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說兩人逛了一圈回來了,麼三筒把該乾的都幹了,雙記揚也沒讓他回去,讓他出去買了兩趟東西,布小小睡了,快宵禁了,雙記揚讓麼三筒回去了。
麼三筒拿着布小小給他的點心往自己住的地方走着,他沒說自己已經從原來的院子裡面搬了出來,因爲那院子已經租了出去,他知道自己是不包住滴。麼三筒加快了速度,因爲現在住的地方離東家住的地方有些遠,要趕在宵禁前回去就要加快腳步了,街上的人越來越少,麼三筒又穿過了兩條街,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他來到了一條偏僻的小巷子,月光把他滴影子拉長了,印在了牆上,牆上滴影子……好像後面有個人,好像還拿着根棒子。
“嗖”的一聲,麼三筒沒有躲過,因爲他走路只看自己滴腳,大晚上滴也是。
哐噹一聲,麼三筒就趴地上了,他倒在了陰影中,他掙扎着翻了個身,在清亮滴月光下他瞧見了陰影外面那張扭曲滴人臉。
“你。你…”
扭曲的人臉舉着棒子,呲着牙,牙在月光下反着光,那叫個猙獰。
“要怪就怪你自己。”
“我…沒說…是。”
“你那天還是看見了。”
“我…沒說…”
“只要你活着,對我來說都是個心病,你去跟那個賴貨陰曹裡面做伴去吧!”
扭曲的人臉說完就高高滴舉起了棒子,對着麼三筒滴腦袋就狠狠滴砸了下去,麼三筒不想死啊,第一棒子雖然基本讓他喪失了行動能力跟反應快的能力,但他還是在關鍵時刻護住了自己滴腦袋,他堅持着沒有昏厥過去。
“他也該死,你也該死,你們都該死!”
扭曲的人臉滴臉更加扭曲了,他眼珠子通紅,拿着棒子連敲了麼三筒好幾下都沒有敲到地方,他把棒子扔了,伸手拿出了刀。不得不說他是用心滴,殺人滴傢伙什都準備了好幾個。
“都特馬的逼我!我讓你們統統都去死,我讓你們…”
扭曲的人臉一刀下去,沒插到地方,他愣了一下。對方在陰影處,自己在明亮處是不好下手啊!扭曲的人臉又一刀下去!哎?又沒紮上?躺在陰暗處的人起身了,扭曲的人臉愣住了,他拿着刀傻站在當場。
從巷子兩頭跑進來一些人,把兩人圍住了,扭曲的人臉手裡還拿着刀子呢,他都沒想起來扔掉。
“孫叉叉,果真是你!”跑進來滴是官差。
“麼三筒要殺我,我把刀給奪了過來。”孫叉叉反應是相當滴快啊!介腦子真好使喚。
陰影裡面的人走了出來,孫叉叉一瞧當時就不行了,不是麼三筒,是麼三筒滴東家穿了麼三筒滴衣服,可自己明明看清楚了!!那衣服、那走路姿勢,那身架,那個頭…這到真是不太清楚低頭麼三筒到底有多高。
“我們跟你半天了,都看見都聽見了。”一官差拿出來了鏈子。
“鎖上吧你。”另一官差幫忙就要鎖孫叉叉。
“錢叉叉是你殺的。”另另外一個官差在邊上說。
“我沒殺人!”孫叉叉不承認,他在掙扎。
“你剛纔自己都說了。”
“我沒說!”
“你說那天看見了是怎麼回事!”
“我沒說!”
“你說跟賴貨去陰曹裡面做伴是怎麼回事!”
“我沒有!”
“你…”
“我…”
“諸位,在下先行告退了。”
雙記揚跟衆官差告別,衆官差跟雙記揚客氣了一下,拉着孫叉叉回衙門了。
雙記揚回來了,他敲門,穿着內長衣褲滴麼三筒一直站在院子當中等着在,他聽見暗號的聲音立馬就跑到了門口,從門縫往外看了看,有月光在,他看見是雙記揚,他開了門,雙記揚進來了。
“雙大哥。”
“沒事了,人抓住了。”雙記揚開始脫衣服,“你今天就住這吧。你這衣服,”雙記揚笑了,他把衣服扔給了麼三筒,“明天給你買兩身新的。睡吧。”
麼三筒抱着衣服嗯了一聲,回到了門房。
雙記揚進了自己屋,幸福滴布小小還在打呼。
除了吃就是睡還不長肉,對於姐來說,這就是神仙過的日子。
第二天一早,起牀後的布小小發現麼三筒有些不一樣。
“你瞧他。”布小小看着麼三筒問雙記揚。
“精神了。”雙記揚笑着說。
“是麼?”布小小叫住了幹活滴麼三筒,“三筒,你神經啦?”
奇怪啊,就兩個人住爲麼麼三筒一出場就是幹不完滴活哩?
