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洞。
綠藤狼火勢兇猛,裴妍攤開掌心化出寒冰刺,轉掌對上火攻,冰火正面對抗,裴妍的力量空前加強,綠藤狼第一次處於下風。
“怎麼回事...”安姿琦皺眉,沒有御天劍的加持,綠藤狼怎麼可能處於下風。
裴妍突然回想道霍霖說的話。
神君...
寄身之人必定極其重要,裴妍一笑,面色變得嚴肅,一聲低吼,“你們連本神君都敢打!”
神君?!
安姿琦和白枳對視一眼,慌忙收回綠藤狼,殷至叫他們二人來攔截就是怕符玉神君被裴妍徹底控制了帶走,但沒成想裴妍反倒被符玉控制了。
“神君!屬下眼拙,還請恕罪!”安姿琦和白枳雙雙跪下賠罪,裴妍一驚還是要維持着威嚴。
“這人是怎麼回事?”裴妍緊皺眉頭,指了指身後的神志不清的唐璘。
“回神君,這是清閣小將之一,名叫唐璘,也認主了聖器,門主便要我們將他也一併抓來。”白枳老老實實的說道,上古神君他們可惹不起,神有九識,僅僅一個神識就可以在人間漂浮存活了千百年,若是真的復活成功,威力不敢想象。
“放了他。”裴妍冷冷說了一句。
“啊?可是,可是門主說...”安姿琦爲難道,他們還是最聽命於殷至的,至於符玉,只是忌憚。
“聖器的得主很可能也是神君的轉世,把他的身體折磨壞了,我們還如何復活?”裴妍一本正經的瞎扯,把二人說得心中忐忑不安,白枳急忙上前就要解開,被安姿琦拉住。
裴妍一愣,“怎麼?快解啊!”
安姿琦懷疑道,“您都是神君了,怎麼連靈鎖都解不開?”
“蠢貨!我若是已經回覆所有神力,還需要藉助一個女兒身嗎?”裴妍佯怒道,安姿琦惶恐不安,連忙上前爲唐璘解開了靈鎖,唐璘沒了繩子,整個人癱軟倒下,裴妍下意識就去蹲下抱住,安姿琦一愣,立馬拔刀說道,“裴妍!你耍我們!”
神君幹嘛一臉擔心的怕唐璘摔了,裴妍眼看被識破也就不裝了,冷哼一聲說道,“我又沒騙你叫我爺爺,你生什麼氣?”
白枳愣住,不耐煩道,“到底是誰啊你?”
“是你祖宗!”裴妍扶住唐璘反手運靈,出手極快打中安姿琦,被白枳眼疾手快攙扶住,再一擡眼,裴妍帶着唐璘飛身前往洞口,安姿琦闇火,推開白枳就追了上去,白枳一拳打在冰壁上,手背吃痛狂吹,隨即追了上去。
身現於玄玉門鬧市,裴妍扶住唐璘而立,安姿琦騎着綠藤狼和緊隨其後的白虎和白枳站在對面,百姓未曾見過左右護法,一個個心中恐懼不敢出聲。
“裴妍,你逃不掉的。”安姿琦怒火未消,冷哼着說道。
裴妍看着虛弱的唐璘,鎮定地說道,“你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大開殺戒嗎?不怕坐實了你們門主是個背地裡教導下屬暴戾的僞君子!”
安姿琦笑得搖頭晃腦,不屑地說道,“玄玉門內,還能聽你胡謅?”
“何人在此胡亂?”
麥大哥率兵奔來,看到虛弱的唐璘慌忙上前說道,“二李!怎麼傷得這麼重!”
裴妍一愣,隨即說道,“麥大哥?”
“是我,妹子,二李怎麼受這麼重的傷?”
“是他們...”裴妍一指,麥大哥轉身看了過去,眼瞅着安姿琦和白枳兩個兇狠的陌生面孔皺眉道,“你們是何人?竟敢引巨獸前來玄玉門傷人?”
安姿琦要被氣死了,“蠢貨!我是玄玉門的護法,你看清楚了!”
