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核桃來到的窗戶邊,接着外面的光線仔細看着,這兩個核桃從上至下,在最邊緣的地方各自刻着一串字符,但是它們看起來並不相同。
這些字符並不是現代的文字,看上去像是某種象形字,一個個如同昆蟲一樣,七扭八扭的,我盯着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接着,我注意到了這核桃的頭部,也就是掐尖的地方,尖銳無比,想那白色的邪靈之氣最後竟然被吸入這裡面,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看了半天,這核桃頭部竟然是毫無縫隙,異常的密實,當時怎麼就自己打開了呢?難道是有什麼機關不成?
突然間我也是玩心大起,心想我何不用現代的工具試試這個法寶,看它到底結實不結實。聽着二爺的呼嚕聲,我翻箱倒櫃的找來一個改錐,順着核桃的紋路就懟了進去。
儘管改錐劃得核桃咔咔作響,但是核桃連個渣子都沒有掉下來,我還不信了,又找來鉗子、斧子,挨個對這核桃輪番轟炸。
結果,忙活了半天,我是一頭大汗,可是核桃上一點裂縫都沒有摳出來,依然完好如初,這到底是從哪弄來的寶貝,之前只是沒有注意,還好沒有賣了,否則二爺還不得打折我的腿。
突然二爺一個翻身,嚇得我差點把核桃扔到地上,我也是做賊心虛,趕緊將核桃又輕輕放回了外套的口袋裡面,聞着這外套油乎乎的味道,我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一屁股坐在臺階上,看着天發呆。
我現在一閉上眼睛,就看到金霖霖,眼前的她得知王叔已經安全,高興的一個勁的笑,將平時的冷漠都拋到海里,看到她笑了,我也跟着笑了。
三順子在院子裡來回轉悠,估計是感受到我的心情很好,一個勁的在我腿上蹭來蹭去,我嫌它打擾我想美事,想踹走它,可是怎麼都踹不遠,沒轍了就任由它蹭吧。
過了不知道多久,屋裡傳來了二爺的聲音,“金森,在哪兒呢?”二爺醒了,聽聲音中氣十足,估計是休息的不錯,我趕緊迴應着,“我在院子裡呢,二爺。”推門走了進去。
二爺還四平八穩的躺着呢,閉着眼睛摳鼻子,指了指廚房的方向,說道:“嗯,拿點饅頭和鹹菜去山腰的茅屋吧,別把那個小夥子餓死了,回頭出去了,要是說咱們這裡窮鄉僻壤出刁民,老是欺負他可就不值了。”
我心裡明白,二爺還是心善,而且那個長毛小子也對我們這門派特別感興趣,二爺才手下留情的,要是換做別人,別說吃的了,肯定早就一腳踹出山了。
我起身從廚房拿了幾個不太硬的饅頭和鹹菜,又拿了幾根蠟燭,帶着三順子往山腰的茅屋去了,一路上看到村裡的長輩們在聊着天,他們和我親切的打着招呼,這種感覺很好,現在看來,這裡的生活並沒有因爲這些外人的到來而受到影響。
“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剛到門口我就聽到裡面有人在念咒,三順子衝着裡面汪汪叫了幾聲,瞬間裡面安靜了。
“誰啊?可別讓狗進來啊,我最害怕這玩意了!”如律令哆哆嗦嗦的從牆上探着頭往外看着,結果一看到我,如律令馬上眉開眼笑的將門打開,將我迎了進去,三順子就在門口轉着圈的嗅自己的尾巴。
進門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這個長毛小子不是有本事上房如平地嘛,這牆的高度可是困不住他,所以,他在等我,等我主動來找他。
一進小院,我就看到這個如律令居然在院中間搭了一個法壇,一看法壇不要緊,真的驚到我了,他居然把喂牲口的石槽給倒放過來充當了法壇。
看着這少說一千斤的牲口槽,我衝着他眨巴眨巴眼睛,心裡又犯起了嘀咕,那天他應該是故意讓二爺擒住的吧,這小子不但身手敏捷,而且力大無窮,一般人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正想着,如律令給我開始介紹了,說都是學着我來拜訪的,我仔細一看,法壇上已經擺好了令牌,令箭和寶劍之類的法器,這些我見過了,都是他一路收來的,而且他還將自己的長頭髮盤了起來,遠遠一看,真跟個道士似的。
“金師傅,您找我?”如律令一臉恭敬的看着我,被他這麼瞅着真是不自然,我指了指法壇,問他幹什麼呢,爲什麼要擺法壇?剛纔我怎麼還聽到了急急如律令的口訣?
看我對這個有興趣,如律令一下來了精神,拉開架勢就給我侃了起來,說這些都是他每天的功課,他原來見過別人弄過法壇念過咒,自己記住了,也跟着照貓畫虎,弄得陣勢挺大,可是這麼多年就沒有成功過,別說招靈上身了,連蟲子都不願上他身了。
直到上次他作爲樑上君子看到了我整個的招靈過程,對我佩服的五體投地,下定決心要跟我一個路數。
我皺着眉頭聽着他滔滔不絕,心裡就一個感覺,這小子太能說了,好像這些語言已經在他肚裡打好草稿似的,哦,他原來是記者,這就難怪了。
我看着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打擊他,但是還是有一點,我一定要提醒他,急急如律令不能亂用,別什麼時候唸咒都要加個急急如律令。
因爲這是一個結尾句,意思是馬上按照要求速速進行,我們招靈的一般不念這個,人家主天神的門派,像什麼茅山、嶗山還有雷神之類的纔會用到。
如律令聽着呆住了,嘴裡不斷重複着我給他說的這些,好半天時間如律令不說話,看着法壇發呆,但是別的我也說不出什麼,因爲我也不會了,只能放下了饅頭和鹹菜,告訴他趕緊吃,吃飽了沒事了,明天就回去吧。
我剛剛轉身要出去,如律令喊了我一聲,“師傅,請您收下徒弟吧!”撲通一聲就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