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蛋,那些傢伙會不會是衝着咱們來的?”雷子已經端起了獵槍。
鬍子嘖地一聲:“確切地說,應該是衝着咱們小弟弟來的。”
“我靠那怎麼辦?”我一手捂着肋骨,一手捂着褲襠:“你們誰已經不是處男了?能不能出來貢獻一下。”
鬍子和雷子同時互相一指:“他!”讓後兩個人瞬間做了一個卑鄙的眼神交流,立即把手指全部指向我,異口同聲道:“你!”
說話間,嘩啦的水生消失了,我們看到石臺一米開外的水面之下,有無數的黑影在飛速遊蕩,這次離得近,看得非常清楚,那些東西有着魚一樣的流線,但是比魚要細,比刀魚要粗,背上長滿了鱗甲,手電光照上去還能反光,估計非常堅硬。
粗略一數,黑影起碼有數百條,它們遊動的速度非常快,看得我們眼花繚亂。
“誰知道這什麼魚?”雷子擦了把汗:“關心,你上過大學,老師沒教過你那是什麼魚嗎?什麼習性,怎麼對付?”
“靠,老大,我他孃的學的是冶金,又不是動物世界。”我突然看着一個地方,感覺有些奇怪,在平臺的一側,那些怪魚油到那裡就會掉頭,整個魚羣都是這樣,似乎那水下有什麼東西,把魚羣分隔成了兩半。
“如果我說的沒錯,這些傢伙應該是地下水系裡食肉動物,你們看……我靠!”鬍子話沒說完,忽聽嘩啦一聲,一條巨大的黑影突然躥出水面,向我們直撲而來。
怪魚凌空,伴着一聲槍響,子彈劃破黑暗,貼着黑影的血盆大口呼嘯而過,緊接着就聽雷子罵道:“草,一激動打偏了。”
“躲!”鬍子大叫一聲,順手把我倆推開,怪魚呼嘯着從我們頭頂飛過,躍過平臺掉進水裡。
與此同時,又是一條黑影從水中竄出,伴着一聲巨響,鬍子那邊直接命中,怪魚的肚子噴出一團血霧,轟然落水,瞬間所有的水中的怪魚被血腥氣吸引,嘩啦一下全部撲向了那條受傷的同伴,拼命撕咬起來,整個水面瞬間如同開鍋了一樣。
正當我們剛得到喘氣之機,誰知一條在外徘徊的撿漏王一下抓住機會,直接躍出水面奔我而來,我大吼一聲向後一仰,那怪魚看看貼着我的臉飛了過去,我幾乎是硬挺挺地做了一個鐵板橋,感覺腰都快斷了,可惜平臺太他媽滑了,腳下受不住力,我直接向後跌到滑飛出去,撲通一下掉進水裡。
尼瑪苦逼,我暗自大罵,剛纔那些怪魚瘋狂分食同伴的場景瞬間在我腦海閃現,我打個激靈剛要掙扎,突然我似乎掉在了什麼東西上,並沒有完全沉入水裡,一掙扎就站了起來,水只沒過了我的腳脖子。
我納罕地用手電一照,就發現水下似乎有一條一米多寬的石道,筆直地通向黑暗之中,把地下胡分成了兩半。我頓時反應過來,怪不得剛纔看到怪魚游到這裡就要掉頭,原來這水面之下竟然有這種東西!
“快過來,跑!”我立即招呼,他們二人也發現了這條石道,大叫着跳了過來,趁着那些怪魚還在搶奪同伴屍體之際,三個人沒命地往黑暗中狂奔。
後面還有發現我們的怪魚追了上來,伴着不時的出水聲和槍聲,我們幾乎是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來飛奔,那真是一種瘋狂的狀態,如果這條石道突然到頭或者轉向,我們會直接一頭扎進水裡,但是這些已經顧不上了。
瘋跑了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我們已經完全麻木了,變成了機械的奔跑,終於,前面出現了變化,石道的走勢開始擡高,慢慢露出水面,然後出現了石階。
我們奮不顧身地順着石階往上攀爬,水面離我們越來越遠,最後,我們跑上了更高的一處平臺,看着那些怪魚已經無法逾越到這個高度,雷子唉呀媽呀一聲就趴在了地上,我跟鬍子也癱坐下來,感覺腿都跑沒了,肺部瘋狂地收縮,似乎把所有的氧氣吸進來都不夠用。
躺了半天,我們才從半昏迷的狀態慢慢恢復過來,鬍子第一個站起來,往石臺另一端看去,發出了一聲驚呼。
我跟雷子懶洋洋地轉頭看去,就發現石臺後面有一座吊橋,地下胡依然沒有到達盡頭,吊橋非常的長,另一端是一個非常大的建築物黑影的輪廓。
整座吊橋散發着一種青幽幽的微弱的光,看上去異常的詭異。
“丫該不會是傳說中的奈何橋吧?”雷子說着,就要用腳去試探吊橋橋板的結實程度。
鬍子一把把他拉了回來,然後爬下去把鼻子貼近橋板聞了聞,有從衣服上撕下一塊衣角,往橋板上一劃,刺啦一下,衣角瞬間燃燒起來。
“這座橋上灑滿了磷粉,你剛纔要是一腳踩上去,現在我跟關心估計能吃上烤肉了。”鬍子說着,把燃燒的衣角丟盡了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