白枳也蔑視着說道,“這麼蠢,怎麼當上頭領的...”
麥大哥擋在裴妍面前說道,“什麼護法?玄玉門沒有什麼護法,要當去別處當去!”
圍觀的百姓都不滿他們擾亂了他們的生意,紛紛指責。
“這什麼怪物啊...”
“趕緊走!我們新門主可厲害了,現在是皇帝,等他發現你們,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滾出玄玉門!”
“滾出玄玉門!”
安姿琦被叫喚的頭疼,裴妍趁機給唐璘療傷,但殷至不知何時就會追來,此地不宜久留。
“都閉嘴!”安姿琦吼道,“你這頭領!看清楚你身後的兩個人,是門主命令緝拿的逃犯!你攔我,那就是違抗聖旨!”
麥大哥輕蔑一笑,“那門主自會下達命令!最起碼會讓我們知道你們的存在!再不走,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你爲何維護他們?難不成你們是一夥的?”安姿琦眯着眼睛看着麥大哥,麥大哥也不掩飾說道,“二李和他媳婦兒都是我的朋友,我不會讓你傷害他們,也不會讓你危害到玄玉門的秩序!”
麥大哥言辭正義,百姓們紛紛支持。
“滾出玄玉門!”
“滾出玄玉門!”
“不然對你不客氣!”
白枳頭大,不耐煩的說道,“白虎!上!看看是誰對誰不客氣!”
白虎仰天長嚎一聲,衝向麥大哥,麥大哥拔劍,身後一衆小兵一擁而上,人多力大,白虎被人力抵住,發力困難,怒氣橫衝。
百姓紛紛退後,有些逃離,生怕被波及。
“綠藤,咱們也別閒着!”安姿琦冷目盯着偷偷療傷的裴妍,綠藤聞言而動,裴妍一驚,抱住唐璘臥倒翻滾幾圈,躲過綠藤的踩踏,綠藤發出火攻,裴妍遲遲不用靈力,髮絲散落,扛着唐璘狼狽的躲避。
“裴妍,受死!”安姿琦一躍而下,抽刀砍向裴妍,裴妍單手扶住唐璘,一手抽出寒束抵住安姿琦長刀,四目相對,安姿琦的眼神彷彿要吃了裴妍。
“你也不過如此。”裴妍強撐着,鬆開唐璘快速轉身,一腳踢飛安姿琦,轉過身又迅速將唐璘考在自己身上。
“阿妍...我好多了,可以自己站住...”唐璘輕聲說道,聲音嘶啞,聽起來就不像可以獨立的樣子。
“你太虛弱了,我怕我離你太遠沒辦法保護你。”裴妍擔心道。
“你扶着我,也使不上力,別再讓這幾個人傷到你...”唐璘輕輕推開裴妍,擺擺手說道,“我無礙了...放心。”
安姿琦一個白眼,揮刀又砍了過來,裴妍顧不得唐璘,抽出雙刀全力相對,安姿琦的招式沒有任何規律可循,就只是一個勁兒地蠻力,裴妍靈活躲避,找準間隙一掌拍在安姿琦的胸口。
白枳也不閒着,躍下白虎背衝向唐璘,“我這條胳膊,得讓你親自還!”
唐璘連忙後退,雙腿發軟摔倒在地,白枳拔劍相向,裴妍抽不出身,焦急道,“阿璘,快躲開!快!”
唐璘心有餘而力不足,身子從未如今天一般沉重,白枳冷笑,麥大哥突然擋在唐璘面前,挑開白枳的劍,白枳怒了,運靈一掌拍在麥大哥身上,麥大哥猛咳一口血,還未擡起頭便被白枳一劍穿透了胸膛。
“麥哥!”將士們發怒,再發力抵抗着白虎,彷彿把所有的氣都撒了出去,連白虎都後退了幾步。
“麥...麥大哥!”唐璘渾身顫抖,裴妍見狀半面轉體再給安姿琦一腳,衝到白枳面前將他擊退幾步,扶住麥大哥到唐璘身邊躺下。
“麥大哥!”裴妍掌心的靈力快要躍出來,唐璘撐着身子說道,“哥...對不起...害了你!”
