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主機室並不是很大,一個電話主機和臺放映機,加上我們這些人顯得十分擁擠,放映機正在播放着什麼,處於暫停狀態,畫面定格在一個人的背影上。
小刀把刀收了起來,其中一個長得有點兒像史泰龍的老外對小刀豎了一下大拇指,然後跟於蘇說了一串英語,於蘇點了點頭,對我們道:“這真的是個誤會,我們確實不知道你們也在這個地方,可以把槍還給我們嗎?”
鬍子把***往懷裡緊緊一揣:“那可不行,你小丫頭心狠手辣,槍給了你,保不齊下一秒你就打黑槍。”
於蘇一皺眉:“這樣,我們合作好不好?我們手裡掌握一本錄像帶,相信是關於這個地方的非常有價值的線索,如果你們肯把槍還給我,我可以跟你們資源共享。”
“妹妹,請你搞清楚了。”鬍子嘿嘿一笑:“現在決定權在我們手裡。”
於蘇無奈地看了一眼我,我趕緊別過頭去:“別看我,我說了不算。”
那老外又跟於蘇說了些什麼,非常神秘的樣子,鬍子靠了一聲:“你這外國友人心眼兒忒壞,哥幾個,都防着點兒啊。”
於蘇看着老外搖了搖頭:“他們聽得懂英語,算了,咱們認了,老闆不會怪你,跟着他們,一樣能完成任務。”
老外點了點頭,頓時滿臉堆笑地對鬍子道:“嗨,現在,你是頭,你說了算。”
“是嗎?”鬍子嘿嘿一笑:“來,給爺揉揉肩。”
老外皺了一下眉,哼了一聲,轉過身去就想關閉放映機,鬍子突然把槍口頂在了老外的手上:“拿開你的爪子,現在這個房間裡的所有東西,包括女人,都是胡爺的了。”
“我靠,這麼爽?”阿邦色迷迷地瞄了一眼於蘇:“爺,當強盜比當盜墓賊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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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能有點兒出息不?”鬍子擺手讓阿邦閉嘴,然後對於蘇道:“叫你的人委屈一下,靠牆邊兒蹲着去。”
“鬍子,你是不是玩兒得有點兒過分了?”於蘇面色一冷:“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嘿嘿!”鬍子一下子不爽了:“胡爺從小到大就不知道什麼叫罰酒,你這丫頭心眼兒大大地壞,跟你客氣,我怕吃虧。”說着,突然瞪了我一眼:“沒你什麼事兒,閉嘴。”
我本來話到嘴邊了,硬生生憋住,吐出一個“靠”字。
於蘇無奈地看了我一眼,用英語跟幾個老外交流了一陣,老外們恨得牙根都癢癢了,一個個地不情願地站到了牆角。
“蹲下吧幾位?”鬍子說着,直接拿槍口對準了一個老外的腦門兒。
於蘇又說了幾句英語,大概意思是這些都是亡命徒,別激怒他們之類的話,老外們只好照做。
“阿邦,你盯着他們,不管誰站起來,你只管開槍就是了,女人別打臉。”鬍子說着,把放映機倒退回來,繼續播放。
黑白色的畫面上,是幾束不太強的手電光,背景一片漆黑,前面一共有三個人,其中一個應該是領頭的,一直在指揮前進路線。
很多樹,黑壓壓一片,似乎是一個密林的深夜,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就是那些植被的葉子看上去似有些枯萎了,都無精打采地耷拉着,加上黑白影像的原因,感覺放映機裡播放的整個世界沒有任何的生氣。
放映機除了機械轉動的聲音,印象裡沒有任何動靜,連雜音都沒有,但是可以看到,錄像帶裡的人實在交流的,那隻能證明,這是一部默片!也就是說,這個錄像被錄製出來的年代,比這座建築物還要早!
大家的情緒似乎都被默片的無聲給渲染了,沒有一個人出聲。但是接下來,大家騷動了一下,因爲畫面裡的領頭人突然停了下來,鏡頭迅速跟進,在領頭人的腳下,出現了一具支離破碎的屍體。
整具屍體就像被某種猛獸撕碎了一樣,臟器撒了一地,更恐怖的是,屍體的頭部和四肢被啃噬得非常乾淨,白骨刺眼。此時畫面突然停頓了一下,熒幕上突然出現了一行字——第一處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