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驚訝於突然出現在樓上的一白衣一黑衣男子,他們看起來是那麼的相稱,黑衣男子眼裡盡是對樓下人的嘲諷與輕蔑,他們之間還掛着一條金色的細鏈,白衣人不用說也知道是凌霜若,一如既往的yin沉着美麗的臉龐,對下面把他們當猴子看的衆人不予以任何表情。
以親密姿勢站在一起的兩人給人於和諧般的美感,凌月霧擡起小腦袋望向樓上,第一次他看到了人們口中的童鳳,由於距離太遠只看得清衣服的顏色,後退幾步,走離人羣,躲在一樹隱蔽的樹後,他不知道自己爲何要呆在這裡,只是不想讓霜發現自己的存在,一直,他都覺得自己離這個世界好遠……一個與他無關的世界。
一白一黑,兩人的美貌都驚於世人,他們似乎動彈不得,被柳家堡堡家以及另外三人捉着飄然而至擂臺,衆人更多的是驚呼聲,驚呼他們的美貌,驚呼他們的氣勢,驚呼他們之間金鍊連接着的不凡。
低下剛開口說要滅童鳳的男人已經張大嘴連個屁字都吐不出來,氣勢也可以壓制人們原有的惡源。
“各位,今天我們柳家堡就爲大家主持公道,相信大家都知道日紅教的童鳳是武林中的一大禍害,今天爾等就在這裡爲大家往後安寧的日子而主持這公道。”
衆人便是一片歡呼,接着年已到四十的柳家堡堡主做了個壓制的手勢,示意下面的人別太激動,“而與童鳳在一起的這位便是凌落宮宮主凌霜若,我們也不想危害凌宮主,可是凌宮主一直都護着童魔頭,別無他法,今天只能看大家的意見!”
“滅童鳳,還武林寧靜!”
底下有人激動的喊了起來,“滅童鳳還武林寧靜!滅童鳳還武林寧靜!”
只見擂臺上的人對下面的人妖一般輕蔑的邪笑,越看越像黑暗中的妖孽,凌月霧把視線放在童鳳身上,一個大約十八歲的年輕美麗如妖孽般的男人,其實他的妖媚已迷倒了衆多觀衆,只是他們都是口是心非虛僞人物,這世界就是這麼的虛僞。
凌月霧不知道這裡頭到底玩什麼把戲,只知道這武林大會很無聊,到處都是伺機出動的下屬,分爲三個部分,一是日紅教,二是凌落宮,三是柳家堡,想讓他們今天死於柳家堡的擂臺根本不可能,也許他們還有別的目的。
突然間從柳家堡外傳來大風,不知是誰人在哈哈大笑,“要滅童鳳,你們還不夠資格,怎麼樣也要由我這個前輩來動手,哈哈……”
凌月霧順着聲音來源方向擡頭望過去,藉着晚霞之光一位斷臂之人輕鬆躍至擂臺矗立在擂臺的旁邊。
“那不是惡鬼谷的惡酒!”
凌月霧聽到周圍的江湖人士都以驚訝的眼神往後退。
“看來這童鳳是得罪了惡鬼谷的人,否則怎麼會連惡鬼谷的人也出現在武林大會上,他們武功高強一向不參與這些事……”
“是啊,惡酒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剛步入江湖的凌月霧靜靜的呆在原處聽着他們談論這突然出現的斷臂男人,沒有手臂的左邊空蕩蕩的袖子被晚風吹起,只看得見男人臉上是淨白之色,看來江湖中的人與其名號並不符合。
“只是爲何殺童鳳之事也扯在惡鬼谷,真想知道事態的發展啊。”
凌月霧撇開看這些人的視線,美目微微合了下又睜開,把身子靠在大樹幹上,一天下來青衣與鍾璃都沒有發現他們,他們似乎太關注他們的主子凌霜若了,蹲下來靠着樹囧囧坐了下來,白皙的小手呈拳狀捶着自己的小腿,站久了還是會累的,雖然習武可他更喜歡靠着。
“凌霜若,我要殺了童鳳帶凌霜若回惡鬼谷,不知道柳堡主可放人?”
