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布小小慢慢的晃回去的時候,雙記揚已經回來了,他在客棧門口當了一段時間的迎賓,瞧見布小小他就竄了過去,還沒等他竄到跟前,就瞧見布小小身後拿着東西跟着的暗影衝他樂了一下,雙記揚當時就明白了,怕是有事發生了,那小子的笑雖然還是冷笑......卻帶着舒心,雙記揚知道自己沒有看錯。
“娘子,你出去叫上我多好啊,我能拿好多東西的。”雙記揚察言觀色,小心翼翼。
布小小一點表情都沒有的往客棧走,雙記揚又瞧了一眼暗影,暗影把一堆東西塞給了他,衝他一個揚眉,面帶冷笑的走自己的。
“娘子,等會咱們出去吃吧,叉叉街那邊新開了家叉叉樓,聽說味道很是不錯,等會讓三筒先去訂個雅間?”雙記揚竄到了布小小身邊。
布小小一點表情都沒有的往客棧內院走去,雙記揚暫時不說話了,他小心的跟着,並看向了暗影。
發生啥事了?雙記揚看着暗影。
哼哼哼哼,暗影冷笑了兩聲。
等會不許進我屋!雙記揚瞪着暗影。
哼!我在外面一樣聽得見!暗影進了屋。
“娘子,我聽你的話把那個案子給翻了過來呢。”雙記揚熱情的給布小小倒了杯水。
布小小看了雙記揚一眼。
“我是有準備進去的,我什麼都沒有碰,我也沒讓三筒碰,是真的,這個從來都不騙你的。”雙記揚很明白。
“哦,講來聽聽。”布小小很淡的應了一句。
“好!......”
雙記揚在門外千叮嚀萬囑咐了半天,纔不捨得離去,跟着等在客棧外面的麼三筒去了城外的義莊。
這個天氣啊,七月份哦,義莊裡面不好呆,離老遠就能瞧見氣騰騰,不知道是灰還是水,離近了就聽見嗡嗡嗡的聲音不絕於耳,麼三筒跟在雙記揚身邊卻是一點怪味都沒有聞到,蒼蠅也不近身,麼三筒很是好奇的問了一句爲什麼,雙記揚很認真的回答他不爲什麼,然後他把衣襟往上一撩,擡腿進了存放彭郎氏的那間屋子,當然,裡面不光只有彭郎氏一位。
這個天氣啊,七月份哦,裡面放的有主的有冤的,沒主的有冤的,沒主的沒冤的,有主的沒冤的不在這裡,有的都呆了好長時日了,沒點保護措施是不可能的,統統都加了防腐,彭郎氏還算是比較新鮮的,雙記揚通過仵作的指引,他帶着麼三筒,踩着滿地的石灰來到了彭郎氏的鋪位,一匹舊的發灰的白布隔斷了生死,曾經鮮活的生命變成了現在比較新鮮的冰冷,雙記揚嘆了口氣,輕輕的告罪了一聲,他掀開了那用了很久已經泛灰髮硬的白布。
因爲防腐劑的原因,彭郎氏面容有些變型,這種防腐劑到沒有改變顏色,屍體上的痕跡保留的非常完整,雙記揚只瞧了一眼,他叫過麼三筒,指着彭郎氏的臉頰處。
“我講過叉叉叉,它位於耳屏上切跡前,張口時凹陷處,碰觸時手法重些,亦可至人昏迷不醒,或死亡。這一整片不只是正常的變色,還有掌印。”
彭郎氏兩眼微張,舌頭微伸,整個臉都是掌傷,大面積呈青色,左邊耳根處泛暗紫紅,耳朵也泛暗紫紅,耳朵洞處也泛暗紫紅,咽喉處有一道淺色痕跡。
“耳根處,就是這處是致命傷。”雙記揚示意了一下。
麼三筒仔細的分辨了一下,他擡起了頭,看着雙記揚。
“那她牙齒、手腕骨,指尖骨都呈紅色是怎麼會事?”那可是自縊的證明。
“剛死或者是即將死時,把人吊掛懸空,這時人的血液並非停止,是會出現你講述的現象,牙齒部分,那是頭部充血,出現瘀血,血液流進齒根所致,也是因爲充血,所以臉上的顏色也會變,會混淆些傷痕的顏色,不容易分辨清楚。”
麼三筒看向了雙記揚,雙記揚把布輕輕放下,往外走去,“去問他,看他合作不合作。”
“.....”大哥好氣勢!打都打不出口,問就能問出口了?沒準啊,大概好歹從六品呢,好像還有個啥功名來着。
雙記揚用皁角淨了手,震了震衣服,帶着麼三筒進城往彭叉叉家走去。
彭叉叉因爲麼三筒的原因,他回家了,麼三筒是前天接的案子,下午結的案子,隔了一天,彭叉叉回家來了,他剛回到家洗了個艾葉澡,抓了會跳蚤,養了會傷,吃了個飯,正打算睡會,雙記揚帶着麼三筒就上門了,彭家人非常熱情,拉着麼三筒就往上座上讓,這可是救命恩人啊!麼三筒的臉很紅,他掏出了這家給的佣金,放在了桌子上,他並沒有坐,雙記揚坐在邊上啥話也沒說,彭家人很是吃驚,一時間屋子裡面陷入了沉靜。
又沉靜了一會,門外有人上了門,這回來的是官差,爲首的官差跟雙記揚還有麼三筒見過禮,理都沒理彭家的人,上手就去押彭叉叉,彭家驚了,這可是剛放出來啊!