麥大哥笑笑,想說什麼可是嘴裡鮮血不斷涌出,“咳咳...二李...咳...是我沒保護好你們...我...咳咳咳...失職了...”
“沒有麥大哥...你堅持住...”唐璘眼睛含淚,慌張道。
裴妍眼中劃過怒火,站起來雙手翻轉運出靈力,身後的寒冰刺像網一般展開,寒意也瞬間傳遞在玄玉門,溫度驟降,百姓紛紛躲進屋中,瑟瑟發抖,場上瞬間乾淨了許多。
“寒魄!”
裴妍怒放,冰錐離網迅速射了過去,安姿琦慌忙躲避,白虎動用靈力一招擊退所有制衡的將士,與綠藤一起對上寒冰刺的攻擊。
綠藤火勢猛烈,加之白虎的力量加持,與寒冰刺持平。
麥大哥震驚,唐璘心中十分愧疚,“對不起...哥...”
“二...二李...門主...咳咳...當了皇帝,那我就是...保護泓月百姓的將士...保護你們,沒什麼後悔的...你也...咳咳...不要自責...我還是失職了...”
麥大哥說罷笑着就閉上了眼睛,唐璘慌張無措,“哥!”
聽到唐璘的呼喊聲,裴妍心痛,一時間攻擊下降,二獸找準時機再度猛攻,裴妍不敵,被反噬倒地...
“噗...咳咳...”裴妍腔內血腥,捂住胸口忍痛起身。
“阿妍!”
安姿琦心中狂喜,綠藤再度火攻,火焰迅速掃射過來,唐璘暗感不妙,本能起身擋在裴妍面前,一把推開了她。
火焰正中唐璘,迅速灼燒全身,綠藤仰頭,火靈灼燒着將唐璘帶飛到空中,任它當做人偶玩弄。
“啊……”灼痛感遍佈全身,痛苦不堪。
“唐璘!”裴妍站穩身形飛身而起,白枳緊隨其後,擋在唐璘前邊。
“別想過去……”
唐璘身陷囹圄,裴妍眼神一變,擡掌運靈,打向白枳,白枳也鉚足勁兒但是兩人境界相差太遠,不堪一擊,白枳瞬間落地咳血。
裴妍迅速凝水滅火,扛抱着虛弱的唐璘穩穩落地。
“阿璘!阿璘……”裴妍用冰爲唐璘降溫,唐璘也逐漸恢復意識。
“啊...阿妍!好痛!你走開!”
灼燒感由心而生,唐璘推開裴妍伏趴在地,嘴裡叫着痛苦不堪。
“阿璘,你怎麼了…”裴妍想要靠近但被唐璘阻止。
“姿琦,你這火今天這麼厲害啊。”白枳看在眼裡,爽在心裡,不由得看向自己的手臂,覺得暗暗出了一口氣。
“可別死了,萬一門主要用...”安姿琦有一絲的擔憂。
綠藤狼玩嗨了,白虎雀躍爲綠藤加力,裴妍生出一道屏障,死死抵擋。
“啊……”火焰在唐璘後背重燃,越來越大,勢頭強勁連綠藤都愣住發怵。
“阿璘……怎麼回事!”裴妍正凝着冰,又被唐璘阻止,“阿妍不要……不要滅!”
裴妍收掉靈力,手足無措的擔心着。
白枳倒在地上幸災樂禍,裴妍冷眼反手一掌,打到白枳閉嘴,捂着胸口躺在地上。
“啊!……”火焰突然脫離唐璘,在唐璘身旁形成龐然大物,火光散去,巨獸威風凜凜。
巨獸擁有龍頭鹿角牛尾,虎背熊腰蛇鱗,是神獸麒麟!
神獸麒麟,是上古神君晏神君的坐騎!現在從唐璘的體內被召出,難道他真的是神君轉世!
