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覺空神情沮喪的獨自站在封魔谷死水潭邊,他的身後站着兩個人,一個是席中棠,一個是林夕找。
林夕找道:“父親大人,望朝不明白,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如今未知暗殿開了,我們沒有得到想要的後果,就土城那邊有點異動那是爲什麼”。
赫連覺空冷冷道:“那是我太高估了那幫魔王,而古戰是我沒有想到的一步棋,我們還沒有失敗,因爲封魔谷還在我的手上”。
席中棠上前抱拳道:“主公,現在要怎麼做”。
赫連覺空嘆道:“屠龍,我一定要想辦法逼出屠龍,古云躲在白日門我無可奈何,但是我有辦法對付他的未婚妻,他們很快會成親,我就不相信林慕雪會那麼大度,她是我養大的。我不相信”。
林夕找道:“孩兒見過林慕雪,也確定她是仙胎,要是她找到真身,我們連封魔谷也保不住”。
赫連覺空大笑道:“她如果能找到真身就好了,她不會對付我封魔谷,她會去對付女媧,那她就完了,林慕雪一完,剩下的何足懼”。
林夕找急道:“父親,你這是在冒險,女媧是帶她來凡間,可你怎麼能確定她會因爲失愛遷怒女媧。再說了女媧是上古正神,林慕雪是天生之仙,他們兩個怎麼會打起來”。
赫連覺空笑道:“你的道行不行,你看不到林慕雪臨凡的時候是什麼身份,她是個浣紗女,可她連正眼也不瞧女媧王母一下,我在想她到底是什麼身份,爲什麼去浣紗,天庭責罰正部女仙的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情。林慕雪在人間已經顯示出了對情愛的偏執,因爲偏執,所以她會犯錯。”
林夕找長長的嘆口氣。
赫連覺空看了他一眼,繼續道:“我們不等她犯錯,就沒有機會,所以只能等她犯錯,我們纔有機會,你們現在要做的事情,是修補那個狗王和白日門的關係。現在還不是宮變的時候,候九齡要出來了,他不是省油的燈”。
席中棠點頭道:“候九齡跟主公一樣博學,而且對於兵法的研究造詣可謂是深不可測,此人不得不防啊”。
赫連覺空點頭道:“我們現在要保存封魔谷的力量,土城的祖瑪寺廟要抓緊催動,那些祖瑪石像怪在封魔谷強化後殺傷力太令我滿意了。對付白日門我想親自去拜訪下赤月老魔”。
席中棠急道:“主公不可啊,赤月老魔乃是一代魔尊,他的魔性太強了。危險”。
林夕找道:“赤月老魔對白日門恨之入骨,如能談妥,也不失爲上着,可是拿什麼去跟他談呢”。
赫連覺空笑道:“赤月老魔最怕什麼,他最怕魔王破世,魔王一天不破世,他就是魔中至尊,我拿魔王的下落與他談如何”。
席中棠搖頭道:“主公三思啊,與魔同謀,無異是引火燒身啊”。
林夕找道:“王宮裡的那隻月魔蜘蛛或許能爲我們做點什麼”。
赫連覺空點頭道:“你們千萬不要在月魔蜘蛛面前暴露身份,還要利用好他。那個曌溪公主也可以利用下,這個公主蠻橫無理,驕橫跋扈,我那七個徒弟各個是人中豪傑,特別是老四,如果他能讓曌溪看上,哈哈,也能混亂他們一段時間”。
林夕找點頭道:“這個不是問題,可是車風之根本無關大局,能起什麼作用”。
赫連覺空大聲呵斥道:“什麼無關大局,他富可敵國,七人中只要有一人違背了他們的道義信條,七星必亂,嶽高峰給他們的信仰太強大了,這是我的疏忽,我們要從中破壞他們的信仰,讓他們自己混亂”。
林夕找忙應道:“父親教訓的是,孩兒回去就去安排”。
赫連覺空點點頭道:“噬魂沒有多少時間了,再過一個月就是我們奪回江山的日子了。我一定要先把古戰除掉,他在世一天我就無奈一天”。
席中棠道:“戰神古戰,非泛泛之人,除他談何容易”。
