的每個關鍵節點處,都不下了層層殺陣。
時間過去得很快,當夕陽日漸西沉,夜幕慢慢降臨的時候,羅鬆也從大長老的書房中走了出來。
至於書房中,原本被封印魂魄的大長老,如今已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儼然成了一具死屍。
與此同時,在齊家的某個大殿中,一名身穿青衣的弟子,神色慌張而又驚恐地地跑出了大殿,朝着禁地方向飛奔而去。
他是看守魂牌殿的弟子,每天像像往常一樣巡視魂牌殿,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剛剛他推開魂牌殿大門之後,一眼就看到放置在族中高層的架子上,有一塊魂牌不知怎的破碎了。
見此一幕,他慌忙地跑上去確認,這才發現破碎的魂牌不是別人,赫然就是大長老。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道破碎的聲響起,他急忙轉頭看去,發現有一塊弟子魂牌也破碎了。
這......
他先是被兩塊破碎的魂牌震驚到了,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才徹底意識到,可能有人已經入侵到三神山上,因爲齊家的人都知道,大長老這幾十年來,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三神山,包括今日亦是如此,這足以說明了一切。
想到這些之後,他拔腿就朝禁地方向跑去。
如今家主不再三神山,唯有在禁地閉關的少主,以及閉死關的老祖才能做主,他要在第一時間將此事告知,他隱隱有一種預感,那就是這一次齊家將會發生天大的劇變。
而他的感知沒有錯,齊家這一次的確要發生驚天大變。
其他的羅鬆可以不管,但凡是三神山上的人,從現在開始都將被恐懼所支配,都將爲齊家少主以及老祖兩年之前,對他的所作所爲,對吳坤的死付出滅族的代價。
“啊啊~”
皓月當空,蒼涼皎潔的月光傾撒在三神山上,原本是一片美好的景象,卻被一陣陣慘叫聲所打破。
血色下的羅鬆,開始運轉呼吸法,吸收月光中的月息之力。
自從肉身突破到氣虛境,他的身體就好少受傷過,他運轉呼吸法的次數自然越來越少。
如今,在這皓月之下,他開始了他兩年以來,夢寐以求的復仇之路,他不僅要血洗齊家,更是要讓齊家的每一個人,在臨死之前都被恐懼所支配。
隨着吸收的月息越來越多,羅鬆周身被一層銀色靈光所籠罩,形成一套銀色靈鎧,配合鎧甲上淡淡的血跡,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宛如死神般令人心頭髮毛
屠戮這纔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