剛坐下來凌月霧就聽到惡酒那爽朗的聲音從擂臺處傳來,臺下又是一片譁聲,這凌霜若也太受男人的歡迎了,白衣勝雪,膚如玉脂,散落只用一條淡色髮帶束在背後的發被晚風吹起,精緻的五官,怎麼看也不像是快三十歲的人,這冷漠的人給衆人的竟是仙人般的氣息,屏住呼吸盯着眼前的漠然直視前方的凌霜若。
“你們惡鬼谷也想來搶人?你們的目的似乎不簡單啊。”
搶人。
凌月霧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呵呵,雖然我們平常做的事不光明正大,但是不是所有江湖人都想得到他們凌霜若和童鳳嗎?哈哈,柳堡主你也太假了些吧,明明就是想從凌霜若和童鳳身上得到那‘血殘’秘籍,哼,你們這些人都是愚蠢的傢伙,就憑捉住他們就能得到秘籍,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斷臂之人的一針見血讓柳家堡堡主有些站不住腳,原來那只是傳說的東西現在當場被說出來,臺下像是炸開了鍋似的討論起來這裡的真實xing。
“柳堡主,惡酒說得可是真事,‘血殘’秘籍真的是在凌霜若和童鳳身上嗎?”突然臺下一名年輕的男子問道,問的也是衆人的心聲。
“我看你們都被這其中的事實給矇蔽羅,哈哈,柳堡主既然你不想放人那我只好用搶的羅。”
被人暴露出目的的柳堡主也不再那麼的通情達理,只是讓身後三人擋在自己面前,“呵,你想得到那就先打得過我們柳家堡的三大高手,還有這秘籍誰不想要,稱霸武林不是出來闖江湖人的夢想麼?”
“呵,你說得倒是像真的一樣,你是想利用殺他們的假像獨吞那秘籍,別以爲我們惡鬼谷不理事就不知道,清理門戶不是隻有你們會做。”
惡酒邪邪一笑,一點也不把眼前的三個男人當成一回事。
“你以爲你就有多高尚,跟我要人不就是想得到秘籍,他們現在根本就沒有武功,你想得到秘籍也根本不可能,哈哈……”
在臺上的人總共有七人,柳堡主不顧以前好好男人形象大笑起來,好像他做了什麼光榮之事。
惡酒臉色僵了下,“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不過是一點小毒藥,毒不死他們!”
凌月霧擡起頭盯着從天邊升起的月亮,今晚是十五呀,通常這個時常都和霜在一起吃飯,不知是不是真的沒有武功,也許是,不然的話以他的武功早就逃離他們,還用得着等着青衣他們前來搭救,眼前又閃過幾個身影,大概是凌落宮的其他門主已經趕了過來。
擂臺上已經開始打了起來,凌霜若與童鳳都被人點了啞囧,他們已經沒有武功,而且又中了毒,當然只能讓他們搭救。
臺上臺下是一片混亂,凌月霧躍上大樹觀看,通常越混亂的時候他越想做的事只有靜靜坐着觀察事態的發展。
紅色衣服的是日紅教,淡色衣服的是凌落宮,深色家服的是柳家堡,眼前的混亂並沒有涉及到臺上的柳堡主和凌童兩人。
他們並不知道,現在有四個人在冷眼旁觀,當然這第四人指的正是凌月霧。
血光,月光,在樹下淨是讓凌月霧熟悉的場景,只是以前的人更殘忍,而這裡的只是混亂而已,柳家堡的人被日紅教聯手打壓,但是家堡人多隻擅用迷術不擅武術的日紅教與凌落宮前來搭救宮主的衆人並佔不了上風。
之前站在柳堡主身邊的三人與惡酒纏鬥在一起,凌月霧嘴角邊露出一抹輕蔑笑意,柳堡主的動作讓他注意到了。
揉揉自己坐了一天有些酸的細肩膀,用凌霜若特意給他訂做的高底耐用白布鞋輕輕點了下樹枝,而樹枝卻不見有動。
霜說,他的鞋子老容易壞便找人特意給他做了雙,其實有好多雙還在家裡擺着,想到家字,他心情似乎好了點。
在衆人都纏鬥之際突然閃過的細小白影站在柳家堡堡主面前擋住他想帶離凌霜若與童鳳的腳步。
“人,留下。”
未看清人是從何處閃出來的柳堡主,只是當他定睛一看是竟然是一個小鬼頭,凌厲的眼神讓他不由的顫抖了下。
“你是哪家的小鬼?”
