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小小回到了雙府,收拾收拾就睡了,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期間有吉親王府來人探望,和順王府來人探望,那天一起在叉叉樓吃飯的王爺跟世子也派人送了東西過來,奚將軍府也來人了,布小小都沒趕上。
收拾完了的布小小來到了外院客房院子,打算在那裡吃飯,別人沒啥,她發現麼三筒居然沒出去,好奇怪啊。
“你腫麼木去叉叉樓?”布小小奇怪的問麼三筒。
“案子結了。”麼三筒坐在了桌子邊上,跟大家一共等開飯。
“啊?你查出來滴?這麼快啊。”
麼三筒搖了搖頭,“不是我,是自首。”
“哦,爲毛要自首?”
“爲什麼人家就不能自首?”權浩初問布小小。
“要自首爲毛還殺人?”
“情急。”權浩初。
“情急一下子殺兩個人?還把頭弄下來?介是情急麼?”
“情急後肯定要想辦法彌補。”權浩初。
“彌補?”
“不讓別人發現是自己做的。”權浩初。
“呸!”布小小白了權浩初一眼,權浩初一樂,吃飯。
“誰幹滴?爲啥?”布小小邊吃邊問麼三筒。
“範叉叉,聽說是個上騎都尉,爲何殺人,不清楚。”麼三筒。
“你見過。”權浩初衝布小小一樂。
“嗯?”布小小嗯了一聲。
“上次跟我打架的那個。”
“嗯?”布小小一臉的茫然。
“就是那奚大小姐的侍衛。”
“哦。”布小小還是一臉的茫然,她知道權浩初說的是誰,可她對那個人一點印象都沒有。
“蠢。”暗影開口了,也不知道說的是誰。
“你說誰呢?”權浩初一眼就瞪了過去。
“蠢。”這回是布小小說的。
“你啥意思!”權浩初又吼了布小小。
“說、你、呢、蠢!”布小小用自己的筷子戳着權浩初的嘴,說一個字戳一下,最後一個字說完,筷子戳進了權浩初的嘴裡,權浩初咬着筷子,含着筷子頭笑,然後這筷子布小小也沒得用了,讓雙記揚換了一雙。
範叉叉十七歲參軍,跟着奚將軍守邊疆整整十年,現在說的不是範叉叉邊疆殺敵,從小兵熬到上騎都尉的事,也不是說他跟着奚將軍出生入死,忠於奚將軍的事,而是說他跟他一個兄弟的事。其實他跟他那兄弟也沒啥事,就是關係特別好,他那兄弟幫他頂過一箭,頂過一箭後,他那兄弟就沒了,這是多麼悲痛的事情,兄弟爲了救自己沒了,那份恩情你怎麼還?還不了不是!太痛心了!
話說啊,他那兄弟在家鄉有個喜歡的女子,其實那個女子根本就不知道有這麼個人喜歡自己,人是知道的,自家的鄰居,差個四、五歲的樣子,當時的女子還是個小小姑娘,人家才十一、二歲,她怎麼能知道鄰居家的那十六、七歲的小子喜歡自己哩?再說又當兵走了,誰知道那個小子會怎麼樣啊?
那個小子沒乍樣,就是長時間的在邊疆呆着,寂寞是難免的,孤獨也是難免的,處於生死邊緣,從最初的害怕到麻木再到對美好田園生活的嚮往,讓他幻想了鄰居家的小姑娘,把少年時的懵懂喜愛弄成了兩情相悅,把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姑娘弄成了自己的未婚妻,跟範叉叉說再等兩年,自己就會回去完婚,他詳細得幻想了一些細節,他把小姑娘的名字也說了出來,弄得跟真的一樣,總之範叉叉是信了。
範叉叉入伍的第六年,他那入伍四年的兄弟替他沒了,可他兄弟幻想的那些話,範叉叉是真正的相信了,不但相信了,還惦記上了,他想着回頭一定要幫襯着那弟媳婦,自己一定要照顧那位,如果可能的話,自己也可以娶了她,然後他自己也幻想了起來,好像那姑娘已經是自己的老婆了。
時間過得快啊,四年過去了,他終於可以回京了,託奚小姑娘的福啊!奚將軍讓他帶人護送奚小姑娘回京,順便放了範叉叉幾個月的假,範叉叉很高興。
範叉叉終於回京了,然後他又出京了,去了他那兄弟的家鄉,兄弟家已經沒了,姑娘也沒找到,當年的院子已經換了人了,一打聽,原來人家早就婚了。聽說人家早就婚了,範叉叉的火一下子就起來了,不光是火,最主要的是傷心,爲他那兄弟,也爲自己,自己本來在邊疆可以婚的,可是爲了姑娘自己愣是沒婚,連個妾都沒有,可是姑娘卻婚了,她本不應該婚的,而且還是自己兄弟未沒之前就婚了,她,太,不,應,該!
