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站那裡沒說話,左右瞧着也不知道他在瞧啥他在想啥,皇上的心思你別想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出來,隨便一個普通人有時候說的話都不一定是自己想說的話,何況是皇上呢?
“這終歸是在你府裡找到的。”你能說你脫得了干係?皇上緩緩的開了金口。
“皇上做主。”和順王捂着自己的三歲小兒磕頭,這隻能是皇上做主了,這事疑點是多,可解釋是沒用的,就看皇上怎麼看了。
“着六扇門,深查!”皇上擡腿走人,“沒查清楚前,和順王府的人不得出府半步。”
“皇上聖明。”臣們跟着起來往外走,這頓飯吃的啊!這倒黴生日過的啊!差點就生死同日了。
“謝皇上!”和順王又磕一頭,他把小兒鬆開,自己爬了起來,渾身都溼了,他晃晃悠悠的跟着人後面往外走,文端王嘆了口氣,一時也不知道說些啥纔好。
承恩王瞧着和順王那樣子,心裡樂呵呵的,能打壓爲毛不打壓哩?自己可是也幫他說過話的,呵呵呵。
皇上直徑就出了和順王府,淡淡的樣子,讓臣子們瞧的摸不着頭腦,剛纔還隱約的聽見聖上在笑,可也沒見笑完多久,乍有些面帶怒色的就走了呢?跪在地下的臣子們,左右互相瞧了瞧,起身告辭,拍拍屁股立馬走人了,都往外擠。
王妃很奇怪啊,怎麼一下子都走了呢?而且氣氛不對勁啊,跑啥呀?她帶着一堆女的跟着男人們在門口站着,氣氛很是凝重壓抑,自家王爺自從皇上走後就一直木訥的站在府門外,別的官員跟他告辭,他動都沒動,就那麼瞧着皇上走的方向傻站着,沒任何的表情跟動作,這是怎麼了?
後宅的一聲淒厲的慘叫,驚醒了衆人......。
謝辰逸的手握着茶杯,他的手緊了緊,嘆了口氣,“和順王不是有心爲之的,當時看護小公子的丫環婆子們自知難逃死罪,又發現小公子已死,不想自己家裡人受牽連,也都自盡了。”
屋裡人半晌無言語。
“然後呢?”布小小問了一句。
“然後我就來了。”謝辰逸自己在找開水。
“三年前的事了啊!然後那些個丫環婆子們又都自盡了啊!皇上不怪和順王毀滅證據就不錯了!線索一點都木有了,還查個毛毛啊!”
“夫人所言極是!”謝辰逸給自己換了茶。
“那三年前丟的時候,伺候那玉璽料的人哩?”
“那個嘛,嗯,當時皇上知道後很是震怒,掀了案說了句打死,等冷靜下來後,那個人已經被打死了,皇上就更生氣了,把打死人的人也給打死了,又把一連帶的人全都打死了。”
“......”布小小嘴張了半天,吼了一句,“介不是扯淡麼?”
“什麼是扯淡?”
“胡扯、瞎扯,胡說八道!放屁!”
謝辰逸手抖了一下,當真是無畏呀,知道的是說這件事,可是啊,也可以理解成說皇上哦,這話要是讓別有用心的人聽到了,還能讓人活不?謝辰逸穩定了一會才把本來想放嘴邊的茶杯又放到了桌子上。
“夫人所言...也...也。”謝辰逸咳嗽了兩聲,又把茶杯端嘴邊了。
“毛線索都木有,還查個毛毛啊?介不就是扯淡麼?相公,不理他。”
“這怕是不行吧,雙兄好歹也是有功名的人。”
“功名?你拿過俸祿?”
雙記揚委屈的搖了搖頭。
“瞧見木有?我們木拿過錢!!有功名爲毛不給我們錢?不給錢爲毛叫我們幹活?還說我們是有功名滴?而且還讓我們幹介種除了神知鬼知當事人知其他人都不知的活?不幹!堅決不幹!就是不幹!我們拒絕!”
“......就是拒絕也不能不幹啊!聖上的旨意,刑部的命......”謝辰逸無奈。
“那是你說滴!”布小小瞪眼。
“我可沒那麼大的膽子。”
“好事腫麼想不到我們?!”
“這,這雙兄不是賞金嗎?而且還在刑部掛着從六品的功名,這刑部除了,除了這些個案子還能有別的事嗎?”
“我不管!三年前那事出來後,刑部侍郎沒換過人麼?專門負責那事的人還在嗎?你說!”
“在!都在!”
“在哪裡?”
“......反正都活着。”
“我呸!肯定是官大的變成官小的,官小的變成沒官的或死的!”
“真沒有!沒有一個死的,查案的沒有一個死的,是真的。”
“關牢裡面了也不行!”
