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天宮本是個豐盛的季節,蟠桃宴會是衆仙會面的日子,四面八方的散仙神棍也會藉機交際一下,多認識幾個仙女聖佛,來獲得來年一整年的談資,可今年,天**面卻是一片慘淡景象,佛不再聖,聖不禮佛,只有一隊隊的黑衣衛士在天**來回巡邏,往日裡風光無限的仙佛們,此時不是淪爲階下囚,就是遠遁他方,留下的只有天庭裡的一些雜役下仙,再就是玉帝兩口子。
坐在悽清冷淡的後院裡,老兩口端坐在玉石桌前,擺着兩個涼拼幾個仙果,再就是一瓶雜牌仙釀,這也算是對人們的特殊待遇了,別的仙家們早就辟穀不食了,只有清水可飲,反正神仙不吃飯,餓也餓不死,新玉帝也不在意這些仙佛們的死活,只要自己快活就行。
“唉,王母呵,沒想到我玉帝也有今天,竟然被人軟禁在這自己的後院裡,可憐了那些仙子們了,竟然每日裡強顏歡笑,伺候這幫鬼東西。”玉帝臉上帶着無奈的笑,看着身上珠寶全無,素顏玉面的王母,眼中滿含着歉意。
“唉,玉帝啊,幸好這幫子鬼東西只知吃喝,不近女色,不然,你我何顏面對仙庭衆仙子們,聽說,連何仙姑都得每日給新玉帝端洗腳水,還要忍受那傢伙的喝罵,你說我們天庭得罪的是哪方魔怪,竟至如斯。”王母的珠寶全部被黑衣人收走了,連化妝用的腮紅也沒留下,這女人不化妝,出門嚇死人,幸虧王母不是凡間女子,不然,這般的沒落,不如投河來的乾脆。
正當兩人執手相握,淚眼迷離時,小佛無聲地出現在他們身後,輕咳一聲:“我說你們這是演的那一出啊,堂堂的玉帝王母,竟然在這後院裡哭鼻子,好不知羞。”
突然聽到小佛的聲音,玉帝頓時破啼而笑:“好小子,你終於來了,老子等你好久了。”
王母也是欣喜異常:“小佛我兒,你終於來了,我那些寶貝兒一塊來了麼,想死老身了。”
小佛笑着回道:“那倒沒有,我又不知道這黑衣人不好女色,要是一個不小心,被抓走一個兩個,我不是吃大虧了麼。”
玩笑歸玩笑,小佛嬉笑幾句,也是爲了寬寬兩人的心,說完筆談,小佛便正色道:“玉帝,俗話說的好,知已知彼,百戰不殆,不知玉帝可知這些黑衣怪物的來歷,小佛我也好對症下藥。”
玉帝其實知道的也不多,對於這羣天外來客,只見過他們整日裡披着戰甲,連臉都不曾露過,語言也不通,只知道這裡面還是有等級觀念的,這玉帝是這羣黑衣怪物的首領,穿着一件金甲戰袍,黑衣怪物們也各有小頭目,而且,根據佩戴的武器不同,還有身上的符號,可以簡單地區分一下他們,從顏色上來看,金色的等級最高,紅色次之,藍色再次之,緊低一級的是白色龍形符號,其他的裝備都被一層保護所體籠罩,看不太清楚,至於戰鬥力,小佛已經跟他們交過手了,應該有所瞭解。
聽完玉帝的介紹,小佛也覺得這些怪物來的確實奇怪,從外表上來看,很象一般的外星人,但據小佛所知,不僅銀河系,在這個宇宙裡,似乎還沒有生物進化到如此高級的層次,要是在維拉星系或銀狼項圈宇宙中或許可能,在這個宇宙,不可能出現這種等級的怪物,幾乎可以算是不死之身,用的武器竟然與小佛的神器不相上下,更爲可怕的是他們身上都有一層難以擊破的防護罩,加上高超的武技,以小佛現在的修爲,戰勝三五個不成問題,要是象玉帝所說,有成億的黑甲怪物,光是羣毆自己也對付不了呀。
正說着,外面一個身穿白裙的仙女急匆匆奔了進來:“玉帝,那個玉帝派了幾個黑甲怪人過來,好象是要您到天宮裡去,您快出去看看吧。”
