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我跟鬍子是徹底懵了,這麼多人,就算站在那不動,讓我倆砍,都能把我倆累死。
鬍子一下把我擠到了牆角就道:“蹲下,等一會我擋住他們,你趁亂衝出去。”
我剛要拒絕,說時遲那時快,那三十多人已經衝到眼前,鬍子大喝一聲,剛要跟他們拼了,可是那三十多人壓根理都沒理我們,直接衝向了追我們的那些混混。
“呀?”鬍子愣了,隨即就看金盃車上探出一女的衝我們喊:“馬四兒帶人過來了,快上車,我們頂不了多久!”
“我靠他們是來救咱們的。”我頓時激動了,拉着鬍子上了金盃車,隨即車門子就被人關上了,車子立即上了馬路,咆哮着離開了衚衕口。
“你們是鐵砂嘴派來的?”我看着副駕駛上坐着的那個女的,她回頭衝我們一笑,然後伸出一隻玉手:“不是,我叫彭嘉嘉,很高興認識你,小關爺。”
那是一個長得非常可愛的女孩,大眼睛,皮膚很白,笑起來就像沈佳怡,我見過的幾個女人中,於蘇的幹練,阿秋的恬美,鳳凰的妖冶,都給人一種需要跟他們保持距離的感覺,惟獨這個女孩,看上去非常可愛,非常純潔,讓人忍不住衝她笑。
可是,這個節骨眼兒上我還是被理智戰勝了,立即沉聲問:“那你是誰派了的?”
“啊?”那個自稱彭嘉嘉的女孩非常無辜地眨眨眼:“沒誰派我來呀,是我自己要來的。”
“嘿嘿。”鬍子雖然滿頭大汗,但還是一臉壞笑道:“小妹妹,你不老老實實在家寫作業,出來瞎逛遊,也不怕怪蜀黍抓你?”
“呵呵。”彭嘉嘉笑了,兩個深深的酒窩看得我有些眼花:“一聽你說話,就知道你肯定是傳說中的鬍子,胡爺對嗎?”
“呀哈?”鬍子一呲牙:“不賴啊,爺平時那麼低調,你都能看出我是胡爺,說明你很有心啊。”
這時那個司機突然沉聲說了一句:“你們倆別不識擡舉,要不是二小姐出手,你們現在已經被丟到護城河裡餵魚了,對救命恩人說話不會放尊重點兒嗎?”
我和鬍子聽了那個人的聲音,同時都是一個激靈,立即脫口而出:“眼鏡!”
“四眼兒!”鬍子我靠一聲:“你們是老佛爺的人?關心,咱倆算是完了,剛從狗窩跑出來,又掉狼窩裡了。”
“呸呸呸,什麼狼窩呀?”彭嘉嘉白了鬍子一眼,衝我們身後道:“獸醫,給怪蜀黍包紮一下傷口。”
然後就聽我們身後非常孃的一個男人道:“得嘞。”
鬍子我倆嚇了一跳,趕緊回頭,發現第三排坐上還坐着一個男人,披肩發,鼻子上打個鼻釘,正在那不緊不慢地修着指甲。
看來我倆是被人砍懵了,上了人家的車,竟然沒注意到車後面還坐着個人。
那個叫獸醫的修完指甲,把手翻來翻去的看看,然後從座位下面拿出一個藥箱,一把把鬍子按住,咔嗤一聲就把鬍子後背的衣服給撕開了。
鬍子被弄得不爽,立即叫道:“我靠你輕點呀,哎不對,你叫啥?獸醫,起開起開,不用你了,爺我是人不是畜生。”
那獸醫一聽,嘿了一聲:“人家還不願意伺候你呢,二小姐,這可是他不用人家,不是人家不管他。”說着就坐回了座位,非常厭惡地用溼巾擦了擦手上的血。
鬍子呸了一聲:“你不願意伺候,爺還嫌惡心呢。”當即把藥箱遞給我:“你來。”
我也覺得那個獸醫太娘了,要我是鬍子,也會覺得不自在。
一邊包紮,我一邊問眼鏡:“你救我們,到底爲了什麼事?以咱們的交情,恐怕還不至於讓你爲了我們在北京城鬧事吧?”
眼鏡從後視鏡看了我們一眼,就道:“有什麼疑問,你問二小姐吧,是她要救你們,我可沒那麼大方。”
我看向彭嘉嘉,她正趴在座椅靠背上,像看動物園大熊貓一樣地看着我們,笑吟吟道:“我還是重新介紹一下自己吧,不然你們警惕性太強了。我叫彭嘉嘉,是彭佳慧的重孫女,嗯......彭佳慧就是老佛爺,我的祖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