凌月霧微微擡了擡頭,看的人並不是柳堡主而是凌霜若,凌霜若只是微微皺了下眉,他不能說話。
童鳳也很不解眼前哪裡蹦出的小孩,眉頭皺了皺露出了另一種表情,至少不是輕蔑。
凌月霧定定站在原地,給柳堡主的是氣勢上的壓制,這樣的場面有幾個孩子不會怕。
漸漸的,沉得住氣的凌月霧吸引了所有正在打鬥人的眼球。
“放人。”
平靜淡淡響起的還中變化中的童音響起,感覺無太多情感包含在內的聲音裡卻讓凌落宮的人一片激動,他們的四少爺哪……只是他們也不解,四少爺啥時候出現的?
“一個小鬼頭也想在這裡撒野?杜大,杜二,杜三把這小鬼給我清理開,別擋我的路。”
柳堡主叫的人正是剛纔在他身邊的三人,只見他們其中一人走向凌月霧,擡手就想拎起凌月霧的衣領,只是凌月霧身形一閃就到男人的背後,而男人頓時定在原地,突然間直直的往前倒下,砰!
震響了整個擂臺。
站在原地連受傷都忘了痛的人們瞪大眼望前眼前這一幕,那個叫杜大的男人才擡起手就,就死了?
而所有人都沒有看到男孩是如何出手……
站在倒下的杜大身後的凌月霧再次出閃在人前,就連一晚上無任何表情的凌霜若臉上也多了些錯愕。
而童鳳更多的驚訝,這孩子到底是誰?
平常懶得說話的凌月霧再次平靜的出聲,“放人。”
柳堡主本是對凌月霧的出現很不屑,現下便是微微有些害怕,以眼神示意另外兩個還是驚訝自己不明不白就死去的哥哥,怎麼,怎麼可能……
“你,你到底是誰?”他從來不知道江湖中有這樣一個身手的小男孩。
杜二,杜三揮起手中的劍就想去捉凌月霧,可惜他們的手剛舉起來起想向前衝去就被定在原地,衆人還沒有看到凌月霧是如何出手……
靜得連掉下跟針的柳家堡只有人們的驚訝與錯愕,還有滴着血的滴落聲,凌月霧扔下手中把直接穿過杜囧囧髒的長針,直直的走向凌霜若。
輕輕的在凌霜若的胸前碰了下,凌霜若得到了自由,“霧兒?”
凌月霧已經長到凌霜若的胸前,幾個月不見,他長高了,可是也比凌霜若離開之前瘦了,微微擡起頭直視着一臉不解的凌霜若,天地間似乎就只有凌月霧與凌霜若兩人,旁邊與凌霜若鏈在一起的童鳳已經被透明化。
“騙子。”
凌月霧盯着凌霜若半晌纔開口,而凌霜若則不敢相信眼前的連出手都沒有看清就殺了人的男孩是自己的兒子。
“霧兒?”
“騙子。”
凌霜若想拉住凌月霧的手,而凌月霧卻不讓他碰,平常他不會這樣的,衆人繼續在驚呆中,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凌宮主說過這麼多話,而這個小男孩小霧兒,和他是什麼關係?
僵在原地的柳堡主悄悄往後退,可惜卻被從驚訝中回過神的凌落宮的青衣給捉住,他們宮主的毒還沒解他怎麼能跑得了。
凌月霧閃身突然離開衆人眼前。
“霧兒!”
凌霜若大喊,想上前可是卻與童鳳鏈在一起,走不了。
“鍾璃,追上去!”
“可是,宮主……”
“追不到就提頭來見我。”
凌霜若心情有些煩燥,第一次見霧兒生氣。
“你兒子?”
站在一旁的童鳳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