裴妍驚呆,唐璘瞬間恢復了力氣一把抱住裴妍護住,麒麟嘴巴長得大大的,怒瞪着兩頭瑟瑟發抖的猛獸,白虎和綠藤狼此刻就像小綿羊,立刻臥倒,埋頭不動。
“阿璘!這...”裴妍看着唐璘滿眼的驚喜和崇拜,冒着火光的唐璘更讓她着迷了。
“是麒麟……”
“是!是麒麟…”裴妍看着唐璘說道。
“麒麟……”唐璘喚道,麒麟俯首,唐璘抱住裴妍一躍而上,安姿琦嚇得連連後退。
唐璘虛弱出聲,麒麟輕輕點頭,裴妍扶着唐璘飛身於麒麟背上,麒麟一步一步走到白枳身側,鹿蹄照着白枳的另一手臂和雙腿重重踩下,白枳慘叫的聲音蓋過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白枳!”安姿琦跪倒在全身沒幾處完好的白枳身邊,手微微顫抖,不敢去觸碰。
白枳眼睛瞪得巨大,一句話都說不出就斷了氣。
“白枳!”安姿琦落淚,看着巨獸身上的唐璘二人敢怒不敢言。
裴妍一臉看不得血腥的表情,將頭埋進唐璘無比結實的胸膛,露出一隻大仇得報的得意表情。
“阿璘,我姑姑和長姐...還在裡邊。”裴妍說道,唐璘立刻調轉麒麟,在玄玉門毫無阻攔的狂奔,可是將門主府翻了個底朝天,都不見二人。
動靜頗大,已經驚動了整個玄玉門,裴妍只好作罷,跟隨唐璘離開玄玉門。
“殷至...害死了我姑姑,還害了長姐...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裴妍眼睛紅紅的,唐璘一把抱住說道,“阿妍,不管做什麼,只要你想好了,我都支持你。”
“快回川遙城,希望江暮和阿月沒事。”
——分割線——
玄玉門後山。
殷至和殷燦燦、霍霖三人站在裴瑛的墓前,良久無言。
殷燦燦脣無血色,站在原地抽抽嗒嗒,彷彿下一刻就要暈過去。
霍霖發着呆,心中一會兒想着裴妍的安全,一會兒幻想着她和唐璘恩恩愛愛的噁心模樣...
殷至盯着墓碑上的裴瑛二字良久,眼中的淚就被框在眼眶中,死死不下。
阿瑛...若是當年我在江山和你之間選擇了江山,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了,或者,我沒有那麼草率地中計,我們是不是會很幸福...
轉眼已經過去了快要二十年,殷至閉上眼睛,回憶的一幕幕像流水一般回放在他的腦海中...
江泓不知何時就開始用藥物控制了先皇,要廢了江錦的太子之位。江錦本身無心皇位,也就欣然接受,可是江泓竟然逼着先皇立了聖旨,將裴瑛賜給了江泓。
江錦不可能將裴瑛拱手相讓,於是帶着裴瑛私奔,不料被江泓的埋伏所抓。
“皇弟,帶着未來皇后要去哪兒啊?”江泓嚴肅說道。
“皇兄,爲何奪人所愛?我明明已經將皇位拱手相讓!”江錦將裴瑛護在身後,面對重重包圍毫不畏懼。
“皇弟,皇兄也不想,但是父皇的指令,皇兄不得不遵守。”江泓故作爲難的說道。
江錦怒了,“那便廢話少說,我的女人,除非我死!否則我覺不退讓!”