兩下有些拉扯,雙記揚站了起來,暫時阻止了官差的抓捕行爲,他對着彭叉叉侃侃而談,舉例說明彭郎氏是他打死的,然後他乘着人還有熱乎氣就給掛房樑上了,或者是並沒完全死透就給懸空了,希望他承認,彭叉叉不認,說啥也不認,他說麼三筒給自己伸了冤,麼三筒說自己錯了,彭叉叉說麼三筒沒錯,錯是的雙記揚,雙記揚擺事實講道理拿證據,從中午到義莊再到彭家,是一口水都沒有喝,接着就說了一大通,偏偏彭叉叉說死不認,雙記揚嘆了口氣,是真心勸不了了。
“我雖是賞金,也是有功名的。”不是每個賞金都有功名哦,雙記揚拿出了賞金文牘,在裡面扣飭半天才扣飭出來另外一份證明,他拿了出來,給了官差,官差瞧見立馬跪了,大傢伙一瞧也跟着跪了。
“都起來吧,我替皇上他老人家也是辦過案子的,.....”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爲首的官差激動了,“最早的那個舞弊案子,當年震驚朝野啊,小的們都有耳聞,說書的現在都有在說,原來大人就是其中一位啊!說書的都用的化名,敢問大人的.....”
“這個,還是不提的好,這,都是爲了辦案。”這個不是重點啊!
“嗯嗯。”明白了明白了,官差們一臉的瞭然。
雙記揚從懷裡拿出來了一小包東西,恭恭敬敬的捧在了心裡。
“皇上御賜給六扇門的叉叉散,在下有幸也得到了一些,”雙記揚捧着小包對着京城那個方向拱了拱手。
“當時皇上他老人家語重心長的對在下給予希望,讓在下好好的用這叉叉散多捉拿幾個作奸犯科之人,在下誠惶誠恐的一直努力,發誓定不負皇上他老人家的教誨。”雙記揚拿着小包又對着京城那個方向拱了拱手。
衆人跟着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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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沒有跟你們說過這叉叉散的功效?”
衆人搖頭。
“哦,原來沒說過啊!”雙記揚又捧着小包對着京城那個方向拱手。
衆人又跟拜,不拜不行。
“皇上他老人家當時親口對我所說,說這叉叉散如果是作奸犯科並死不承認之人喝了,就會腹痛難忍,死不悔改,那麼就....疼死了,如果是清白之人,喝了就會一點事都沒有,還能承福澤,這個,”雙記揚深深的看了一眼面色很差的彭叉叉,“彭叉叉,你能用到皇上他老人家賞賜的恩典,這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彭叉叉站不穩了。
“哎?你還不跪下呈聖恩?你既然是清白之身喝了會有很大的益處的,恢復青春是不可能的,不過定能強身健體,多少人想喝都喝不到啊,你快跪下呈聖恩啊!”
彭叉叉真跪了下去,不過他沒敢喝,他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十五二十的都說了出來。
彭郎氏是他打死後掛到了房樑上的,不過他真不是想打死她,只不過那天他因爲什麼事,連他都忘了具體是因爲什麼事了,他連着打了彭郎氏左臉三個大耳刮子,然後出去了,沒多會他回來後就發現彭郎氏躺在地上,他的火又起來了,裝死?你還敢裝死,那麼老子就打死你!彭叉叉衝上去拿着棍子照着身上一頓猛敲打,按他的話說都是原來老打的地方,彭郎氏連反應都沒有,他扔了棍子在牀上躺了一會,覺得有些不對勁,連忙起來一瞧,怎麼了不動?他抓着彭郎氏一陣亂晃,晃掉了彭郎氏最後一口氣,他驚了,自己可是打死人了,他深思熟慮了一下,找了條腰帶子,就把彭郎氏掛到了房樑上了。
如果不是郎家人聽到噩耗趕來,他們還真不知道彭郎氏捱打是家常便飯,如果不是她嫂子大着膽子去查看過,郎家人還真不知道彭郎氏一身的傷,這些就足夠了,郎家人告彭叉叉打死了彭郎氏。
姐寫的那些個雖然有找資料,可並不完全正確啊!千萬不能認真對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