玉帝一聽,臉色突變:“這傢伙,都把俺欺負到這般田地了,還要來唆興老子,還讓不讓人活了。”
小佛好笑地看着玉帝,這老傢伙跟自己學的嘴都粗了,說起話來比起以前那裝腔做勢的口氣順耳多了:“行了,玉帝,你且去看看,我隱身在側,如果看這幾個傢伙不順眼,我先宰了他們給你消消氣。”
玉帝有小佛撐腰,頓時裂開嘴笑了:“好,有賢婿在,先拿他們試試刀,只要能殺了一個,再多的黑衣怪物咱也有法對付了。”
小佛嗖的一下,消隱在玉帝身旁,此時的玉帝也恢復了往日的威嚴,邁着四方步,踏着慢節奏,一步一搖地往院外走去。
幾個黑衣怪物正在碰着頭嘰裡咕嚕地說着鳥語,見玉帝出來,頓時挺胸擡頭,一副主子的模樣,其中一個還過來拉了玉帝一把,估計是看玉帝與往日大不相同,有些氣不順,誰料到玉帝竟然一擺手,打掉了這傢伙的黑手,這下,可惹惱了這位主子,回頭嘰裡咕嚕地說了幾句,大概是徵求幾人的意見,只見幾人一陣點頭,這傢伙頓時從背後抽出一把砍刀,照着玉帝的膀子就招呼了過來。
看來這小子是想砍掉玉帝的一隻膀子,以示懲戒,小佛隱身在側,當然不能讓玉帝有失,只見空氣中一陣波動,沒等這小子反應過來,一把彎刀就突然出現在他的肚子上,而且是自下而上地切入他的皮甲,直到他的脖子,這小子一聲沒吭,頭一低,就些掛了。
也不知小佛用了什麼法子,這傢伙雖然死了,卻被引領着走到玉帝身邊,撲通一下跪了下去,就些一動不動。
後邊的幾個黑衣人有些納悶,又有一個傢伙奔了過來,彎下身了,似乎要把這傢伙拽起來,沒等他提起那個黑衣人,小佛的彎刀再次從他面門而入,仍然來了個悶聲串糖葫蘆,無聲而亡,這次,小佛給他擺了個並排下跪的樣子。
剩下的兩個黑衣怪物似乎覺得有些不妥,對着兩人人叫了幾聲,此時小佛不再原地等待了,而是帶着一陣空間波動,向其他的一個黑衣怪物衝去,那怪物顯然感覺到了危險的來臨,立即從身後拉出一根狼牙棒,對着面前的虛空就是一棒,小佛豈能讓他打到,一個轉身,彎刀帶着一絲霸氣切向這傢伙的脖子,這次人家可不那麼笨了,剛纔那兩人沒有防備,被小佛一下掛了,這次,它有了防備,一棒落空,身體立即向旁邊瞬移了尺許,小佛的彎刀一下砍空,但那凌厲的刀氣,還是劃到了怪物的肩膀上,一篷黑血迸裂出來,痛的那廝一聲悶吼,那巨大的狼牙棒揮舞起來,把全身上下護的一絲不露。
邊上的黑衣怪物剛纔還在警戒當中,看到那無形的敵人與另一人打了起來,一時放鬆了警惕,在一旁抽出一把鐳射槍,只待小佛一現身,立即就開火。
小佛看那拿狼牙棒的傢伙正舞的帶勁,悄悄展開身形,從側翼轉了過來,來到另一黑衣怪的背後,看準他的後腦,彎刀一送,就聽見一聲撲的一聲脆響,那廝的腦殼就象一個水球,一股腥水濺了出來,小佛一個飛閃,從它前面抓了起來,呼的一下,扔向那揮舞狼牙棒怪物。
只聽見澎澎數聲,狼牙棒盡數打在死去怪物的身上,由於喪失了原力,身上的皮甲變的不堪一擊,被狼牙棒打成碎片,一個黑乎乎的長毛軟體被打了出來,血水四濺,整個怪物就象動畫片裡的巴巴爸爸一樣,更象一個黑毛皮袋,沒有任何的器官,打破後是一團血水,好象也沒有筋骨,真是一個奇怪的物種。
那持狼牙棒的怪物突然看到同伴的屍體,頓時停下了棒子,嘴中發出嗚嗚的聲音,看來是在哀悼,在它失神的一瞬間,小佛已經繞到它的身後,彎刀一挑,身形顯現,只見這廝嗚的一聲,身上的皮甲鬆軟下來,被小佛的彎刀切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