赫連覺空陰笑了聲道:“你們說他會把心藏在哪裡,是白日門還是襖馬森林”。
席中棠道:“肯定是白日門,有龍騎衛守護”。
赫連覺空吐了口痰,狠狠道:“我猜不是,他肯定想不到我會猜他的心還在老地方,所以我猜就是在襖馬神殿”。
林夕找點頭道:“龍騎衛是至陽至剛的戰力所凝聚,虎衛堂護不了他的妖心,英雄之塔和襖馬神殿我想也是襖馬神殿,換了我也會去襖馬神殿藏心,自命聰明的人總是想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赫連覺空點頭道:“你們回去吧,我會叫虹魔的肉身與我同去除他的妖心,這次失敗對我們來說或者是有利的結局,正好除掉林慕雪,哈哈,古戰當你兒子和夏青青在顛鸞倒鳳的那刻,就是你的孫子的娘斷魂的時候,哈哈”。
林夕找嘆道:“可惜啊,人間難得一見這神仙之色了”。
赫連覺空怒喝道:“混賬,什麼神仙,江山在手,你何愁沒有美女”。
林夕找和席中棠躬身告退,赫連覺空獨自面對死水潭,自言道:“林慕雪啊林慕雪,你以爲躲得開我的控心術,你就躲的開自己的心麼,這個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控心,而是你自己的心,哈哈”。
封魔谷的夜風,吹着這個荒涼的家園,廢棄的城堡已經沒有了秦不克時代的安詳,也沒有了車風之時代的熱血,只有那些戰死在這片土地上的冤魂還在發出嗚嗚的哭訴聲。
白日門,養生堂內笑意濃濃,而誰真正的感覺過危難,真正的英雄從來無懼危難。
車風之狂舞刀法,林慕雪撫琴,衆兄弟唱着不堪入耳的歌。
古戰和侯妙音相視搖頭,退席而去。
車風之停下舞刀,回來灌了一碗酒叫道:“還不夠,還不夠,今夜不醉不回,二哥,在和我乾一罈”。
展寒大聲道:“好,三壇”。
養生堂外傳來兩聲不同的嬌叱:“你敢”!。
展寒的酒杯哐當掉在桌上,喃喃道:“紅袖”。
只見席紅袖,珠女,藏青大師笑盈盈的站在屋外,車風之藉着醉意,猛衝上來一把抱起珠女,珠女的臉漲的通紅,嗔道:“你醉了,別亂來”。
車風之把她抱到嶽高峰面前道:“我醉什麼,大哥二哥,這是我兄弟們幫我搶回來的媳婦,好看不好看”。
嶽高峰大笑幾聲道:“又是老三使的鬼吧”。
那邊展寒和席紅袖抱在一起,兩人痛哭,展寒早得知自己有了女兒,四處尋找。席紅袖道:“在蒼月島呢,那麼晚了,我沒有帶來,知道你們會瘋成什麼樣”。
古云跑到席紅袖面前大聲道:“二嫂,我活着,我二哥也給你活着帶回來了,我沒有食言吧”。
席紅袖戳了他額頭一下道:“恭喜你啊,可以成家了”。
藏青大師也不管他們的事,坐下來就海吃海喝,與嶽高峰談成一團。
席紅袖看着臉色微醺的林慕雪和夏青青,生怕剛纔的那句傷到誰了,沒有想到林慕雪自己開口道:“大哥,你說的二哥出來給我們喝喜酒的,你要做主了”。
嶽高峰終止了和藏青的談話,只見林慕雪面如桃花,笑道:“丫頭,你有沒有醉啊”。
林慕雪停止撫琴,來道嶽高峰身邊道:“我真的沒有醉,我要喝我孩子他爹的喜酒”。那話說的一字一字的,衆人皆大笑。
林慕雪拿起酒杯,來到夏青青面前道:“青青,我們敬兩位嫂嫂一杯”。
夏青青豪爽的拿起杯子道:“好”。
席紅袖和珠女皆不喝酒,大急。車風之和展寒馬上奪過酒杯,林慕雪“哼”了下道:“好,你們要擋酒就喝三杯”。
兩人大笑。
嶽高峰一拍桌子道:“後天,後天就喝你們兩對的喜酒”。
車風之高興的把古云舉了起來道:“老七,我們要成家了”。
古云只是傻笑着看着夏青青,夏青青低下了頭,心忖:“她真的放的下”。
林慕雪對着她的耳朵道:“昨天晚上我和他在一起,我讓他抱了我,我就放下了。現在是你放不下”。
夏青青臉更是通紅,笑着呵她的癢癢,兩個女人瘋成一團。