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等人都被帶到了府衙之中審判,那跟隨而來的圍觀百姓也是很多。
在府衙中等待了近一個時辰後,那知府纔開堂審理。李天一也通過居民的話得知都勻府的知府名爲殷海光,是湖廣人,前幾年調任到此。雖然不算清廉,但爲官也算是盡職。
“砰!”
隨着一聲驚堂木聲響,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你們的事情,本府已經知曉,李仵作!”在衆人靜等,也是仵作驗屍的時間裡,殷海光已經將事情的起末調查瞭解清楚了。因此,他一上堂便開口說道。
“大人!”一個年約四十幾的中年男子站出來應道。他便是都勻府的仵作,因爲在家排三第三,故名爲李老三。
“嗯,說說你的結論!”殷海光開口道。
“是,回稟大人。”李老三向殷海光俯身示意後,便走到屍體旁,掀開白布,然後開始說道:“經過驗證,得知趙輝體內體外皆無任何中毒的症狀,並非如趙財主所言是被甜食店的老闆餘光下毒所殺!其次,也不曾在死者的身上找到任何外傷的傷口,甚至是瘀傷的痕跡,因此也可斷定趙輝也並非受外力而致死。”
李老三說着,將白布蓋上,然後繼續說道:“大人,根據在下多年的經驗,趙輝或許是因病暴斃而亡!”
“胡說,我兒子好好的,怎麼可能會因病暴斃而亡!”
“是啊,我兒子早上還好好的,怎麼可能回突然死的。一定是被毒死的,大人,一定要爲我們伸冤吶~!”
李老三的話一說完,那趙財主夫婦立馬就不同意了,連忙辯解道。
“砰~!”
一聲驚堂木,讓趙財主兩夫婦猛地一驚,立馬閉上了嘴。
“哼,公堂之上豈容喧譁!若是再犯的話,二十大板!!”殷海光說完,看向下方的捕頭,道:“展捕頭,你調查的事情如何了?”
那捕頭名爲展雲,知府府衙的捕頭。聽到殷海光的話,他立馬回答道:“回稟大人,經過屬下查證,這趙輝向來最喜甜食,因此每日都要去一趟餘光所在的甜食店。
這些事情凡是甜食店的熟客都能作證。在今日中午,趙輝依舊去了甜食店,吃喝了四碗甜食,但是所有吃喝過的人都相安無事,而且店鋪中的所有甜食也都查證過,沒有任何毒性。因此,趙輝並非因食用甜食中毒而亡。後來屬下又去查問了一些藥鋪,想看看趙輝曾經是否犯過病,最後,屬下發現一個問題。”
“哦,什麼問題?”殷海光問道。
那展雲繼續說道:“回稟大人,屬下已經將曾經爲趙輝醫治過的大夫魏億豐帶回來了,正在堂外等待。”
“嗯。”殷海光很是欣賞展雲的辦案方式,做事有條有理,不用自己多說就知道如何去做。他點點頭,示意道。
展雲也迴應着,然後一手按在腰間的刀柄上,一手叉腰,朝外面喊道:“帶上來!”
魏億豐是一個藥鋪的大夫,已經有六十多歲了。
“砰~!”驚堂木一拍,殷海光對下方的魏億豐說道:“魏億豐,將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是,大人!”魏億豐想了想,道:“回稟大人,草民在三個月前曾爲趙財主的大兒子趙輝診治過病,當時趙輝一直是口渴不已,後來找上老夫,說是讓他看看爲什麼總是這樣。之後便發現趙輝的的心火旺盛,舌質紅少津,苔薄黃,脈洪數,口乾舌燥,故而煩渴多飲,而且其小解時間頻繁。
由於是剛出現的症狀,因此,我便給他開了副清熱潤肺,生津止渴的藥方。在後來的治療中,趙輝確實在逐漸的好轉。只不過,之後的事情就不清楚了,因爲他也不曾來找過我。”
聽着這,站在門口外的李天一對趙輝的死,已經瞭然於心了。但是李天一明白,殷海光卻不明白。
“那這又關這趙輝的死何事?”殷海光不解。
這時展雲開口解釋道:“大人,趙輝的突然死亡,或許正與此有關。因爲這半年多來,他一直在服用魏大夫的藥方,雖然看似安然無事,但是屬下問過他們的家丁,說趙輝以前有些稍胖,但是這幾個月下來,已經瘦成這樣。這顯然,問題在此了。”
“那該如此查證趙輝是因這事而亡?又如何證實與餘光的甜食店無關?”殷海光的問題頓時將展雲問住了,不僅是他,就連李老三和魏億豐都給難住了。
人還沒死的話,還能檢查出什麼問題。但是人都死了,怎麼檢查是否因病而亡?若說他因病而亡,但是人家好好的活着,吃了幾碗沒問題的甜食,怎麼會死了?
殷海光看着衆人的表情,知道是沒辦法了,最後只能開口道:“既然無法證明趙輝的死因是否與餘光有關,那就暫時將餘光收監。趙輝的屍體暫時放在驗屍間,李老三,趙輝的屍體你看好。待取得有力證據後,再行審理。”
餘光聽到殷海光的判決,身體猛地一顫,驚恐道:“這,大人,大人,我冤枉的啊,我這店一不下毒,二不下藥,每個人都能作證。我怎麼會殺人啊!大人~!”
“砰~!”殷海光猛地拍了下驚堂木,叱喝道:“混賬,公堂之上豈能喧譁,再說了,你又入如何證明趙輝的死與你無關?本府說了,取得跟你完全無關的證據後,自然會放了你。”
“大人英明,大人英明!”
“大人英明,我兒子就是餘光給害的。大人一定要將殺人兇手繩之於法啊!”趙財主兩夫婦連忙贊成哭訴道。
聽着雙方的爭辯,公堂外的人也都紛紛低聲討論開了。
“唉,這餘光還真是倒黴!辛辛苦苦經營這家甜食鋪十幾年,一直相安無事,不曾想居然攤上這事了。”
“誰說不是呢,趙輝突然死了,想檢查都不知道因爲什麼而死。想證明都不知道怎麼做,還真是死無對證啊!”
“話說,你們說說這趙輝是怎麼死的?”
......
“砰~!”殷海光又一拍,讓那些竊竊私語的人都爲之一靜,只見其起身,開口道:“退......”
然而,就在殷海光正要開口說退堂之時,忽然在公堂外的人羣中傳來一句話:“大人,慢着!”
“嗯?”衆人朝着外面看去,只見人羣人紛紛朝着兩邊退去,只有一個身穿淡藍白色布衣、揹着包袱的年輕人站在中間,一臉笑容的看着公堂上的殷海光。
衆人疑惑,這年輕是要做什麼?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麼?然而,當他們聽到這年輕人接下來的話時,所有人一愣,隨即很是古怪的看着他。
這裡是公堂,說他是傻子在這裡鬧事,看着不像。但是說他正常,卻在這場合說出這話,不怕死麼?
“大人,我能證明趙輝的死,跟甜食店的老闆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