江錦說罷,將士一擁而上,可統統不是江錦的對手,不一會兒便躺倒一片,江泓倒不慌亂,江錦運靈一掌拍過去,江泓不緊不慢拿出血晶石接下江錦的攻擊。
”阿錦!快鬆開!“裴瑛一驚,可爲時已晚,血晶石是聖器,可吸取無限的靈力。
江錦的靈力被迅速吸取,無法抽出,”江泓,你卑鄙!“
”對付你,不用手段怎麼行?“江泓得意,裴瑛見狀衝向二人中間,江泓緊急收回血晶石,江錦被反噬倒地,迅速的靈力流失讓他從虛無境跌至靈元境。
”阿瑛!“江泓緊握雙拳說道,”我爲你做這麼多!你爲何就是不願意嫁給我!“
”你爲我?毒倒父親,殘害兄弟,這不是爲了得到我的藉口和理由!“裴瑛落淚,盯着眼前變態的江泓吼道。
”你一天不嫁給我,我做的壞事只會更多!“
江泓笑得恐怖,沒有絲毫的愧疚。
”我嫁給你,你放他走!“
”不!阿瑛!“江錦搖頭,如果是這樣,他寧願死。
”好,我答應你。“江泓笑笑,一把攬過裴瑛入懷,江錦見狀想要爬起,江泓舉起血晶石晃晃說道,”我留你賤命一條,若再靠近,我吸乾阿瑛的靈力。“
靈元境的江錦不再像剛纔一樣神武,小兵迅速集結圍上。
“江泓!你說好的!君無戲言!放他走!”裴瑛苦苦哀求道,江泓心中感觸,江錦靈元已經極度受損,靈元境已經沒有威脅,便命令小兵撤下。
“阿錦!走!”裴瑛看着江錦,淚一行一行的落下,江錦萬般不想,可是留得青山在,纔有的柴燒。
“阿瑛!”
“走!”裴瑛哭得顫抖,江錦爬起來,踉蹌着離開。
阿錦...一定要好好活着!
江錦瘋狂逃跑,不知去向何方,害怕江泓通緝,滴水不進多日十分虛弱地倒在林中樹邊,拽着樹葉,乾澀地嚼着。
突然一團白煙衝進他的身體,受損的靈元被極度地修復,一瞬間便恢復到了洪荒境。
“何人!”江錦震驚,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從他的體內傳來。
“我是上古小神君符玉,看你怨氣頗重,且靈元上乘,便選你寄身。”
男聲說話威嚴,彷彿沒有拒絕的機會。
“符玉?魔君?”江錦震驚,立馬變得謹慎,“你快從我的身體出去!不然我就自盡!”
“慌什麼,等我說完,再做決定...”
“什麼...”
“寰搖纔是魔,他幫着江泓篡奪帝位,企圖控制仙人兩界,待他大功告成,人間就將便會變成他的煉丹爐,所有人都要爲他真正成神而陪葬!所以,我必須制止他!”
“那,爲何是我?”
“你剛纔不是被搶了女人?不想把女人和權力奪回來?而且還是有一次拯救了蒼生。”符玉說道,“絕不能讓寰搖成功。”
符玉擲地有聲,不向撒謊,而且江泓一個廢柴之身還能使用血晶石也着實可疑。
“寰搖大神不已經是神了?”
“寰搖和江泓一樣,只是出身好,但是沒有實力,所以就要通過狡詐的手段獲取靈力,說來話長,總之,我借用你的身體慢慢恢復復活,等我真正復活,我就幫你奪回這一切。”
符玉被衝散神識,剩下的八個需要通過所有集齊神君的靈器塑造出一根神骨來支撐,所以他需要一個上等的靈元,承載他去尋找。
江錦將信將疑,“我暫且信你,如果你做出一點壞事,我就自盡,跟你同歸於盡!”
“好...”
轉眼二十年,江錦更名殷至,建立的玄玉門收錄了許多因爲神魔大戰遭殃的皇室貴族遺孤和流民,也完成了第一步,將江泓替下皇位,可就這一步的代價,就讓他久久不能忘卻,未來要正面阻止寰搖,不知道還要面臨什麼樣的犧牲...
突然跑來一個小兵,在霍霖耳邊嘀咕幾句便跑開,霍霖先是一喜,後連忙轉告殷至,“門主不好了,裴妍跑了,白枳,被殺了...”
“什麼!”殷至說罷連忙離開,霍霖緊隨其後。
殷燦燦收回眼淚,只剩她一人就自在多了,她蹲下緩緩撫摸着墓碑上刻畫的字樣,笑着說道,“姑姑,要是你多疼我一點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