麼三筒站住了,他沒說話。
“我以後走路不看地了。”麼三筒半晌憋出來一句話。
“嗯?你走路不看地看天上找摔啊?”布小小奇怪,“我是說你滴衣服。”
哦,原來不是因爲麼三筒走路擡頭了,而是他滴衣服。
麼三筒低頭沒說話。
“衣服衣服衣服,哎呀哎呀哎呀。”布小小指着麼三筒滴衣服,一時不知道怎麼說了。
麼三筒看了一眼雙記揚,他又把頭低下了。
“是我,我,我不小心…”
“衣襟扣錯了。”雙記揚明白布小小想說啥。
“啊,對!那是衣襟來着。”
“……”麼三筒反應了半天,開始重扣。
“吃完飯去給他買幾身衣服吧,你看他衣服都是破的,啥時候破的,好久了?縫的還行,剛纔真沒看出來。”布小小回頭問雙記揚,“咱們是叫他買柴火,不是叫他上山砍柴火吧?”
雙記揚笑着搖了搖頭。
布小小正打算吃飯,外面傳來了敲門的聲音,麼三筒跑到了大門口,他瞄了一眼又跑了回來。
“是老李家茶葉鋪子的東家。”
“請。”
雙記揚跟着麼三筒往外走,一會就迎進來了一主後面還跟着一僕。
布小小大夏天滴坐在太陽底下看着太陽喝粥,好詭異滴景象。
“我娘子布小小。”
布小小鼓着嘴對着李家茶葉鋪子滴東家笑了一下。
“……哦……哦!雙夫人。”見過世面就是見過世面,李東家馬上還了一禮,“雙公子是賞金之中的翹首,夫人也是……也是……女子中的…楷模啊!”
李東家介一身滴汗啊。
雙記揚樂了。
布小小嗆了。自己是真太難爲李東家了。
麼三筒是沒反應過來。
李東家帶滴下人是不敢笑。
雙記揚引着李東家落坐了,李東家嘆了口氣,他沒有坐,而是衝着雙記揚一躬。
“多謝雙賞金。”
“李東家言重了。”雙記揚回禮。
“不,如果不是雙賞金,我那幾個夥計……”李東家又是一躬。
“何足掛齒。”雙記揚接着回禮。
“對於雙賞金來說是一舉手,但是對於我來說是莫大的恩惠啊。”李東家又來一躬。
“李東家是真的言重了。”雙記揚不得不接着回禮。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李東家掏出來了票子,往雙記揚這邊遞。
“不可,不可。”雙記揚不要。
“這……改天我再備下份大禮敬上來。”李東家遲疑了一下,接着遞。
“在下不是那個意思,李東家的錢我不能收,因爲李東家並沒有委託我什麼。”雙記揚還是不要。
“但是…”李東家的手伸着。
“呵呵,沒有但是,如果沒有委託,再多的錢我也不會收的。”雙記揚把李東家的票子推了回去。
“這…”李東家又伸了過來。
“希望李東家把家業再重震起來,把善事再辦下去。”雙記揚把票子推回去。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送是不是太矯情了?李東家還想往前送,他送不出去了,雙記揚身前有股強大滴阻力,他愣了,這回他不是想送票子,還是想試試能不能到雙記揚跟前,他辦不到,他有些吃驚的看着雙記揚,雙記揚笑了。
“請坐。”
雙記揚剛說完,李東家就覺得自己要被坐下了,他就坐下了,他手拿着票子伸着在,他愣着了,自己是怎麼就坐下了呢?……雙賞金,高人啊!
麼三筒送茶進來了。
“李東家,請喝茶。”
雙記揚的一聲客氣,喚回來了李東家滴意識。
“哦,好好。”李東家下意識的端茶,票子把茶蓋給頂了,他一時手忙腳亂,“失禮了失禮了。”
“你又查案啦?”布小小的話岔開了李東家滴尷尬。
雙記揚衝着坐在正對着門口的布小小笑了一下。
“那就是查嘍?”
雙記揚又是一笑。
“是誰幹滴?”
“孫叉叉。”
“哦,是那個茶葉鋪子?”
“對,就是咱們住的那家客棧斜對面的那家被火燒的茶葉鋪子,當時燒死了兩位夥計,茶葉鋪子老掌櫃投井自盡了,放火的兇手就是老掌櫃的兒子。”
“哦,爲神馬?”
“喝酒賭錢。”
“哦。”
“雙賞金是怎麼查出來的?”李東家好奇。
“這個…”雙記揚笑了一下。
“我也要聽。”布小小低頭正喝粥。
“好。”這回雙記揚挺痛快的。
“……?”啥意思?我問你你懶滴說,你娘子一說想聽你就來精神了,你啥意思?逗她開心?想得到她肯定?還是不想跟年紀稍微大一些些滴男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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