謝辰逸沒說話了,當初在任的刑部侍郎還真不是現在的這位刑部侍郎,負責案子的大捕頭、捕頭們也進牢裡呆着去了,大捕頭那是他的好友,以死相求,刑部才外放了捕頭。三年來他不是沒有查過此案,可是他進不了宮啊!明着進不了,暗着也不好進啊!就別說查了,查毛線!當和順王府的案子下來後,爲了他那好友,他請了下來,並且提出因兩案子之間的聯繫,要求放他那位好友出來共同查案,兩人商量了半天,又提出來要求那有功名的三個遊散賞金加入查案,刑部上了摺子,皇上還真同意了,然後他就來找雙記揚了。
“上次的貪墨案也是無線索的,是雙兄查到線索的......”
“那個案子跟這個案子不同!”布小小一擰一擰的。
“就算是這個案子查不出來,也不會牽扯到雙兄身上,他不是負責人!我保證能保雙兄一個周全!”
“你能保個屁!這是你能說的算的嗎?”布小小像個鬥雞。
“這事改變不了的,你也知道這事都不是你我說的算的。”
“誰出滴主意?”布小小吼!
謝辰逸小心的瞧了瞧布小小,又左右瞧了瞧自始至終沒有說話的其他人,他又小心的瞧了瞧布小小,“在下。”
布小小輪起了托盤就砸了過去,謝辰逸跳了起來。
“夫人!夫人!”
“夫人個屁!讓你特麼滴害人!老孃剛下定決心跟他回家,你特麼就給老孃整出來介事!查了出來查不出來都一定不會有好下場,你叫他腫麼辦?你叫我腫麼辦?!還讓不讓人活了?!介事情明着就有古怪,事事的指向,你們不知道麼?”布小小在屋裡追着謝辰逸打,掄圓了托盤打。
“夫人夫人,別打了別打了,也沒有那麼嚴重!”謝辰逸左躲右閃的,輕功都不好意思使,讓布小小結結實實的在自己身上打了好幾下。
“腫麼沒有那麼嚴重!腫麼就沒有那麼嚴重!腫麼就沒有那麼嚴重!腫麼就沒有那麼嚴重!”有些話真不能明說啊!布小小把謝辰逸堵在了牆角,打!
“我知道夫人的意思,不過真不是夫人想的那樣,真不是!雙兄雙兄,哎喲!”謝辰逸抱住了頭,轉過了身子把背給了布小小。
“小小。”雙記揚喊了一聲,往布小小身邊走。
“真不是夫人想的那樣,我們先前按照那個方向查過的,真的不是!哎喲哎喲,夫人輕一點。”謝辰逸帖牆上了。
雙記揚把布小小摟懷裡了,親了她一下,高興呀,真心關心自己啊!布小小根本就沒管雙記揚,用手夠不着,她開始用腳了。
“就算是刑部不找雙兄,雙兄知道後肯定會主動要求加入查案的。”謝辰逸的屁股捱了布小小一腳。
“爲啥?”布小小剛想再踢,讓雙記揚抱後面去了。
“雙兄跟......和順王......關係不錯。”謝辰逸鬆了口氣,他轉過了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整了整衣服。
“啊?”不明白。布小小看着雙記揚。
“也不是不錯。”雙記揚眼神閃爍。
“啊?”還是不明白。
“十六歲。”暗影來了一句。
“啊?”布小小聲音一下子大了,用力推雙記揚,“他們家?”
“諾敏郡主孛爾秀,和順王嫡次女。”暗影又來了一句。
“我以爲最多是個七**品家滴,原來是個王爺家滴?!”
“郡主呢?平妻是不行了,那你只能爲妾了,原來他要你當妾!”權浩初激動的手抖。
謝辰逸左右瞧了瞧,自己坐回了座位,瞧着布小小把雙記揚的下巴推向了天空。
“雙兄,我本來不想說的。”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好人。謝辰逸喝了口茶,心裡舒服了些。
“兄弟啊,弟妹要成妾了是乍回事啊?弟妹這麼好的閨女怎麼能當妾呢?說啥也要擡成平妻啊!”孟上澤。
糅一聲,布小小手中的托盤平着就出去了,暗影一低頭,謝辰逸身子往前一傾,孟上澤沒動,權浩初手一伸把托盤抓住了。
布小小一下子平靜了,她拍了拍雙記揚,“走,過去喝茶。”
雙記揚有些吃不準,非常小心的看着布小小,布小小沒看他,在他的懷裡就往桌邊走,雙記揚鬆開了手,跟着布小小來到了桌子邊,先後坐下了,這時候沒人說話,幾個男人喝茶的喝茶,玩托盤的玩托盤,發呆的發呆,愣神的愣神,雙記揚瞧着布小小,布小小給自己加了水,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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