你是真不應該啊!自己的兄弟一門心思的想着你,孤苦伶仃的可憐人,你卻在人家沒之前就另嫁他人!你怎麼對得起他?你怎麼又對了起我?這四年間你就在我心裡,你本來應該是我的!你不忠!你無情!你無義!你該死!
範叉叉又回京了,因爲他查到了姑娘在京城裡面,姑娘嫁的那家人很不錯,比較殷實,他終於查到了姑娘現在的男人是誰,就在那天,他跟蹤了上去,那天,也就是布小小去叉叉樓的那天,就在那天,範叉叉跟着姑娘現在的男人去了他們家。
姑娘現在的家在一片家屬區內,很是安靜的家屬區啊,姑娘現在的男人因爲有事,就回家了,家裡就姑娘一個人在,他們本來有一個四歲的男孩,讓孩子姥姥抱走了,說是多住幾天,什麼時候他們想抱回去就抱回去,反正不會主動送回來,所以就姑娘一個人在家。
範叉叉看見開門的姑娘了,一個清秀的女子,文靜委婉,他看見姑娘開門對自家相公笑得很是多情,他心裡真不是滋味,那個女子的笑,原來應該是對着自己兄弟的,現在應該是對着自己的,可偏偏對的是旁人!他愣神的對着緊閉上了門發着呆,發着怨,發着恨,他覺得太恨了,這個女子太讓人恨了,那個男人也太讓人恨了,都特麼的不是好東西!
範叉叉敲開了姑娘家的門,開門的是男人,他一把推開了男人,直接就衝進了屋內,他壓抑的問着姑娘,是不是叉叉叉的人,是不是叫叉叉叉,是不是住在叉叉叉的東邊第二個門,認不認識隔壁的那個叉叉叉!姑娘說,是,對,沒錯,認識。
範叉叉聽完姑娘的回答,對着姑娘一巴掌就拍了下去,姑娘折了,這一切都在轉瞬間,男人瘋了,一眨眼的功夫,自己老婆就沒了,他衝了上去,他衝了上去抱住了自己的娘子,眼淚還沒有完全流下來,範叉叉一巴掌又下去了,男人也折了,範叉叉紅着眼睛,找了把刀就把兩人的頭給咔嚓了下來,用東西一裹,拎着就走了。
範叉叉就那麼拎着人頭走了,走在巷子裡面沒碰見人,又走了幾個巷子,他碰見人了,那人還喊他。
暗影跟青陽沒談出啥結果來,青陽說分開就分開,也不用什麼冷靜再想想了,乾脆完全分開算了,暗影很無奈的走了,也許自己真的是不夠愛青陽……
暗影惦記着茶葉呢,就是布小小養的茶,那傢伙是好東西哦,全能大補,有病治病,沒病強身,自己原來的惡疾基本快治好了不說,功力也大增了,再說了那兩口子也好欺負,左右沒事,還是跟着佔便宜去吧,於是,他就追着茶葉來到了京城。
暗影到京城的那一天,那天,也就是布小小去叉叉樓的那天,就在那天,暗影到了京城,他在巷子裡面轉着,剛轉了幾個巷子,就聽見有人在喊“大哥,範大哥,回府嗎?小姐找你。”,然後就聽見另外一聲“嗯。”,然後就聽見拋擲的聲音,他本能的順着聲音瞧了過去,就瞧見疑似包裹着兩顆人頭的包裹飛到了自己斜前方的院子裡,他當時正站在這一頭的巷子口處。
暗影就站在另外一頭的巷子口處,他聽見了腳步聲走了過來,他緩緩的走着,一會的功夫,橫着的巷子裡面走出來兩個人,領頭的腳步沉穩,一臉的戾氣,暗影一眼掃過去,身上的衣服卻是乾乾淨淨的沒有血跡,對方也掃了他一眼,然後目光掃向了暗影身後的巷子口,暗影知道對方是在算計自己走這段距離的時間,知道對方在算計自己是不是看見了什麼,他無理會,還是緩緩的行走着。
範叉叉聽見有人喊他,說是小姐找他,他應了一聲,隨手就把包裹人頭的包裹扔到了前面的院子裡,喊他的小弟兄沒看見,他剛出巷子口,小弟兄剛進巷子口,正巧瞧見了他的背影,他等着那個小兄弟過來,然後帶着小兄弟往前走,他剛進出巷子口,就瞧見了旁邊的巷子裡面緩緩的走來了一個人,他目測了一下,算計出來,那個緩緩走過來的人沒有看見,除非他是裝的,不過,就算是看見了又怎麼樣?他就能證明提自己扔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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