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就在我離山頂越來越近的時候,突然面前閃過一個人影,我立刻緊張起來,身體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蹲下身去,雙手將安琪拉在身後。
安琪問我怎麼了,我示意她不要說話力氣進行感知,可是感知過後,並沒有發現有任何的殺氣,難道剛纔我眼花看錯了嗎?並沒有啊,這種情況下應該不會看錯纔對,但確實沒有什麼殺氣,那之前的黑影到底是什麼?但又不是人而是某種小動物嗎?
我剛要站起身,突然間眼前一黑,眼睛被矇住了,我剛要動身後的安琪說道,你可別動啊,而動畫可以看到,就沒有驚喜了,原來如此,看來剛纔那個只是虛晃一槍,面前一陣腳步聲傳來,聽着聲音我就知道來人是誰了,除了如律令不會是別人了。
安琪,你們這兒折騰什麼呢?怎麼搞得這麼神秘啊,其實我一直覺得自己心中可能不會再對什麼東西感興趣,但是此刻安琪和如律令他們將這件事情弄的確實非常吸引人。
我這個已經心如止水的人,都免不了想問個究竟,但是安琪很顯然並不打算告訴我,讓我親自去看,所以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輕輕扶着我向前走去。
至於如律令,很意外的,如此聒噪的一個人,竟然在這段距離中一直沒有說話,他這麼安靜,我好像已經沒有見到了,搞的真是夠神秘的。
如律令他就在我的左前方走着,看來帶路的就是他,我剛想跟他說話,可是想到他既然始終沒有說話,肯定有他的原因,我何必要打破他們的計劃呢?
乾脆老老實實的跟着他們往前走就是了,到了我可以說話的時候,自然就可以說話了,現在何必想那麼多事情呢,將一切放下之後,我也便釋然了,當我的腳離開最後一臺階的時候,踏上平路,便知道我已經來到山頂。
從聖山那一側吹來一陣大風,我眼前的眼罩瞬間被吹得飛起來,這一陣風裡,裹着濃濃的花香氣,讓我回到了前幾天大戰的時候。
當時發生的那一幕幕在我眼前浮現出來,想到那天所發生的全部的事情,不由得讓我現在全身血液沸騰起來。
就在我轉身想給安琪說點什麼的時候,安琪卻笑眯眯的朝我指了一下旁邊,我你五點去看到眼前這一幕,着實讓我吃了一驚,一件全新的,閃亮無比的廟堂出現在我的面前。
這,這!三祖廟不是處理他了嗎?裡面只有幾座神像,還矗立在那裡,怎麼現在竟然煥然一新了呢?正說着看到安琪笑眯眯的樣子,我便已經猜出了事情的真相,這段時間以來,讓他們肯定偷偷摸摸的去花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向這座本身已經倒塌的神廟重新立了起來,讓她重新能夠出現在世人的面前,看到這一刻,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往小了說,安琪這就是幫我的大忙,我自己是無法做到的,就算要做,肯定也要花大量的時間。
而往大的說,安琪現在就是我們藏靈門的門派的大恩人!我一時間百感交集,緊張得說不出話來,只感覺喉嚨發緊眼睛發乾,安琪看到我複雜的神情,趕緊拉住我的手說,別激動別激動,你現在什麼都不用想,好好的就行了,因爲我總是幫不到你,還總是給你增加負擔,可我想爲你做點什麼事情,結果,現在這個也是我唯一能爲你做的了。
安琪真是了不起,當我走近廟堂臺階上的時候,發現裡面所有的一切都和之前完全一樣,安琪等於是將這百分之百完全復刻了,無論是教堂的佈置結構還是三位神像,她的容貌還有就是讓二爺一直心心掛念的這三座神像上,再次出現了金身,二爺如果看到這一幕的話,會欣慰的,我相信他肯定可以長眠於地下了。
你們這個保密工作做得真好,說到這裡我自己都不免不好意思撓撓頭,因爲想要將這個重新翻修的話,需要大量的經歷,而安琪和如律令,他們還要騰出時間來專門陪我散心,可想而知,這段時間他們確實太累了,難怪我我看到安琪的時候他總是黑着眼圈,原來他根本就不夠睡,可我這個男朋友卻總是馬馬虎虎的,根本不夠關心她,我知道她的手機已收到,放心吧,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努力,我會對你好的。
安琪開心的笑了,她笑的非常溫暖,其實我這個男朋友確實很不合格,之前一直不夠疼她,很多時候都是他在照顧我,我只能暗暗的下定決心,以後讓自己做得更好。
嗯?如律令呢?剛纔捉弄鬼的在我面前閃了一下便消失了,後來又是整整一段路都不願意說話,他在搞什麼玄機呢?我四處看了並沒有發現他安琪臉上突然變得很嚴肅,他拉着我的手,離開了三祖廟,向後面走去,同時說道,你馬上就會叫他了。
安琪說的沒錯,如律令就在廟的後面,而看到他的一刻,我的眼淚瞬間決了堤。
因爲在如律令的身前,竟然樹起了一座二爺的雕像!
這座雕像中二爺的臉和身體,以及他的衣服幾乎是百分之百還原,每一根頭髮絲,每一個皺紋都沒有放過,除了這個,還有讓我想象不到的是,他的兩隻手上,分別拿着菸袋鍋和核桃!此刻的他,坐在石頭上悠閒的看着遠方,這正是二爺平時最常見到的神態。
我發現如律令,現在也哭的跟個傻子一樣,而且送她已經明顯紅腫的眼睛上,我可以看到他肯定已經哭了半天,這使我明白爲什麼他之前一直沒有說話了,他肯定看到我的時候就有感而發知道一會兒我們就會見到那一座他花費了全部心思打到七的二爺的雕像,因此還沒到這裡他就已經哭的成了淚人,爲了不讓我發現他這張捂住嘴,所以一直沒有出聲。
此刻我已經什麼都不用再說,衝過去將如律令緊緊的抱在了懷裡,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現在的如律令就是我最大的知己了。
如律令被我抱的有點不太自在,估計我們倆自認識以來就沒有這麼正經過,總是他在碎嘴子,而我在教育他。
安琪抹了抹眼淚,撇撇嘴說道,如律令趕緊起來吧,金森都不能抱我了!本來如律令就已經想離開了,可是看到安琪在旁邊抱怨,如律令這個不要臉的直接跳在了我的身上,雙腿一盤,死死地摟住了我的脖子,開始得瑟起來。
我想把他扒拉下來,結果如律令這個小子抱得更緊了,怎麼推都推不下來,突然,安琪哇了一聲!呆呆地看着二爺的雕像,驚得半天說不出來話。
如律令扭過臉看着滿臉驚訝的安琪,奇怪地問,怎麼了安琪?你這種方式可嚇不了我啊!這種把戲都已經是我不玩的了……
“二爺,二爺,他……”安琪轉過頭看了看我,我意識到不對勁,一使勁將如律令拽了下來,安琪摸着胸口,接着說道,“二爺的嘴巴好像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